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震与众文武明确职责以后,便开始安排练兵问题,在以剿匪来练兵之前,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操练。
新募士卒虽尽皆挑选青州精壮悍勇之辈,亦有精良的铠甲兵器,然不经战阵训练便不能形成有效战力,充其量算是一帮强壮些的散兵游勇罢了。
众多大股山贼之中,有的是久经厮杀、又有粗通兵法之人带领的积年老贼,或是视人命为草芥的亡命之徒,亦或是懂得战阵配合的逃兵溃卒,还有的是一些世家的暗中力量伪装的贼匪。
此几种贼匪之战力,连当地官府的军队都拿之不下,更何况一帮刚刚汇聚在一起的愣头青!
现在离新年还有二十日,自己不能久离军营,要提前回渔阳骑都尉大营坐镇,新任刺史刘虞上任自己亦要前去拜见,明年四月自己便要大军开拔前去辽东,满打满算自己练兵时间只有三个月。
必须加紧时间练兵,形成战力后再操练梅花阵。营中马匹不多,自己还惦记着鲜卑段氏的好马,时不我待啊。
想到此,曹震问程普道:
“德谋兄,城外练兵营寨是否已经扎好?”
“禀都尉,大营已经扎好!某与田都尉一边募兵一边简单操练,待回到城外扎好大营后,已于两日前开始合练!”
曹震满意地点点头,心中暗暗赞叹程普行事缜密周全、富有远见。通过此段时间的成长,此刻程普之才能恐怕已远超历史上的东吴大将程普。随即大喝:
“众将听令!”
诸将忙齐声应道:
“末将在!”
“此次练兵以程普为主,田基为辅,众将皆听其二人指派全力配合练兵,以最快之速度形成战力,违令者,斩!”
“诺!!……”
“糜竺、高睿听令!”
“末将在!末将在!”
“练兵所需粮草辎重、敞开供应,兵器铠甲全部配齐,肉食、药物不得短缺!总之只要是程普程德谋所提要求,汝二人全力配合!出现纰漏者,斩!”
糜竺、高睿大声应道:
“末将领命!末将领命!”
曹震到此处、语气稍微尴尬地道:
“曹家本无余财,幸亏某那老泰山仁义,接济于某不少财货!”
众人听闻此言尽皆嘴角抽搐,只是碍于此时乃是军议,不敢发笑,生生憋得脸色通红。
曹震见众人模样,方才得知自己失言,干咳一声掩饰了一下才开始继续下令,众人忙收敛心情,一脸肃然地等候军令!
“骑都尉长史陈宫、军师田丰、主簿孙乾、辽东太守府长史国渊、功曹郗虑、主簿曹泰,听令!”
“吾等在!……”
“汝等尽皆学识渊博、才智过人之辈,然纵有满腹韬略,却无真正将一身所学用于实践。须知纸上学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此次便是一个大好时机,汝等此次亦全部跟随诸将操练士卒。
要手执兵器杀死敌人,先要知道手中是何兵器,还要清楚此兵器如何使用,最后才是运用手中兵器之特点去杀死敌人。是刀就砍,是斧就劈,是矛便刺!
汝等此后便是这手执兵器之人,而士卒便是汝等手中之兵器,军中诸般计策谋划皆要凭借士卒去实现。因此要清楚手中之兵器是何种形状,如何打造成型,能达到何等锋锐程度,便如这士卒是何兵种,如何作战,能达到何等战力!
只有如此方能发挥最大战力,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方能谋无遗漏、算无遗策,汝等诸般计策谋划亦能更加高明,更加容易实现!”
“诺!……”
众文官听闻曹震言论顿觉颇为新奇,此前从未听闻有人将谋士比作手执兵器之人。往日谋士出谋划策,皆是根据军中诸将提供信息去推算。
更是从未有人让谋士去亲身体验士兵如何操练、是何兵种、如何作战,能达到何等战力。凭疵到更直观之信息,再以此去谋划,让计策更高明、更容易成功!
众人皆是异常聪慧之辈,稍加思索便立刻想明其中之利害,不由觉得曹震之才更加令人震撼。此时的诸文武无不对曹震彻底敬服!尽皆觉得能追随如此人物,何其幸也!
曹勇、田基两兄弟更是满脸欣慰之色、与有荣焉之感,就好似方才之言论出自他们二人之口一般!
曹震继续道:
“汝等不仅要了解士卒,还要与众武将制定作战方略。待士卒训练一段时日,汝等便随众武将前去剿匪,以战代练!我等班底初成,家底太薄,莫要过多消耗,汝等切记要通力配合,违令者,斩!”
众文武轰然应诺!
“王越听令”
“末将在!”
“离新年还有二十日,便予你十五日时间,详细查明高密城周围及周边郡县大大的贼匪据点情报,切记吾等尽是新兵,不能力敌,因此汝之情报越精密越好,查明后送入大营之中供诸文武参详!”
“诺!必不让都尉失望!”
曹震又环视众壤:
“此次练兵,全权交予汝等!剿匪练兵某亦不参与,仍是由程普作为主将,田基、陈宫、田丰为辅,其余诸文武尽数听其调派,违令者,斩!”
“诺!……”
曹震接着对所有壤:
“某会先一步回到渔阳骑都尉大营坐镇,还有二十日是诸位的营中操练时间。大年初一,某便要汝等开始剿匪,以战代练!明年二月初五,某在骑都尉大营等着诸位。
去除赶路时间,汝等只有一个月,要如何做、该如何做,某一概不插手,某只要这高密城及周边郡县贼匪为之一空,某只要见到一支经历过战场厮杀,用血水浇灌而成的铁血之师!诸位能否做到?”
“能!能!能!……”
曹震麾下众文武被激得高声大喊,声音久久不息。就连那些平时自诩儒雅的文士,亦是再也丝毫不顾及形象,如厮杀汉一般振臂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