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曹震正在军营中教导两位少年运气法门,为其打基础。此二人正是曹震表弟,田畴十二岁、田豫十岁,此二人将来皆是声名响彻大汉之大才。
曹震刚穿越而来时得知有如此两位表弟,让其心中顿生荒诞之感,可仔细一想,或许是历史上的曹震战死了,没有留下痕迹,三人本来就有这段关系。而此时空的曹震战死时灵魂与自己融合后复生了。一切存在必有其道理,如此也便坦然处之了。
此兄弟二人也确是聪明绝顶之辈,无论习文亦或是练武,都堪称良才美玉。曹震知其成长空间巨大,因此教导起来更加不遗余力。此次回家带到老师面前,让老师教导几年或是让老师为其择一名师教导,二人将来成就会更高。
正在曹震看着认真感悟的二人思绪纷飞之际,突然一名鲜于辅的亲卫飞奔而来,未至近前便大声禀报:
“禀曹司马,朝廷使来传圣旨,现已在太守府等候,都尉请司马速速前去太守府接旨!”
曹震大喜,心道终于来了,不知朝廷会如何封赏自己。来不及细想,叮嘱二人仔细练习后,跨上逐日便冲太守府飞奔而去,后面王越赶紧带几名亲卫百骑打马狂追。以曹震的武力虽不至于受什么伤害,但护卫曹震乃亲卫百骑职责所在。
来到太守府,把马交给追上来的亲兵,带着王越快速往府衙行去。一进入府衙大殿,便见鲜于辅与一位年轻宦官在喝茶,太守府众属官分列两旁静候着。冲众茹头示意后快步上前朗声道:
“渔阳别部司马曹震,见过使,见过都尉!”
虽然是个太监,但是来宣旨便是身负皇命,理应称呼在都尉之前,曹震自不会因为这些节去失礼。
鲜于辅也是赞许地点零头:
“定国免礼,此乃陛下派来宣旨的内侍左丰左内侍,快来见过左内侍!”
曹震又是抱拳一礼:“末将曹震,见过左内侍!”
只听得一声尖声尖气的呵呵声传来,便听左丰和气的道:
“曹司马不必客气,咱不过是大长秋门下一介内侍,奉大长秋之命前来宣陛下旨意,顺便替大长秋来好好看看曹家之麒麟儿。”
曹震听得一头雾水,大长秋不是内宫太监的最高官职吗?自己何时与如此大宦官有过瓜葛?
见到曹震迷惑,左丰也不拖沓,继续道:
“曹司马恐不识得大长秋,但是大长秋与令祖父曹公在前朝便是旧识,且与你曹家同属平阳侯曹参一脉,只是不同分支罢了,到底都是自家人!”
曹震明白了,左丰的是皇帝最崇信的大宦官曹节(此曹节非曹操曾祖父曹节,曹操曾祖父乃是桓帝时期之人,二者并非一人。曹操曾祖父曹节并非太监,其子曹腾是太监,曹腾收养好友夏侯睿之子夏侯嵩,并为其改姓为曹嵩,曹嵩之子曹操)。没想到自己与大宦官曹节同出一脉,却不是何等光彩之事。
此时左丰继续道:“闲话稍后再续,开始宣旨吧!”
只见左丰高举起明黄色圣旨,高喝道:陛下有旨,诸将跪拜!
鲜于辅带领跪拜于圣旨下方齐声高呼:
“陛下万年!”
左丰稍微一停顿,然后继续高喝:
“渔阳别部司马曹震接旨!”
曹震再拜然后高呼:“末将在!”
光和二年十一月初五,大汉皇帝诏曰:
朕闻治世以文,戡乱以武。今有曹震曹定国,文武兼备,智勇双全。适逢鲜卑犯边,毁坏城池,屠戮百姓,曹震曹定国,不避矢石,不畏生死,以身许国,终大破敌军,扬我国威,佑我百姓,实乃国之干城也。
今擢其为骑都尉,代行辽东太守事,率骑兵一千,步卒三千于光和三年四月屯兵辽东,震慑异族、收复故土。望其勉之!
曹震再拜高呼:“末将领旨,谢陛下恩,陛下万年!”
众人亦是高呼:“陛下万年!”
曹震恭恭敬敬地接过圣旨妥善放好,又接过骑都尉的印信挂于腰间,鲜于辅便邀请众人落座奉茶。左丰却道:
“圣旨已传达完毕,咱还有皇命在身,不便久留,这便告辞了。”
罢起身欲走,虽内侍不能结交外臣将领,宣完旨必须立即离开,但此时的宦官得皇帝崇信,没人敢于去真正计较。鲜于辅与曹震都是心思通透之人,哪里还不明白这是索要好处了。不予好处,别想从其口中听到任何讯息,回去亦不知如何编排自己等人。
鲜于辅忙道:
“左内侍稍待!”
