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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请进门的那叫人,不请自来的,全是垃圾!
    摔倒在地的三柜,像见了鬼似的,捂着屁股往旁边躲。

    徐大炕薅起笤帚紧张的站在她旁边,准确的说,是她屁股后面。

    灶棚里,徐四妹探出半颗头来。

    “你找你娘,问你爹去啊!你家姓刘,我家姓徐,你是傻傻分不清门呢?还是觉得这里有爹啊?”

    漂亮!徐二桌这张嘴,简直不要太飒。

    不过……拳头上要没点实力,这么说话,确实容易挨打。

    果不其然啊!

    门口的刘大拿,已经满面怒红,眼珠子外凸。

    拳头更是握得咔咔作响。

    “这么看着我干嘛?”徐二桌还拿手来回挥挡着刘大拿的视线,疑惑道:“我连媳妇都没有呢!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徐、二、桌!”刘大拿扬起拳头就冲了上来。

    林桃一个箭步上去,一手拉开老二,一手握住了刘大拿砸过来的拳头。

    借着他冲过来的力道,往前一带,脚那么一绊,刘大拿失去重心扑倒在地。

    “呸!呸、呸!”刘大拿慌乱的拍打着脸。

    合着,他巧不巧的扑了一脸的鸡屎。

    又拍又抹的捣腾半晌,脸上依旧灰白绿皆有。

    “你、你别过来!”徐大炕举着笤帚跳出来,挡在她的身前。

    “刘大拿!你娘今儿跑去镇上卖假药材,被人家拿去见官了。和我家有什么关系?我爹是没了,可我家还有仨个哥哥,不是没有男人当家的!”徐四妹也从灶棚里站了出来。

    虽说四丫头语气软弱了些,可林桃还是相当满意的。至少懂得还嘴了不是吗?

    “对!”

    “没错!”

    三柜与大炕并肩而立,异口同声的说。

    二桌挤到两人中间。

    看着仨小子的背影,林桃心里像是被什么塞得满满的。

    刘大拿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家人。

    他们……怎么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两家隔一堵墙,摩擦是常有的。这也不是他第一次上徐家的门。

    可以前,徐家人见了他,就像是见了鬼似的,别说和他动手,除了徐二桌,其他人更是连屁都放不出来的。

    尤其是林寡妇,以前见了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今儿居然敢和他动手了!

    她那仨软蛋儿子,敢出来比手划脚,难不成是喝多了吗?

    没个半斤,怕也没这样的胆量。

    徐家三个人,他一个人,真动起手来……

    但他要是被这一家子窝囊废赶出去,他以后在村里,还哪有脸见人?

    这边,林桃看着老三那打颤的膝盖头,直掐眉心。

    一把夺过徐大炕手里的笤帚,冲着刘大拿就是一通招呼。

    笤帚左右开弓,前后夹击。

    这里的笤帚都是用细竹子捆成的,这玩意儿打在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疼。

    刘大拿一边护着腿和屁股,一边往门边跳。两只手是哪哪都护不过来。

    “别、疼!”

    “哎呦!我的腿!”

    “啊……疼啊!”

    刘大拿的喊声,那叫一个高亢有力、右转千回、余音绕梁。

    到了院门边,林桃一脚把刘大拿射了出去。

    摔倒在地的刘大拿,大喘着气,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无视刘大拿愤恨的眼神,林桃转头说:“大炕,瞧见没?笤帚得这么使!下回再有垃圾上门,直接扫出去!”

    徐大炕一脸的不理解,挠着头道:“娘,可他是人呀,又不是垃圾。”

    “咱请进门的那叫人,不请自来的,全是垃圾!”林桃眼角直抽抽。

    这娃啥都好,就是吧……大脑好像没有脑沟,毫无回路可言。

    门口,刘大拿费劲的爬起来,混身颤抖的指着她骂:“林寡妇!你害死了我娘,还敢打我!我要去里正爷那告你!”

    “去啊!谁拦着你似的。”林桃直接怼了回去。

    旁边徐四妹开口:“给你说了,你娘是卖假药被拿去问官了!关我家啥事,你干啥老扯上我家?”

    “你!狗屁的假药!我娘采的那些药,明明和你家是在一个地方采的!怎么可能是假药!”

    林桃乐了,昨儿上山的时候,她就发现被人跟了,这才刻意弄了些土皮留在山顶。

    便有了王婆子以土皮冒充石朵一事。

    “是不是假药,你去问官老爷不就知道了?我要是你,可得赶紧些。免得你那娘,在牢里受那些皮肉之苦。

    这要是万一折了手,断了腿啥的。你说以后你们一家吃啥啊?”

    刘大拿顿时慌了神,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一瘸一拐的跑了。

    林桃把门一关,笤帚塞回大炕手里。

    “把这一地的鸡屎扫扫。”然后回了屋。

    徐三柜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家老娘的背影,那一刻,他觉得娘的背影好伟岸呀。

    仿佛天塌下来,娘也能给撑回去。

    长这么大,他头一回觉着自己出门能抬起头了。

    ……

    堂屋里。

    林桃瞅着面前的银子。

    卖石耳的一千三百个钱,花了三百,还剩下一贯。

    卖金钗得的三十六两银子,花了四两,还剩三十二两。

    合计一下,手里现在还剩下三十三两。

    今天挑着鸡,拿不了其它东西了。明儿还得去镇上,多买些粮食回来。

    还有这十多只鸡的口粮问题,看看能不能买到些便宜的菽。

    外面院子弄干净了,林桃又把今儿买来的衣裳和鞋发给四个娃。

    四丫头迫不及待冲回屋里换衣裳。

    二桌则是满眼不敢相信的盯着手里的布鞋。

    三柜抱着衣裳,玩起了转圈圈。

    徐大炕则是抱着两身衣裳,像抱着啥宝贝似的,一张脸又贴又蹭。

    林桃隐约看到,衣裳那块被他蹭的地方,好像……黑了!

    “赶紧的,烧点水擦下身子。”m..cc

    别说他们身上的味,林桃都有点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了。

    那股子酸里带臭的味道,就像、就像是捂馊了的酸菜水里,泡了双豆豉味的臭袜子。

    酸味来源于咯吱窝,豆豉味来自两大腿根。

    三个崽子突然就愣住了,连刚从窝棚里换了衣裳出来的四丫头,也愣在了门口。

    “娘?您没事吧?”徐四妹担忧的问她。

    徐三柜也问:“是啊,娘,您还好吧?”

    一脸懵逼的林桃,连忙翻看原主的回忆。

    当时就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