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安顿好范遥和陈铭后,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见到北国的丞相。
范遥的事情迫在眉,如果不趁着他们使团在这里的时候帮他一把,等自己回去了,就再也帮不上他的忙了。
等第二天早晨起来,去见魏王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带着人出去了。
在这次的行程计划里,他们刚到了这里,白天是安排他们休息的。
毕竟这几天的长途跋涉,人困马乏也是非常辛苦的。但这些使臣大都是第一次来到北国,都想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所以也都结伴到街上逛逛。
江辰看到驿馆里头的人,十之八九都上街去了。
他也换了一身装束,独自出门了。
正当他游荡在大街上的时候,突然看到魏王和江峰胡朋,从酒楼里走了出来。
江辰心中一惊,要不是他亲眼看见,还真不知道原来江峰和胡朋也来到了北国。
这倒是他真没有想到的,他不知道两个人此来的目的是什么。
眼看着他们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走来,他快速闪身想避开他们。
他此时还不想跟江峰见面,估计他更是不想见到自己。
正当他向后转身要走开的时候,迎面却驶来了一辆马车,冷不防江辰转身,直直地朝他的身上奔去。
江辰吃了一惊,来不及思考,他的身子本能地一跃,跳到了向他飞奔过来的马车上。
那两匹马受到了惊吓,飞速地朝前飞奔而去。
眼看着大街上行人如织,人们看到两匹不受控制的马匹,快速的在路上奔跑。人们看到后,纷纷向路的两边躲闪。
如果不把两匹马给制服了。接下来的后果,也是可想而知了。
这时,就连车里的主人,也掀开车帘,冲着赶车的车夫,大声喊道:
“快让马车停下,快让它停下。”
赶车的车夫,拼命向后面拉着马的缰绳。连忙对后面的主人说道:
“老爷,咱们的马惊了,我也控制不住它们,这怎么办,要是这样的,非得出事不可。”
跳到另一边车辕上的江辰,远远的看到前面,有一个年迈的老人,正颤颤巍巍的走在前面。
马车要是再不停下来,非得把前面的老人给撞伤不可。
江辰也顾不了许多,他站起身来,一把夺过车夫手里缰绳,跳到一匹马的身上,拼命地拉着马的缰绳。
经过一番跟马的较量后,终于在老人的面前停了下来。
此时的那个老人,早已吓得两腿哆嗦,瘫倒在地上了。
就连江辰也出了一身的冷汗,当他从马的身上跳下来,快速把面前的老人给搀扶到路旁,关心地问他道:
“老人家,撞到哪里了没有,快给我看看?”
摔倒的老人,看到面前华贵的车子,知道里面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贵。
他吓得连忙冲着江辰摇手道:
“小老儿不碍事的,我没有事。”
这时,跟在这辆车后的随从侍卫,也都骑马飞奔着赶了过来。
他们来到车前,对着车里的人,关心地询问道:
“大人,你没事吧,都怪下属保护不力,请大人治罪。”
只见车帘掀开,从里面走出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来。
只见他看了一眼左右,然后吩咐车夫道:
“来人,快扶我下去。”
刚才受到惊吓的车夫,好像刚才是在做梦一样。
他定了定心神,赶紧搬了一把凳子,让车上的男人,踩着下了马车。
两旁的随从,也都朝那人围了过来。大家都跟在他的身后,绕过马头来到江辰跟老人的身边,关心地问地对老人说道:
“老人家,是我的马不小心把你给撞倒了。先看看你的身上有没有受伤。”
老人看见一大群人围着他,心里有点慌乱,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大人,刚才我已经跟这位公子说了,我这条贱命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没有事情的。求大人让小老儿走吧,我真的是没有事情。”
那人见他如此说,也不再多说,就吩咐后面的随从道:
“给老人家封十两银子,派个人把他送回家到家里去。”
那老人家见送他十两银子,千恩万谢的被送回家去了。
那人端详着站在面前的江辰,冲他拱了一下手道:
“多亏这位公子出手,要不然真要酿成一场大祸了,老夫在此谢过了。”
江辰一看此人的装束仪表和出行的排场,料定此人非富即贵之人。
他也给对方深施一礼道:
“大人客气了,此事也是因我而起,我出手相助,也是应该的,不用跟我客气。”
那人听江辰的口音,是南方宣武朝的人,就非常感兴趣地对他说道:
“听公子口音,不是北国人吧。”
江辰点头对他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这里人,我是宣武朝人,因有事公干,才在这里的。”
那人本来看到江辰明明是一个儒雅俊秀的书生模样,但一出手却让他如此惊艳。有意结识他,就对他说道:
“敢问公子尊姓高名,在这里如有需要我帮助的,老夫定当竭力。”
江辰见对方对自己抛来了橄榄枝,也没有隐瞒姓名,就如实说道:
“多谢您的好意,在下名叫江辰……”
江辰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人就急切地打断他道:
“你说你叫江辰,请问你是不是随宣武朝使团来访的使臣。”
江辰见那人竟能猜到自己的身份,他心里早就明白了,他一定是北国的官员了。就对他说道:
“正是,我就是随魏王殿下出访贵国的使团副使江辰。但不知道大人贵姓高名。”
那人听江辰说完后,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热情了很多。
只见他拱手对江辰说道:
“原来你真的是宣武朝的使臣,失敬失敬了,老夫是我朝的丞相周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