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辰走出耶律罕的大营,回到皇宫后,就把在耶律罕那里发生的一切,原本不动地告诉了皇上。
皇上听完后,对身边的丞相说道:
“丞相,兵部派去的人做的怎么样了,有消息传来吗。”
丞相连忙上前对皇上说道:
“兵部已按旨令,派人潜入到对方的大营去了,只要能顺利地接触到那些将领,把其中的利害讲给他们听。我相信他们谁也不愿意去做乱臣贼子的。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传过来。只要他们能把那些将领的工作做好,我们就有很大的胜算。耶律罕能有如此底气,竟然厚颜无耻地逼宫,强行要求皇上,把皇位传给他,无非也是靠的这些军队。只要他手下的将领能迷途知返,就会给耶律罕狠狠的一次重击。到时候,看他的皇帝梦,还怎么能做下去。想要顺利地把这件事情推进下去,接下来还是要看江辰你的了。”
江辰点头对他们说道:
“陛下,越到了这个时候,就越是不能掉以轻心,这举事关皇上成败的大事。稍有不慎就会被耶律罕得逞,以他残暴的行径,到时候皇上和范遥的性命就更加堪忧了。给我们的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了,事情的成败,也是再此一举。”
正在这时,皇上身边的太监进来禀报道:
“禀皇上,兵部的王大人在外求见。”
皇上对他说道:
“让他进来。”
只见王大人快步走了进来,他施完礼后,对皇上说道:
“皇上,据派去的人传回来的消息。他们已经联系上了几个将领。当把皇上的旨意跟他们讲明白以后,他们立刻表示不会再跟随耶律罕起兵。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他们会带兵返回边关,只是请皇上,不要对他们这次的犯错,不要降罪才行。”
皇上对兵部的王大人说道:
“带话给这些将领,只要他们以后不再跟着耶律罕走,对这次所犯的错,朕会既往不咎。但他们必须要保证军队原地不动,如果胆敢随着耶律罕进城,定当跟耶律罕同罪。”
江辰跟皇上商量好了明天的一切事宜后,就先回到驿馆休息。
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定的魏王,见江辰回来了,就直接紧跟着他走了过来。
他急于想打听一下耶律罕的情况。就对江辰说道:
“江辰,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城外的耶律罕有没有要打进来的意思。北国的皇上是怎么想的,他会不会答应耶律罕提出来的条件呢。”
江辰看了一眼面前急切要知道消息的魏王,他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他怎么会把实情告诉魏王呢,他只是微笑着应付他说道:
“魏王殿下,现在事态都很不确定,虽然双方的兵力相差悬殊。但也各有各的优势。我一时也不好判断,以后局势的发展,会朝哪个方面发展。不管事情会是什么样的。这街上乱哄哄的,你让大家这几天多注意安全为妙。等事情有了眉目和结果后,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
魏王见从江辰这里,也没有得到他想听到的消息。再聊下去知道也没有什么意思,只好讪讪地离开了江辰的房间。
现在胡朋和江峰,因害怕仗真的打起来后,在客栈里不安全。两个人征求了魏王的意见后,也一起搬进了驿馆,这样他们才能感觉到有被保护的感觉。
他们两个见魏王从江辰的房间里出来了,他们朝江辰房间的方向看了看后,连忙也跟着魏王走了进去。
胡朋连忙问道:
“怎么样殿下,从江辰那里得到什么消息了没有。我们现在只能看着街上,这些慌乱的老百姓身影,也不知道耶律罕什么时候能打过来。事情到底进行到什么程度了。我真的好想看到耶律罕快点攻进城里,最好把范遥和江辰全部都杀光才好。”
在一旁的江峰也过来说道:
“耶律罕的手下那么多的兵马,就京城这一点兵将,想要挡住耶律罕的兵马,那简直是膛臂当车自寻死路。过不了两天,这里就会变天了,不信你们等着看吧。现在江辰回来了,咱们只要紧紧的盯住他,或许,还能帮得上耶律罕的忙呢。”
当江辰再次踏进耶律罕的营帐时,接到禀报的耶律罕,早已升坐在大帐,下面的将士分列两旁。
“元帅有令,召江辰进帐。”
江辰目不斜视,走过两边顶盔戴甲的将士,直接来到了耶律罕的面前。
耶律罕并没有招呼江辰坐下,而是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江辰,对他说道:
“江辰,你虽然是范遥的朋友,而且屡次坏我好事。但本帅并没有与你计较。你昨天回去跟皇上商量的,让皇上让位给我的事情,怎么样了,他有没有答应我提的要求。”
江辰这才对着耶律罕拱了拱手说道:
“元帅大军压境,皇上就是再怎么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呢。如果用守城的几万将士,跟你的十万大军开战,那不是无疑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吗。我把中间的利害关系,都跟皇上讲了。皇位跟性命相比较,皇上还是选择了性命。元帅,这是皇上写给你的东西,你先看一下有什需要补充的。”
江辰说完,把皇上的书信递给了耶律罕。他展开信件看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想不到一向高高在上的皇上,终有一天,也会臣服在我耶律罕的脚下。我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今后北国的天下,就该轮到我耶律罕来掌控了。我耶律罕终于也熬到这一天了,我以后将是北国之主。将士们,本帅能有今天,也全靠你们的相助。等到本帅继承皇位的时候,各位将士,一定都有封赏。”
两旁的将士们,听完耶律罕的话,齐声向他道贺:
“恭贺大元帅鸿福齐天。”
“恭贺大元帅承袭皇位。”
在一片的恭贺声中,耶律罕仰天大笑,那得意的笑声,在空中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