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遥自从跟江辰相识以来,一直没有亮明过自己的身份。今天他终于在他的面前做了一次透明人,把自己的心里话都告诉了江辰。
江辰也为范遥而感到高兴,他对范遥说道:
“范遥,那以后是不是该叫你耶律遥了。等你认祖归宗成了太子以后,你肩上的担子就重了。以后要治理一个国家,那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范遥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对江辰说道:
“江辰,如果我以后真的做了北国的皇上,你能不能留下来帮我呢。”
江辰对他说道:
“范遥,这恐怕不行,你别忘了,我的家在宣武朝,我以后要效力的也是宣武朝。我怎么能拋弃自己的国家,来效力北国呢。”
范遥对江辰说道:
“为什么宣武朝的人,不能来北国效力呢。我要是即位了,我就封你做丞相,你也可以发挥你的才华,帮我治理这个国家。宣武朝布什么好,现在是朝政混乱,奸臣当道。你忘了宣武朝的皇上,是怎么杀害你外祖一家的。到现在你的外公还流落异乡,你的舅舅还隐姓埋名的,不得见天日。你难道就不想把那个昏君赶下台,让那个惨害你外公的奸臣血债血偿吗。你要是肯为我留下的话,到时候,我让你率倾国之兵,到宣武朝诛汗臣杀昏君。哪怕你想当宣武朝的皇上,我也会帮你。”
江辰严肃的对他说道:
“我不会为了个人的一己之私,去发动战争的。我有我自己的方法,去为外公报仇,也绝不会让北国的铁蹄,踏上宣武朝白一寸土地上。再说现在谈论这样的事情,也为时过早。你得要先登了皇帝的宝座,才能让北国的众生,听从你的调遣的。想办法为自己的子民谋福利,才是治国之本,千方不要学那些穷读涉武的统治者一样,让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范遥听江辰说完,对他说道:
“如果到时候,能有你在身边约束我,我相信我就不会做错事。两人一路上畅谈,连在他们身后的陈铭,听了他们的讲话,也不时地露出了笑容。”
不知不觉,他们就来到了家门口,三人下马后,没见门房的人过来迎接他们。
范遥走上台阶准备敲门,只见他一推门就打开了。
他刚想骂他们偷赖睡觉,连大门也不关上。他突然感觉脚底下像踩到了水里,借着水色低头一看。只见在大门里面的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
这时的江辰和后面的陈铭也感觉到了异样。一股血腥的味道,直扑他们的嗅觉。
“不好,出事了。”
随着江辰的一声喊,范遥也大声叫了起来。三个人几乎同时向里面冲了过去。
此时范遥的腿竟然像灌了铅一样,陈铭立刻向范夫人的房间跑去,只见房门大开,陈铭赶紧把灯点着。
只见在房间的床上,范遥的母亲躺在血泊中,江辰用手在她的鼻子下面探了一下,早已没有了呼吸。
此时的范遥看着眼前的情景,他的头不停地摇晃着。陈铭带着哭腔,对他说道:
“少爷,夫人死了。”
范遥双手抱头,他大声地叫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江辰同情的看着眼前的范遥,发出凄厉的叫声,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
此时的江辰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急步从屋里向后院跑去。
在路上,他的脑海里,映现出很多的结果。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当他来到后院柳依依的房间时,只见房门紧闭,他大声地喊着:
“依依,依依,”
叫了两声也没见开门,心中立刻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当他正准备用脚踹开房门时,房门已经被打开。只见脸色苍白的柳依依,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江辰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抑制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好怕你像他们一样,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柳依依被江辰抱在怀里,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此时此刻让他倍感踏实。
听到江辰声音的柳怀安,从他的房间里,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他一看到是江辰回来了,好像是几年没有看到他一样,也紧紧的从后面拥住了他,像个孩子一样,大声的哭了起来。
江辰知道此时不是安慰他们的时候,他连忙问柳怀安说道:
“怀安兄,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死了这么多人。”
柳怀安平复了一下情绪,对江辰说道:
“你被范遥刚叫走没有多久,我就躺下睡了,朦朦胧胧的,我感觉到前院有惨叫声。我当时还以为我是在做梦呢。但接下来又被接连不断传来的叫声,把我给彻底惊醒了。我穿上衣服循着声音来到前院,发现有好几个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的人。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一把钢刀。见人就杀,我吓的腿都软了,怕被他们发现,才悄悄的溜回来。幸好依依也没有事,真是谢天谢地了。”
江辰见他们安全,也顾不上跟他多说,赶紧就又返回了前院。
此时的范遥,就像疯了一样。陈铭见江辰回来了,又询问了一下柳怀安和柳依依的情况。知道没事后,才放下心来。
他们拿着灯笼,挨屋检查着死亡情况,发现前院根本就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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