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完以后,皇后对皇上说道:
\"皇上,请恕臣妾多嘴。如果我有哪里说的不对的地方,还望皇上不要怪罪臣妾才对。\"
皇上看着站在面前的皇后说道:
\"皇后,想说什么,你就尽管说吧。\"
皇后向皇上施了一礼,然后继续说道:
\"皇上,恕臣妾冒昧地问一句,皇上当初,就那么相信李成龙,真的背叛我们宣武朝,而投降西凉国了吗?\"
听到皇后如此问话,皇上扭头看向面前站着的皇后说道:
\"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切他投降西凉的证据都在,你难道觉得是朕冤枉他了吗。\"
皇后见皇上话语中,带着一丝愤怒,她立刻委婉地对皇上说道:
\"皇上,臣妾不敢,只是一直以来,我在思考这个问题。按说起来,李成龙为咱们宣武朝,立下了那么多的汗马功劳,他是最没有理由投敌叛国的。更何况他的家眷都在京城,像他这样,跟西凉打了一辈子仗的大将军,即便是他战败,也不可能为了苟且偷生,而不顾家人的安危。我想他这么多年,征战沙场,这点骨气还是有的吧。如果他真的投降了西凉人,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在西凉的细作早就该传回消息来。皇上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蹊跷了吗。\"
皇上听皇后说完后,他一下坐了起来,然后着皇后说道:
\"皇后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是朕冤枉他了吗。他家里被杀的那一百多口,也是我错杀了,对吗?″
皇后见她彻底激怒了皇上,她连忙缓和了一下刚才的情绪,对他说道:
\"皇上,臣妾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只是我觉得,当初的消息来源,是否真实有待商榷。咱们不能放过那些叛国的贼子,更不能伤了那些忠肝赤胆的忠良。皇上以为臣妾说的有错吗。\"
太子见皇后,已经把自己早就想要说的话,都对皇上说了。他偷眼看向皇上,只见他的脸色,已经由黄转向白色了,他虽然因为生病,而变的有气无力,但从眼睛里折射出来的光,却充满了愤怒。
这时,皇上抚着胸口,又不停在剧烈咳嗽起来。
皇后见状,知道她已经惹恼了皇上,立刻跪下说道:
\"皇上,臣妾的话,虽然不中听,还惹恼了皇上。但皇上也要好好的想一想臣妾的话。真要是这样,皇上只会伤了那些,一心为国的忠臣良将。\"
等到皇上,剧烈的咳嗽结束以后,太子不停地为他拍打着后背。只见皇上,颤颤巍巍地伸出他的手,指着跪在地上的皇后说道:
\"你可真是朕的好皇后,你既然这么说,那就是怪朕听信了些不实的传言,从而错杀了李氏满门吗。\"
皇后见皇上越发生气,连忙对皇上说道:
\"皇上不要生气,这件事情,臣妾或许说的有些严重。但还是要皇上多多想想,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我说的话冒犯了皇上,就请皇上处罚臣妾吧。\"
听了皇后这么说,皇上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对在面前跪着的皇后说道:
\"皇后,你先下去吧,别让我再看到你。我看你今天就是故意来气我的,你是不是嫌朕活的时间太长了。\"
太子连忙安抚皇上说道:
\"父皇母后这么长时间的夫妻了,母后是什么样的人,父皇恐怕也不必儿臣多说了。她也是好心提醒父皇,并没有一点儿的私心呀。\"
太子见皇上没说话,知道是自己的几句话起了作用。
他想快点让母后离开,以免再惹恼皇上。就趁势对皇后说道:
\"母后你先回宫去吧,我在这里先陪着父皇。\"
皇后见太子给自己在打圆场,她看着紧闭双眼的皇上说道:
\"皇上先好好休息一下,臣妾就先告辞了。\"
说完,在身边宫女的搀扶下,他走出了皇上的养心殿。
皇上看着走出去的皇后,对太子说道:
\"太子,你是不是也认同你母后说的那番话。\"
太子看着面前的皇上说道:
“父王,其实这件事情,我也很早就想给您谈一谈了。正因为李成龙,是我的舅舅,所以我怕父皇以为我说话有失偏颇。不知道父皇,是不是这样以为的,所以我几次想对皇上说,都又把话给咽下去了。”
皇上看了他一眼说道: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跟我说吧。”
太子对皇上说道:
“父皇,当初说李成龙投靠西凉的话,是从前线刘固那里传来的是吗?”
皇上点头对他说道:
“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关于当时李成龙的所有消息,当然都是从刘固那里传过来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太子对皇上说道:
“父皇请恕儿臣直言,刘固是丞相派过去的人,而丞相一直以来,又对儿臣甚是忌惮。刘固一到了西凉前线不久,就有了李成龙将军战败投降的事情。父王难道没有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吗?”
皇上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太子,当他把眼光再次收回来的时候,幽幽的叹了口气,对他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当初不该因为这事,把李家人满门抄斩是吗?当你听到你最信任的将军,竟然因为打了败仗后,能够苟且偷生,转而投降了自己的敌人,还帮他们连占我五座城池,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对他恨之入骨,在你恨他,而又拿他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对他的家人下手有错吗?我虽然当时的作法有点极端,但那却是我发泄情绪的唯一途径。一个对国家不忠的人,你还想让我善待他的家人吗。当初汉武帝听说李陵投降匈奴的时候,不也和我一样,杀了李陵的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