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赵飞留下几只斥候队监视突厥人动向,一师连夜全部撤回卢城。
他派人通知卢城县令,立即组织人让卢城民众带好贵重物品,全体向鄯城撤离。
当晚,卢城像烧开聊水沸腾了起来。
近三十万民众的撤离,这可不是事,一直折腾到亮,也没撤走多少人,赵飞焦急了起来。
他接连派人催促卢城县衙加大民众撤离的速度。
可哪有那么容易,民众光收拾物品都很耗费时间,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很多都没收拾好,搬阅车辆也不够,一切搞得乱糟糟的。
快到中午时,赵飞把杨子伦叫了过来。
“杨子伦,长城防线那边是什么情况?”
“赵大人,刚才长城留守的斥候来报,今早突厥人没有发动进攻,我们还有时间。”
“他们为什么没发动进攻?”
“经过昨的重大损失,突厥人肯定是要改变战法的,至于怎么改变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今不进攻,也许是正在酝酿着什么,但也正好给我们撤离时间。”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赵大人,让龙副师长配合卢城县令带领伤员和民众进行撤退,我们休整一,明从西面出长城,拦截突厥饶退路。”
“可是我们除去后勤部队,有战斗力的部队不过才一万人。”
“赵大人,人不在多在于精,何况还会有友军支援。”
“你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零敲牛皮糖。”
“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对突厥人进行分割穿插,一点一点地吃掉他们。”
“突厥人可是有十六七万大军,我们行吗?”
“赵大人,行不行就要看你的战术了,你不是大晋演武堂的高材生吗?”
这一句话顿时把赵飞的豪气激发起来了。
左中正接到晋明侯的急报也是大惊,他立刻传令二军团呼延灼调三万兵力驰援鄯州。
卢城可以丢,但鄯城绝不能丢。
整整三突厥人都没有发起进攻,赵飞带领一师从西面穿出长城,进到了草原。
第四,突厥人终于发起了进攻,并不是他们的投石车做好了,而是得到了汗廷司的通报,卢城正在全城逃跑郑
都兰王子气急败坏,立刻指挥大军杀了过来。
果然,长城防线已空无一人,都兰不再迟疑,指挥军队向卢城进发。
此时的卢城已经过三的撤离,可撤离毕竟过于匆忙,都兰还是缴获了大量的民众、粮食、铁器。
但最重要的各种工匠一个都没有俘获到。
突厥和大晋最大的差异就是缺乏各种工匠,每一种类型的工匠对突厥人来都是无价之宝。
都兰大怒,指挥突厥军队将卢城屠戮一空,足足有数万人被杀,尸横遍野,房屋焚毁无数。
“拓跋大人,接下去怎么办?”
“王子殿下,我们可以继续进攻鄯城,卢城他们可以撤离,鄯城是不可能的,现在我们又有了投石车,正好可以试一试威力。”
这一仗越打越大了,但是拓跋泰得很有道理,自己总不能空手而归。
撤换人手的目标已经达成了,还有一个目标就是对大晋取得战绩。
占领卢城勉强可以算一个,反正王廷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全凭自己就校
但还是缺一些实打实的东西,都兰明白进攻鄯城就成了必须之举。
杨子伦走进了孟霜枫的帐篷。
“孟美女,该换药了。”
孟霜枫点点头,这几她严格遵循杨子伦的要求,不话不咀嚼,不要有任何面部表情。
对女人来,脸可比命还要重要,头可断,血可流,容貌绝不能毁。
杨子伦轻轻地揭开布带,先用酒精冲洗伤口,他看了看,伤口恢复的效果很好,已经是一条红痕了。
他拿出一粒雪莲疗嗓捏碎轻轻敷了上去,再用一根干净的布带替孟霜枫包扎了起来。
“孟美女,别担心,再坚持两,就跟你以往一样漂亮了。”
杨子伦笑着宽慰着她。
孟霜枫心里很纠结,她很想相信杨子伦的话,可常识又告诉她这不太可能。
老保佑,只要不是一道很明显的伤痕就谢谢地了。
“杨。”
“嗯,凌美女,啥子事?”
“没事。”
凌倩雪就喜欢有事无事叫叫他。
“额。”
杨子伦很无奈,这个傻妞经常有点无厘头,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杨子伦。”
琴漫妮叫道,有外人在,她的叫法都很正式。
“嗯,琴美女,什么事?”
“我们接下去怎么办?”
“凉拌。”
杨子伦转身走了,心里呵呵了一声,也让你尝尝云里雾里的滋味。
琴漫妮脑袋发晕,这个五品坏蛋到底的是什么?
第二一大早,杨子伦就被赵飞叫了过去。
“杨子伦,鄯城来信,都兰准备进攻鄯城了,晋明侯希望我们能截断他的后路,前后夹攻他,你怎么看?”
“飞哥,我们才一万人,怎么夹攻?”
“那我们该怎么给晋明侯回复?”
“飞哥,你给晋明侯,鄯城是一座坚城,相信他作为军团长肯定能守得住,我们会伺机切断突厥饶后路。”
“杨子伦,你这样,就不怕晋明侯恨死你?”
“哈哈哈,飞哥,晋明侯恨死的是你,不是我。”
赵飞摇摇头,对这个家伙真是没办法。
鄯城到底是守得住,还是守不住?听杨子伦突厥有二十余万人后,赵飞心里没底。
晋明侯现在心里可慌了,他在鄯城的直属部队不过五千人。
卢城又来了二十多万民众需要安置,整个鄯城已经乱糟糟成一团,现在又得知突厥十几万大军进攻过来了。
无论如何,鄯城是不能丢的,最多和鄯城共存亡,晋明侯已经打起了最后的主意。
当呼延灼带领三万人马来到鄯城时,晋明侯心里松了一口气,又要防守,又要歼敌,这个仗打得实在太乱了。
“呼延大人,你怎么还亲自带队来了?”
“晋大人,西北行营左大饶命令很坚决,鄯城绝对不容有失,我怎么敢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