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洲发布的暗杀信息?”
翻过一页,霍行知掩下眼眸中的厉色。手指在书桌上轻点,思索着还有谁敢挑战自己的权威……
丹尼尔。
一个名字浮现在霍行知的脑海中。
看来是他在这里待得太久了,竟然让那些人忘记了自己的脾气。
“找出那只老鼠的藏身之地。”
下达了命令,霍行知起身,他还要将结果告诉苏甯才行。
到底是自己连累到了她……
“哦?这有什么。”眼睛都不抬,苏甯随口应道。在研究室里呆久了,有个不长眼的送上门来给她娱乐,倒是挺有趣的。
“你如果有什么想要的……”霍行知的话提醒了苏甯。
想到好友发来的消息,苏甯转头,眼睛亮亮的,像是想吃小鱼干的猫咪:“最近京市有个拍卖会,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作为千面神医她当然会受到邀请函,只不过拍卖会要求实名制入场,苏甯并不打算这么快暴露出自己千面神医的身份。
“当然。”其实霍行知根本不在意什么拍卖会,直到一口答应后才发消息给常策,让他将拍卖会的信息都传到自己手机上。
前面的古董珠宝霍行知直接略过,按照苏甯的性子绝对不会对这些身外之物感兴趣。
“药墨?”翻到最后一页,霍行知看到带有“药”字的拍品,下意识地停留。
想来苏甯是想要这个了。
暗暗记下药墨的信息,霍行知关闭页面,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苏甯的笑靥。
想不到她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拍卖会在京市最大的酒楼——阑珊酒楼的顶层举办。
所邀请的对象无一不是政商界的名流,dresscode也十分严格。
一袭墨绿香云纱旗袍,脖子上的珍珠颗颗饱满,帝王绿手镯不显得俗气,反倒显得苏甯更加贵气。
她身边的霍行知一身高定西装,饱满的肌肉完美地将它的优势发挥到最大。
二人中西结合的装扮不但十分和谐,而且相得益彰。
会场中的目光落在苏甯和霍行知身上,有赞叹,也有惊艳。
显得李浅愤怒的目光格外显眼。
“浅浅。”李父警告性地叫了声李浅的名字。
他知道自家女儿不喜欢苏甯,可她既然和霍行知出门,那代表的就是霍家的脸面。李浅如果明目张胆地针对苏甯,那打得就是霍家的脸!
“知道了……”撇了撇嘴,李浅乖乖地跟在父亲身后,可神情却依旧有些不服气。
不过是一个破落户,要不是攀上了霍家,连拍卖会的大门朝哪里开的都不知道。
低头盘算着到时候拿到药玉该怎么切碎研究,苏甯的碎发落在脸畔。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水莲花不胜娇羞。
霍行知仿佛着了魔,手不自觉地伸向苏甯。
“怎么了?”感受到霍行知的动作,苏甯一转头,嘴唇吻在了霍行知的指腹。
触电一般地收回手,霍行知掩饰般地咳嗽了一声:“我看你头发落下来了。”
“哦。”自然地将碎发夹在而后,苏甯粲然一笑:“现在好了?”
“好了。”霍行知又咳了一声,听得苏甯奇怪地看了男人一眼。
没感冒啊?
“落座吧,等会拍卖会就要开始了。”有些逃避苏甯的目光,霍行知转身坐下,看起早就记在脑海中的拍卖手册。
“第一件拍品,洛可可红宝石皇冠!”
“第二件拍品,明末紫毫檀木毛笔!”
百无聊懒地看着前面的拍品,苏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些东西在师傅那儿看都要看腻了,没想到京市还有人追捧。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看都看不懂吧。”观察到苏甯的举动,李浅冷哼一声。
也不知道有些穷鬼怎么真以为自己攀上高枝就能变凤凰了,来这种地方也不看看自己的底蕴。
“第二十三件,唐代鎏金流苏石榴簪。起拍价,一百五十万。”拍卖师笑眯眯地展示:“这只簪子保存至今十分完好,乃为藏家收藏。”
“三百万。”霍行知看了眼簪子,直接将价格翻了一番。
这么大的手笔镇住了对它有兴趣的人,这只簪子顶天了就二百二十万。
高出八十万买它,几十年后也不一定能增值到三百万。
有人拿看笑话的眼神看向霍行知,心道霍家子嗣怎么连古玩都不懂,显得像暴发户。
可霍行知接下来的举动,让在场的女人目光从嘲笑变为了羡慕。
将簪子轻轻地插入苏甯发间,流苏垂在苏甯的耳畔,就像是天然的耳坠,显得苏甯多了几分妩媚甜美。
“送我?”摸了摸脑后的簪子,苏甯挑眉看向霍行知。
他吃错什么药了?
“我看你发髻太单调了。”仿佛这只是举手之劳,霍行知转头看向台上,若是魏哲在场,他一定会直白地指出小霍的耳朵红了,肯定是害羞了。
“也不知道是给霍行知下了什么迷药……”李浅嘟囔着,目光中既有不屑也有嫉妒。
能被霍行知这样的男人放在心上,又有哪个女人不羡慕呢?
“最后一件拍品,乾隆药墨。”作为压轴拍品,拍卖师又重新慷慨激昂起来:“作为贡品,传闻长久用药墨能够温养人的体质……同时,作为泰山十景之一,药墨也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
“起拍价,一千万!”
在拍卖师说完后,竞价声就此起彼伏。
“一千三百万!”
“一千五百万!”
“三千万!”隔着人群,苏甯就能感受到墨中散发着幽幽药香。时隔百年,还能以药入墨,保有药用价值,真是十分难得……
嚯!又是霍家人。
这种财大气粗的喊价方式引人侧目。
三千万的价格打败了一批藏家,但仍有人看出了乾隆药墨的收藏价值,如果能凑齐一副泰山十景,将价格翻上十倍也未免不是不可能。
“三千五百万!”见苏甯对这块黑布隆冬的东西感兴趣,李浅立刻加入了战斗。
她就不相信了,堂堂李家独女难道还比不上霍家的一个莬丝花?
“四千万。”苏甯又直接抬了五百万,她对这块药墨势在必得。
“四千一百万!”李浅不甘示弱。
眼见着价格越来越高,直逼整场拍卖会的最高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