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陆续的双从地道里,顺着原来的路走了回去。柳怀安急切地问妹妹道:
“怎么样,打探到什么了吗,看到江辰没有。”
李深也期待地看向她问道:
“是呀,看到什么了?”
柳依依看着二人期待的眼神,说道:
“我见到江辰了。”
李深听到后倒是镇定,柳怀安迫不急待地问道:
“他现在怎么样,伤的严不严重,他人不会有问题吧。”
柳依依看着哥哥说道:
“他背上中了一箭,不用想也伤势不轻。还好没有危及到生命,不过要想那么快恢复,也是不可能的。”
柳怀安长舒了口气说道:
“太好了,老天保佑,只要不危及到性命那就好。终于有他的消息了,也不枉我们千里迢迢来寻他。真希望范遥赶快带兵过来,要不然光凭李将军一人之力,怎么能收拾的了,这一千多人的叛军呢。”
李深也是边走边想这件事情,江辰没有性命之忧,他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如果能把江辰给救出来,也算给姐姐一个交代了。
他一路沉默不语,陈二狗紧走几步来到李深的旁边问道:
“李将军,江辰是谁,原来你们来这里是有目的的。我以为你是专门来帮我的呢,不过这样也好,咱们有共同的目标,你把你的人救了,我夺回我的寨子,反正咱们有共同的敌人。我手下这些兄弟,全凭你的差遣。”
李深看着他道:
“就你这二三十号人,要去跟他们硬碰硬的话,无异于羊入虎口,到时候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陈二狗连忙对他说道:
“要是遇上事,这最起码也有个帮手。要不然就凭咱们几个,你就是再有本事,也挡不住他们那么多人。我是担心,咱们想要打败这些人,那得到何年何月呀。”
李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往前走去。
范遥让人拿了他的书信,快马去京城请示皇上。他现在还没有调兵遣将的资格。
皇上已经接到元彪派人,送给他的挑战信,扬言要用手中的江辰,换取被下了大牢的耶律罕。
皇上生气地当众撕碎了递上来的信纸,怒冲冲地对着满朝的文武说道:
“真有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人,就他拉出去的那点人马,还敢拿江辰来给跟我作交易,真是不自量力。丞相火速派人找到元彪匿藏的住处,把这些个乱臣贼子,给我清剿掉。他把朕当成什么了,还敢来信,给我谈条件。等派人把他抓到后,即刻给我处死,那些跟着他的叛军,也一个不留,统统给我杀死。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背叛朕的下场。”
丞相连忙上前,对皇上奏道:
“皇上息怒,这些叛臣贼子,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的。但毕竟宣武朝的使臣江辰还在他的手里,他又帮咱们为擒获耶律罕,立下过汗马的功劳。这次元彪挟持了受伤的江辰,宣武朝代理朝政的太子,已经派人来,要我们不惜任何代价,也要保证江辰的性命。所以陛下还是以两国的邦交为重,殿下听到江辰出事后,他身上的箭伤还没有恢复好,就带人去找江辰了。”
皇上看了一眼丞相道:
“丞相,你想过没有。江辰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越是这样,以后对我们北国的威胁越大。他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以后也必然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丞相别忘了,我们以前的计划是什么,让耶律罕带兵,兵陈边关,还不是在等待时机成熟,举兵南下,一统宣武朝。定远侯父子,像钉子一样,驻守在那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我现在碍于遥儿和江辰的兄弟关系,也不好对他下手,正好这个元彪不就是个契机吗。如果将来江辰在元彪手中,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也于我们无关,这无形中还帮了我们。这不是一举两得吗,解除了我们的后顾之忧吗。”
丞相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着皇上说道:
“陛下,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妥,万一要是让殿下知道了此事,他会不会怪我们哪。”
皇上看了面前的丞相一眼,有点生气地对他说道:
“就这件小事也要让我怎么教你吗,真是让你白跟我这么多年。剿匪的时候,什么状况不会发生,江辰要是出事了,遥儿怎么会怪你呢,你别忘了,决定江辰生死的人是要挟他的元彪,要怪就让他去怪元彪好了。现在的遥儿还是太单纯了,他只知道是江辰帮了他,所以一听江辰出事,伤还没有好清,就着急忙慌的带人去寻找了。真是个重情重意,没有一点心机的孩子,看来他还是需要历练一番才对。”
丞相看着皇上说道:
“陛下,我觉得殿下重情重意是好事。他要是遇事不择手段的话,那和心狠手辣的耶律罕,有什么区别呢,我倒是很欣赏殿下的这一点。”
皇上走到丞相面前说道:
“重情重义在人品上是好事,可是性格要是太仁慈了,将来怎么能治理国家开疆扩土呢。有道是慈不带兵,善不理财。他现在还是停留在以前的境界里,他要不从那里跳出来,飞跃到另外一个高度的话,就永远没有办法成长了。其实在这个方面,我还是比较欣赏耶律罕的。只可惜他不是我的亲儿子,把对付敌人的手段用错了地方。所以他迟晚得死,要不然,遥儿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丞相见皇上掏心掏肺的给自己讲这些,连忙诚惶诚恐地说道:
“陛下高瞻远瞩,为臣还是自愧不如。”
皇上继续对他说道:
“现在的宣武朝,很快就会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太子和魏王一直以来,为了皇位明争暗斗,他们的皇上,又没有杀伐果断,明确的态度,还是他为自己埋下的一大隐患,等到他们的好戏上演的时候,咱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到时候就是咱们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