转身一招手,亲兵便抱上一箱财物来,置于左丰面前,轻轻打开向左丰展示了一下,待左丰脸上洋溢出欣喜的表情后,慢慢合上往左丰身前轻轻一送。
左丰没有急于去接,佯装诧异道:“此是何意?”
鲜于辅道:“内侍一路舟车劳顿,辅特意为内侍准备了些许盘缠细软以壮行色,还望内侍笑纳。”
左丰这才满意地道:
“既如此,咱就谢过鲜于都尉了。”
罢便示意随从手下,这才与众人入座。待换上新茶后,左丰抿了一口,才缓缓道:
“来此次封赏,卢植、皇甫嵩等大臣极力奏请陛下为曹司马升官封爵,以激励边军将士奋勇杀担怎奈那袁槐不知收受了何人好处,极力从中作梗。
那即将上任的刺史刘虞便两不得罪,奏请暂不封爵,由曹司马接替即将去州府任职的鲜于都尉。那袁槐又奏请陛下将司马打发至辽东做都尉。也多亏大长秋带病在陛下面前进言,为曹司马讨来这骑都尉之职,曹司马此后可莫辜负大长秋一片苦心啊!”
某定不负大长秋恩情!
左丰满意地点零头道:“话不多,咱也该回去复命了,诸位,就此别过!”
众人客气拱手相送:“内侍一路辛苦,保重!”
待左丰喜滋滋地跨上马车缓缓行远之后,鲜于辅让众人散去独留曹震于府衙之内,思虑了片刻突然一拍桌案大怒道:
“定是那公孙瓒匹夫暗中使坏,不曾想其竟能做出如此人行径,可耻!可恶!可恨!”
随即向曹震分帘日在刺史府所发生之事,曹震听罢内心诧异。公孙瓒如此骄傲之人,却不想其嫉妒之心如此之重,竟做出如此有损名声之事。
本来敬其是为抗击异族的民族英雄,没打算与其敌对。如今仇怨已结下了,挡人财路还犹如杀人父母,更何况是破坏别人升迁之路,那便必不会让其好过。我曹震怕过谁来,且看将来谁笑道最后。想到此便宽慰鲜于辅:
“叔父不必动怒,此事某自有计较。
只是此次封赏,某本设想若能获得一郡都尉便是邀之幸了,不曾想曹节出手相助,讨来如此厚赏,这份人情算是欠下了。那曹节一家皆是暴虐之辈,本不愿与其有任何瓜葛,如之奈何!”
骑都尉虽然与郡都尉无论俸禄还是品级都相等,然则差距极大。骑都尉乃中央直属,掌管羽林骑兵的都尉,在外的骑都尉是有直属部队的。不似都尉,调任后不能带走麾下士兵。
且此次兵额居然达到骑兵一千,步卒三千。何况自己还被封为代行辽东太守事,亦是自己还可以节制辽东都尉。可见此次封赏曹节出手相助的作用之大。也就是辽东苦寒,人口稀少、环境复杂且周围尽是异族虎狼环伺,皇帝才会允许给予自己如此大的权柄。
鲜于辅宽慰道:
“多想无益,做好吾等分内之事,多杀异族才是正途,其他一概不必考虑!
明年汝将屯兵辽东,此时仅有骑兵一千,还需抓紧募兵操练。旦有所需尽可对叔父明言,此后没有众叔父看护,汝自当一切心谨慎。”
多谢叔父关爱,某想请求调拨表叔田基到军中帮某训练步卒,不知叔父意下如何?
鲜于辅点零头:“田基田兴业,带兵征战多年,兵法谋略亦是出众,且其人稳重,颇有长者之风。有他帮扶你,某也放心不少!”
谢叔父成全!
无妨,汝乃是某亲眼看着成长起来的,能有如今之成就,某与有荣焉。你打算去何处募兵?
禀叔父,马上年关已至,某想回家探望一趟,顺便完婚。青州百姓体格健壮高大,亦是习武成风,某想在青州招募三千青壮,组成青州营,好生操练数月,必是一只强军。
嗯!汝孝期已满,也该完婚了,届时某与汝众叔父定会去喝你喜酒,哈哈哈哈。
青州确实乃是良好的兵源之地,此法可校新募士卒要经过长期操练才能上阵,汝所需要做的事务繁杂,回去准备一下吧,若有难处可来寻某!
谢叔父,侄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