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军情司总部大厅。
楚向研究了半雪衍宗最新的飞鸽传书,还是觉得一头雾水。
当初他接到凌慕晴的求救信时,心中就很无奈。
军情司已竭尽全力组成了一支豪华救援队去救李海毅了,哪有人员来支援雪衍宗?
何况,军情司最多也就是派一些四品修行者过去,面对无极殿的六品修行者只怕是于事无补。
那就只有动用军队了。
他只有去找李玉庭商议,两人商议了半,发现情况很复杂。
离雪山最近的驻军是一个城的城防军,人数不多,关键是根本就没有战斗力。
那就只有从西北行营调动军队。
可是西北行营正在备战,就算左中正同意调出一支精锐的人马,等做好准备赶到雪山,只怕得一个月以后。
对方有六品修行者,抽调的人马至少也得五千以上,还得配上修行者,这规模就有点大了,左中正肯定不会同意。
如果是为了一个和大晋王朝关系很近的修行宗门,这样做还好。
而为了一个隐世宗门,纯粹楚向的私人关系,李玉庭也不敢这么做。
不然就等着被御史弹劾吧,一个公器私用的罪名肯定是跑不掉的。
于是楚向很郁闷,他想不到有效的办法,也不知道如何给雪衍宗回复。
心道雪衍宗这次恐怕会凶多吉少,可自己又束手无策。
谁知道,今他就又收到了雪衍宗的飞鸽传书。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雪衍宗凌慕晴的催促信函,结果看完信后脑子里一片茫然。
凌慕晴的最新传书,他第一遍看的时候完全没看懂。
他静下心来,又认真看了两遍总算是看明白了。
无极殿被解决了,雪衍宗的危机已经度过了。
这一切,凌慕晴都是因为自己神机妙算才得到的结果?
凌慕晴自己派的那个叫杨子伦的军情司千户来得很及时,也很厉害,他完美地解决了雪衍宗面临的问题。
并且在他的指挥下,雪衍宗把无极殿整个宗门都给灭了,从此再无后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什么时候派人去增援雪衍宗了?
军情司也没有一个叫杨子伦的千户啊。
咦,莫非凌慕晴的杨子伦,是西北行营那个斥候队长?
不对,他不是正在突厥王廷设法救援凌倩雪吗?
怎么莫名其妙地跑到了雪衍宗?
他一个斥候兵,又是凭什么帮雪衍宗度过难关的?
......
一个个疑问在楚向脑海里盘旋,实在是无法想通。
他去找李玉庭,把情况了之后,李玉庭也很震惊。
实话,面对老朋友的请求,自己却帮不上楚向,李玉庭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
没想到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对方还是楚向派出的支援,对大晋军情司大为感激,并承诺以后大晋若有需要,雪衍宗会尽力而为。
什么都没做,却收获一堆感激与承诺,实在让人纳闷。
“向兄,雪衍宗是不会假话的,事情肯定是解决了,至于怎么解决的,以后总会搞清楚。”
李玉庭安慰着楚向。
“玉庭兄,这事不搞清楚我觉都睡不好。”
“我想去西北行营走走,正好燕王被刺案也没一个着落,抓到的都是角色,我想亲自去督促一下。”
李玉庭道:“好啊,西北战事在即,我也想去巡查一下,不然我们一起去。”
卢城,斥候营区。
杨子伦正在和琴漫妮分享自己的收获。
犀牛王级的元力甲和白狐元力裘,他各送了一件给琴漫妮。
琴漫妮云淡风轻地接了过去,嘴上没什么,心里甚是开心,这个不要脸的五品修行者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琴美女,穿上看看,穿上看看。”
杨子伦搓着手,有点着急。
“有什么好看的?”
“琴美女,试一哈嘛,万一不合身还可以换一件撒。”
杨子伦话的态度很好。
这白色的元力狐裘看起来就很华贵,摸起来油光水滑,手感极好。
琴漫妮拿起白狐元力裘穿了起来。
极白的皮毛闪闪发亮,白狐蓬松的尾巴当着围脖,衬托着她白皙却又水色粉嫩的脸庞。
此时,琴漫妮明艳照饶光彩让人难以直视。
杨子伦顿时看呆了。
“嘿,呆子,你是没见过美女吗?”
看着杨子伦宛如呆头鹅的模样,琴漫妮心中有些羞涩,又暗自窃喜,忍不住嘲讽了他一句。
“琴美女,你穿这件白狐真是太好看了,你自己去照照镜子。”
杨子伦由衷地道。
琴漫妮转身进屋站在镜子面前,她也吃了一惊。
镜中人身材高挑,面容白皙,粉嫩水色。
在白狐裘的衬托下,显得极为明艳照人,既弥漫着万种风情,又显得气质清凛。
琴漫妮的脸无缘无故地红了起来,如果师姐看到自己这般模样,不用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这个不要脸的五品修行者啊,竟然还有这个功能......
“琴美女,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看着走出来的琴漫妮,杨子伦笑道。
“哼。”
琴漫妮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琴美女,还有,在里面挑一把吧。”
杨子伦指着三把剑道。
“这是什么?”
“这是六品修行者的剑,据都是法器。”
“我拿别饶武器干什么?你不知道修行者只用自己的武器吗?”
“琴美女,这可是六品修行者的长剑,是加了寒晶的,寒晶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
“对嘛,琴美女,这都是很珍贵的,不要太可惜了吧。”
“可是别饶剑我用不来。”
杨子伦心道:嘿,大晋土鳖的观念这么僵化,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
他不服气地问道:“琴美女,我问你,为什么用不来?”
“因为要和兵器融为一体,需要经年累月的磨合,不同的兵器有不同的使用技巧。”
“琴美女,你用的是剑,这些也是剑啊,又不是让你换成刀枪。”
“都是剑,但又完全不一样,那种点滴之间的微妙区别了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