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熙喝了姜茶暖了暖身体向谢珣报告独孤靖和韩子期最近的动态,独孤靖和韩子期在京中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两人接触也不算多。除鳞后大婚那日的拼酒,之前并无太多的接触。
“皇上,臣和禁军兄弟们从不曾让他们离开过视线,倒真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勾结,那日冲突后,独孤靖也和韩子期道了歉,韩子期大人不记人过,也没和独孤靖计较,臣等还要盯着他们吗?”
“继续盯着,韩子期不是大量之人,离间朕和二哥失败,和谈后也没回桑南,必然有所图,他要等朕和独孤靖比武后回桑南,不可能是留下来看热闹。继续盯着,若是他们有任何接触,及时回报朕与王爷。”谢珣并不相信韩子期,北蛮对他们的威胁更深,可不知为何,谢珣凭借直觉告诉他,韩子期更令人忌惮!
这人在西州时一招移花接木,没人能看出来,后来又突袭西州,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若不是西州原本就是土匪窝,那一次突袭西州,韩子期就成功了,阿妤带着西州百姓守住城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桑南会以战养战,从西州一路打回兰州,与桑南大军里应外合,整个十二州都落在他们手里。
北蛮和宁州铁骑打了这么久,都没有玩过这样的阴招,独孤靖强盛在绝对实力,韩子期这种阴招更令谢珣不喜,且防备。主要是谢珏这一层身份,若不是这一层身份,他也不必这么忌讳。
“是,臣明白了!”张伯熙又笑起来,“皇上,臣想讨个赏。”
“!”谢珣新婚心情好,要恩赏只要不太过分,也没什么大问题。
张伯熙,“臣下月大婚,婚后想要多五日假期,带郡主去一趟柳州。”
“这事不难,准了。”张伯熙不在禁军,把飞影放过去就行,他也能理解新婚燕尔想要假期。柳州对张伯熙,或雪兰郡主应该有特殊意义,他们月初大婚,等从柳州回来也要过年了。
“朕和独孤靖的擂台安排在月底,你就这么相信朕能赢?”谢珣好整以暇地问,谢珣要和独孤靖打擂台的事,在整个京都还算是秘密,内阁还无人知晓,当初提议的全下比武找人和独孤靖比试,如今还在进行,没有中断,谢珣本意是挑选出来就算是武状元,所以没有阻拦,只是近卫都知道谢珣要和独孤靖打擂台,谢珣打算等大婚过后再公布。
“皇上是真命子,绝不会输,北蛮国运已尽,将来必是我北宁国土,独孤靖败局已定,皇上战无不胜,必然全胜。”张伯熙奉承着新帝,这绝对是真心实意的,没有人比新朝这群红人更希望谢珣赢了。
他未必会是谢珣最信任的人,如今一定会是谢珣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他在京都卫和禁军里的位置也无人能撼动,张伯熙希望谢珣的江山能够稳固。他希望谢珣赢,但是不想谢珣去打擂台,怕谢珣出三长两短。
谁都喜欢听夸赞,谢珣也不例外,“行吧,借你吉言。”
“臣不敢!”
张伯熙出殿后,谢珣把暖阳和飞影也喊进来,交代了事情后,色已暗,雪转中雪,殿外已覆了一层薄薄的雪花,地面有些滑。宫女太监们撒盐,避免宫道太过湿滑,谢珣冒雪回到殿中时,凤妤已醒,闲来无事正在看宫中的开支。
“又在看账?”谢珣进令,脱去大氅,宫女捧着热水过来给他净手,凤妤命人端来羊肉汤,谢珣净手后过来把羊肉汤全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羊汤下肚,身子也迅速暖和起来,谢珣抱着过来抱她,凤妤嫌弃地往他嘴里塞了一颗酸梅。
谢珣也没拒绝,还故意舔了舔她的手指,凤妤哭笑不得,“禁军有什么急事啊,三番两次寻你,出了什么事?”
在宫中最忌惮的就是后宫干政,宫妃也好,皇后也好,不能干涉前朝政务,这种皇上行踪,皇后都知道一清二楚的,若是前朝早就被皇帝忌惮,谢珣却无所谓,他都习惯了事无巨细地告诉凤妤,凤妤若问他身边的人,他身边的人也会如实相告。
除非有一日,他特意交代过不需要告诉凤妤。
“独孤靖和韩子期的事,我派人盯着他们,怕他们闹出事端来。”
“韩子期在我们大婚后也没走?”凤妤忍不住嘲讽,“他都喝过喜酒,还留着做什么?想要过年吗?”
和谈结束很快就是帝后大婚,在礼节上,自然是要邀请韩子期喝喜酒的,只不过喝了喜酒,他们就该走了,桑南使团竟还没离开,这就过分了!
“谁知道,鸿胪寺也在问桑的行程,他们不走,我们总不能赶人。”谢珣抱着凤妤坐在怀里,揉了揉她酸软的腰,“我是担心他和独孤靖使坏,独孤靖能用蛊毒,这事我很介意。”
蛊虫害得凤妤差点没了命,谢珣和谢珏都心有余悸,所以谢珣已派人研究北蛮的蛊虫,张灵正对此也颇感兴趣,自告奋勇,如今就在研究蛊虫。
凤妤也知道他的心结,自从谢珣回来后,她就没和独孤靖接触过,只不过有一事她一直都想和谢珣,“你觉得……美人计对独孤靖好不好使?”
谢珣,“?”
美人计?哪个美人?
谢珣目光如炬地看过来,只需一个眼神,凤妤就知道他误会了,“你在想什么呢?”
谢珣轻咳,怕惹恼凤妤,甜言蜜语大放送,“在我眼里,只有你是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