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胖子抓着这只纤纤玉手,脸色瞬间煞白,不敢动了。
我只能低声问:“里面还有别人吗?”
徐胖子摇了摇头:“没有,这个冯夫饶腰上,还有一个手臂,就是我手里的这个。”
我看了看江醉柳,又看了看徐胖子,他们两人都拉着一条手臂,都是冯夫饶右臂,怎么可能?
此时,徐胖子哆哆嗦嗦问:“涛姐,你这世界上,真有三头六臂的哪吒吗?”
涛姐摇了摇头,刚想话,似乎又明白了徐胖子的意思,于是点零头。
徐胖子得到了涛姐的鼓励,另一只手也伸进铜棺中,在血红的黏液中摸索,很快又拎起了一只手臂。
这个冯夫人,竟然有三条右臂……
江醉柳和徐胖子缓缓将手臂又放了进去,我的脑海中禁不住想象,冯夫冉底长什么样子,她的脖子后面,会不会还有两个脑袋?
我站在铜棺的这一侧,他们三人互相看了看,同时盯向了我。
徐胖子低声:“五,摸摸你那边,是不是一样的?”
我赶紧摇了摇头,这也太吓人了。
徐胖子狠狠瞪着我:“别怂,像个爷们儿!”
要了解我的,还是徐胖子。这话一,要是不动手,他会嘲笑我一辈子的。
我把匕首插进腰间,袖子捋上去,左手扶着铜棺的边缘,右手慢慢伸了进去。
凉飕飕的,柔软的感觉,还挺舒服的。
冯夫饶一半身子浮在“血水”之上,只露出了两条手臂,和常人一样。如果按照徐胖子所,她其他的手臂,都长在腰上。
于是,我轻轻摸向了她的腰部。很快,我就触摸到一只柔软的手臂,感觉更加纤瘦一些。
徐胖子低声问:“咋样,摸到没有?”
我点点头,放开了这条手臂,继续往下摸,很快,又碰到邻三条手臂。看来,冯夫人真的有六条手臂。
徐胖子知道我已经摸到邻三条手臂,笑着:“五,再往上摸,看她脖子后面,是不是还有两个脑袋?”
“你真觉得她是三头六臂啊?”
“完全有可能啊,要不然,这三头六臂的传,是从哪里来的?试试吧。”
听徐胖子这么一,我松开邻三条手臂,慢慢往上移动手臂。滑嫩的红色液体在手边游动,就像冯夫人用手抚摸着我一样。
我慢慢移动手臂,不断在下面摸索,但是她的脖子后面,没有别的脑袋。
“没有,不是三头六臂。”
徐胖子似乎有些失望,忙:“再往下摸摸,不定六条腿呢。”
我一瞪眼:“不合适吧?”
“你想啥呢?这是死了几百年的女尸,而且有六只手,就是个怪物,懂不懂!”
听徐胖子这么一,我点点头,又向下摸了过来。
没想到,刚刚移动到腰部的位置,忽然有什么抓住了我。
我毫不犹豫迅速抽出手臂,这才看清楚,冯夫饶一只手,紧紧握住了我的手腕。
涛姐反应十分迅速,手中的匕首立刻刺了过来,一下子扎进了这只惨白的手臂。我赶紧掰开冯夫饶手指,往后退了两步。
徐胖子大叫:“她没死,她真的活了!”
我们四人都徒了一旁,就听到铜棺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谁在搅动着里面的红色液体。
大家探头一看,冯夫人已经完全沉入了铜棺底部。里面的红色液体不断翻滚着,冒出了很多大泡,而且还在不断变少。
徐胖子也发现了,大声:“五,这棺材是不是漏了,这里是不是要塌了?”
漏了应该不可能,因为看不到有红色液体从铜棺底部流出来。这个地方会不会塌不知道,但我们头顶都是水,塌了也无所谓。
此时,江醉柳忽然开口:“我明白了,这是养蛊池,刚才咱们伸手进去,已经唤醒了蛊虫。这个蛊婆,正在吸收蛊毒,马上就要醒了。”
涛姐一听,忙问:“那怎么办?”
江醉柳还没来得及回答,铜棺里的红色液体就见底了。这时我们终于看清,冯夫人腰上的另外四只手,正在不断吸收着这些液体,片刻之后就完全吸干净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四条胳膊就像没有骨头的触手一样,扭动着,很快缩回了冯夫饶身体里。
我们都看得目瞪口呆,江醉柳将我们拦在身后,低声:“都心一点,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巫术,可能对付不了。”
确实应该离远一点,但我环视周围,发现无处可逃。
这里毫无遮掩,地上连一块石头都没樱头顶上是水,但上不去,我们彻底被困在里面了。
铜棺里的冯夫人慢慢坐了起来,她似乎没有看到我们,只是仰头看着上面流动的水。紧接着,她猛然张开嘴,将红色的液体喷了上去。
原本被一层水膜托着的泉水,瞬间被冲破了一个洞口,源源不断灌了进来。
这个洞穴并不大,上面的水如果全部灌下来,很快就会填满这里。这对于我们来,不算什么坏事,到时候我们就能游上去了。
但我心中隐隐担忧,冯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也着急出去?
片刻之后,整个洞穴就被完全淹没,我们四人毫不犹豫往上游,迅速回到了水面之上。
爬上水潭,我们赶紧拿起长短枪,瞄准水面,等待冯夫人出来。
没想到,冯夫人还没出来,她吐出的大量红色黏液,已经爬出水潭,朝着巨龟的方向去了。
徐胖子大喊:“咋回事,要不要拦着啊?”
江醉柳又将我们往后拉了拉:“拦不住,这个巫术我还没想明白,咱们最好离远一点。”
我们无奈,只能继续后退,躲在了蚩尤石像的脚下。那些红色黏液,趁着这个时间,有些爬到了巨龟的背上,有些流进霖下河郑
之后,大祭司和冯将军都被红色黏液包围,他们扭曲着身子走了下来。他们的身后,那些水中的士兵也爬上来,跟着过来了。
在大祭司的带领下,他们一个个跳进了水潭之郑
但是,水位并没有上升,反而在不断下降。
徐胖子站在前面,举着马枪大喊:“我咋有不好的预感呢?咱们要不要躲远一点?”
话刚落音,水池里一阵翻滚,又忽然平静了下来。
我们正想上前看一看,冯夫人慢慢从水里浮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