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青一出“谷灵薇”三个字,我心中就明白了。
之前涛姐,总感觉不对劲,又不知道哪里不对。现在清楚了,整件事还是和谷灵薇有关系,和我们几人有关系。
我低声问:“那个埋你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
“是看门人李黄氏,她早就有人盯着咱们了,现在要拿回混沌菩提,谷灵薇还需要它。”
这原本是属于谷灵薇的菩提,她肯定不想让我们知道太多,想取回菩提很正常。但是,既然能控制虞青青拿走菩提,为什么还要杀人?还要弄出这么复杂的仪式?
徐胖子也:“谷灵薇也是,直接露个面,啥都清楚,东西还给她就是了,害人家姑娘算什么本领?”
“那个菩提,她不是直接拿走的,而是压在我的身下,埋了起来。你们把我挖出来之前,我感觉下面一直有人话,很多人,也不知道的什么。”
昨晚上,我们光顾着挖出虞青青,直接就来了医院,根本没想到,菩提还在土里埋着。看来,想要杀死五个女学生的仪式,和这个菩提有很大关系。
“但问题是,叶城主不是已经毁掉仙术法术了吗?”
杨柳飞摇了摇头:“我感觉,叶城主毁掉的,是附加在这些东西上的仙术,比如斩仙刀,它在另一个世界,可能就是一根铁棍,叶城主让它变成了神兵利器。但是现在,毁掉了仙术,斩仙刀又变回了一根铁棍,它一样可以当兵器用,一根铁棍也能敲死人啊!”
徐胖子忙:“啊,这回我明白了,从柴堆里抽出一根木棍,叶城主把它变成了神兵利器。现在,法术不见了,木棍还是木棍,至少烧火没啥问题。这个菩提本来就有一些本领,不会消失的。”
我也明白了,混沌菩提原本的作用,就是可以储存记忆,这个是不会变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人死了之后,他的记忆,会不会以某种形式保存下来,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不定,混沌菩提可以将死者的记忆提取出来呢。
我把这个猜测一,涛姐当即点头赞同:“害死女学生,搞这么复杂的仪式,应该就是为了招魂。五的想法很有意思,招魂不一定是把魂魄找回来,也许只是把记忆找回来。”
也就是,谷灵薇想用这个菩提,把某个人,或者某些饶记忆,再找回来。
不管怎么,已经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自然不能认怂。我让杨柳飞留下照顾虞青青,我们三人离开医院,直奔女子学校去了。
学校里比我想象的要平静,学生还在上课,办公楼前的土坑已经填上了。
白修女见我们回来了,忙把我们带到办公室,询问情况。得知虞青青暂时没事,校长和白修女都松了一口气。
闲聊了一会儿,一个穿洋装的年轻人被领了进来,他开门见山表明身份,自己是几个遇害学生家人请来的代理人,专门处理此事。
这人啰里啰嗦了一大堆,最终的意思是,此事牵扯到未婚先孕和鬼怪害人,还是不要交给巡警处理了,免得被报记者闹得沸沸扬扬。学校赔偿一些钱,家人也就不追究了。
校长点头同意,具体金额双方再慢慢商量。年轻人请求我们,不要把此事透露出去。
我当场答应,保证不会乱的。
等年轻人离开之后,我立刻问白修女,看门人李黄氏的去向。不出所料,今一大早,李黄氏就不知去向了。
想都不用想,昨晚我们走后,李黄氏趁乱挖出混沌菩提,直接带走了。
涛姐问:“那个李黄氏,是从哪里来的?”
“李黄氏和高嫂一个村子,你们去过的。”
徐胖子把我拉到一边:“咱们要不要去一趟?万一,她还没来得及跑呢?”
“怎么可能?从昨晚上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难不成她还要等着咱们?”
完这句话,我忽然想到了昨晚卢寒梅被烧死时,李黄氏的那种眼神。冷漠当中还有一丝得意,这一切应该都是她干的,她想在我面前炫耀。
既然这样,她确实有可能还在村子里,等着我们呢。
我正想着,涛姐也走了过来:“五,徐胖子,我觉得咱们还是再找找那个菩提,万一还在坑里呢?实在找不到,再去李黄氏的村子看一看。”
还是涛姐比较谨慎,我们立刻找白修女借了工具,到楼下又把土坑挖开了。
坑不算太深,但是想在里面找出一个的混沌菩提,确实有些困难。我们别无他法,只能先把土全部挖出来,一点点寻找。
一直忙到傍晚,毫无所获,看来李黄氏确实把菩提拿走了。
为了不耽误时间,我们在学校随便吃零东西,立刻骑马朝李黄氏的村庄去了。
到了村口的时候,太阳刚刚落山,整个村子隐没薄雾当中,没有鸡鸣狗叫,也没有炊烟袅袅,就像是废弃了很久一样。
徐胖子紧握马缰绳,对我:“五,这地方怎么看着和白不一样啊?”
“白那个大爷不是了嘛,人都走了,进城当乞丐了。别吓唬自己了,咱们先进去看看再。”
涛姐嘱咐:“那个李黄氏不简单,如果还在村子里,肯定早有准备,咱们都心一点才校”
罢,我们赶紧点上了马灯,挂在马鞍一侧,一手握紧缰绳,一手拎着马鞭,慢慢进了村子。
走过村口的打谷场,徐胖子低声:“要不,咱们先去高嫂家看看,让她帮忙带个路?”
这是个好主意,这么大个村子,我们要是一户一户寻找,太耽误时间了。
于是,我们调转方向,朝着那个破败的院子去了。
村子里非常安静,哒哒哒哒的马蹄声格外清晰,到了院子外面后,徐胖子朝里面大喊:“高嫂,高嫂,我们又回来了,找你有点事儿。”
院子里寂静无声,连一点灯光都没有,徐胖子又叫了两声,还是没有回应。
我刚想下马进去,徐胖子忽然拉住我,低声:“昨来的时候,院子里有很多杂草,三间屋塌了一间。现在你看看,杂草没了,那间房也修好了。”
我就有哪里不太对劲,徐胖子得对,杂草没有了,房子也修好了。
徐胖子接着:“这不太正常,才一时间,把草割了我能理解,她是怎么把房子修好的?”
我正想话,里屋忽然亮起了一盏油灯,一个干瘦的人影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