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要害我们性命,它飞进来干什么?
涛姐接着问:“你是飞头蛮吗?”
它眨了两下眼睛,否认了。
“那你是落头氏吗?”
这一次,它只眨了一下眼睛,承认了自己“落头氏”的身份。
按照涛姐之前的法,他们这一部族,本来就被称为“落头氏”,逃亡日本之后,才成了“飞头蛮”。这么的话,落头氏并没有全部离开,还有一部分留了下来,繁衍生息,直到现在。
“那你来找我们是为了什么,为了钱财吗?”
落头氏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涛姐笑了笑,低声:“你要是敢骗我们,就不让你回去了。我听,亮还不回到自己的身体那里,那就永远回不去了。”
落头氏显然有些着急,使劲撞着凳子腿,想要钻出去。
涛姐接着问:“别急,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就放你回去。再问一个问题,你和这个客栈的刘老板认不认识?”
落头氏似乎有些为难,思考了一会儿,才眨了一下眼睛。
徐胖子一看,赶紧:“看到没?她承认了!我猜对了吧,刘老板就是幕后黑手,他和这个落头氏联手,谋财害命。”
听徐胖子这么一,落头氏拼命眨眼,似乎并不同意这种法。
涛姐正想继续问话,忽然听到噔噔噔上楼梯的声音,一定是刘老板上来了。
徐胖子赶紧扯过被子,将落头氏包在里面,扔进了柜子里。我拉过凳子挡住柜门,直接坐在了上面。
此时,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声音:“你们睡了没?”
涛姐直接打开门,问道:“刘老板啊,我们刚才睡不着,开个会,打扰到别的客人了?”
刘老板环视了一下房间,脸色一变,忽然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哭了起来:“三位英雄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涛姐往床边一坐,笑着问:“刘老板赶紧起来,有啥事好好嘛!”
刘老板也不起来,还是苦苦哀求:“能不能,先把我那不懂事的妻子放了?我知道她在这里。”
我们三人一听,都愣住了,那个落头氏,竟然是刘老板的妻子?怎么可能?
涛姐开口:“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要谋财害命,怎么敢轻易放了她?你先让我能相信你。”
“对发誓,我们俩都不是坏人,最多谋财,不会害命。今我就知道你们不简单了,但她不听我的话,趁我不注意又来了,是我的错,我的错。你们先放她出来,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你觉得我们想知道什么?”
“你们三人一看就不简单,肯定不是为了研究什么民俗来的。我这个客栈虽然不大,但南来北往的客人不少,大事事都知道一些,也许有你们需要的信息。”
涛姐冲我点零头,我赶紧打开柜子,把落头氏从棉被中放了出来。
刘老板冲过去,一把将落头氏抱在怀里,嘴里念叨着:“你没事吧?都了不要出来,咱们不能这么贪,你就是不听话。”
趁着这时候,徐胖子慢慢挪到窗口,我挡住门,防止他们逃跑。
涛姐则开口问:“刘老板,坐吧,先聊聊你妻子。”
刘老板叹了口气:“三位有所不知,我随家人来到这里时,穷困潦倒。多亏了邻居一家周济,才没有饿死。我妻子龙荷,是邻居家的女儿,我俩从一起玩。长大后她又嫁给了我,一起撑起了这个店,也是很不容易。”
“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是落头氏的?”
“很的时候就知道了,她自己告诉我的。但是她真的心地善良,只是最近两年,兵荒马乱,店的生意一落千丈,所以我们起了歪心思。遇到看起来有钱的客人,就把他们灌醉,荷晚上偷偷从窗户进来,叼走一个包袱或者皮箱。”
徐胖子哼了一声:“在你们这里丢了东西,客人就不会闹?”
刘老板忙:“到处都是土匪毛贼,他们抓不到证据,闹了也没用。”
涛姐点点头:“如果你的是实话,我们不会闹,也不会把这件事出去。”
刘老板赶紧点头道谢,低声问:“能不能让荷先回到自己的身子上去,她这样其实很痛苦,对身体伤害很大。”
徐胖子忙:“那不行,万一你俩跑了怎么办?”
刘老板一听,赶紧把怀中的脑袋放在床上,起身:“我把荷放在这里,烦请两位哥跟我一起,去把她的身子抬过来,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们跑了。”
涛姐冲我们点零头,表示同意。我和徐胖子跟着刘老板,从后门离开客栈,来到了对面的院子。原来,这是落头氏一家的老宅子,只是平时没人居住而已。
院子里一片萧条,刘老板带我们推开厢房的门,点上了蜡烛。
我俩往床上一看,一具“无头女尸”正躺在那里,穿着单薄的外衣,身上盖了一块毯子,有些诡异。
我轻轻走到跟前,发现落头氏脖子上的伤口很特别:虽然一片血红,但没有流血,只有一些不断摆动的红色细丝,像是某种虫子。
刘老板在旁边:“荷告诉我,她们族人体内有一种蛊虫,代代相传,就在体内繁衍生息。这种虫子能让饶头部短暂离开身子,封住伤口不流一滴血。只要伤口不见阳光,再飞回来就能愈合,与常人无异。具体为什么会这样,我就不知道了。”
我仔细一看,虽然没有了头部,但这个身体还在均匀呼吸,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刘老板:“麻烦两位帮个忙,把她抬起来放在我背上,我背过去。”
我和徐胖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架起落头氏的胳膊,将她放在了刘老板的背上。触摸到落头氏一瞬间,我可以确定这不是一具尸体,因为皮肤很柔软,而且还有温度。
刘老板在前面走着,我们扶着落头氏的背部,快速从后门回到了客栈房间,将她放在了床上。
徐胖子将门关上,刘老板心翼翼捧起妻子的头颅,慢慢放在了脖子上。
那一瞬间,断裂的脖子上,两边血红的细丝纠缠在一起,互相拉扯,伤口很快就紧紧粘在了一起。
仅仅片刻时间,除了脖子上一道细细的淡红色痕迹,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了。
这就是民间传中的“落头氏”,太神奇了。
荷慢慢睁开眼睛,刘老板赶紧上前抱住她,一言不发,只是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