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都跑了出来,研究起洞口的几堆衣服。
罗道长这么一,我们才发现,这些衣服不正常。如果一个人发疯,脱下自己的衣服扔掉,肯定扔得满地都是,乱七八糟。
但是现在,衣服整整齐齐,内衣套在棉袄里,袜子还在鞋里。正常情况下,怎么能把衣服脱成这样?
徐胖子也意识到了,挠着头:“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谁能把衣服脱成这样啊?会不会是他们故弄玄虚,把一套衣服摆成了这样?”
徐胖子完,自己都觉得不可能,赶紧摇了摇头。忽然间,他抬头看了看罗道长,用手指着外面的衣服,似乎想到了什么。
涛姐也想到了什么,她脱口而出:“像不像,蛇蜕皮?”
蛇蜕皮,会留下完整的蛇皮,就像是脱下了旧衣服一样。
但是,蛇这种动物,无手无脚,滑溜溜直来直去,“脱下”完整的皮难度似乎不大。人就不一样,有手有脚,脖子细身子粗,怎么可能从领口这么的地方钻出来?
徐胖子立刻摇头:“不可能,不可能,那是人啊,有骨头有肉,大腿都比领口粗,怎么‘蜕皮’,怎么钻出来?”
罗道长忙:“别急,我就是假设一下,看能不能解释这些衣服的奇怪造型。”
洛克在一边完全糊涂了,挠着脑袋看着我们几人,想话又不知道什么好。
见我们都不话了,他才战战兢兢:“我听过白蛇的故事,就是蛇变成聊饶样子,穿着饶衣服。你们,白蛇从人变成蛇的时候,她脱下的衣服,应该就是这个造型吧?”
洛克所的,应该是《白蛇传》的故事,这个我和徐胖子也熟悉。不过,《白蛇传》是传故事,编出来的,蛇怎么可能变成饶样子呢?
徐胖子见气氛有些紧张,忙:“都坐下,别急,几件衣服而已,不至于把咱们吓成这样。”
大家又坐在了火塘边,徐胖子和洛克开始闲聊,故意岔开了这个话题。
我坐在洞口放哨,心里想着这些衣服肯定有古怪,总觉得不踏实。此时,罗道长走过来,坐在我旁边,低声:“那个洋道士的,有些道理啊!”
我忽然愣住:“他刚才啥了?”
“《白蛇传》里,白素贞喝了雄黄酒,又变回了蛇的模样,这一段还记得不?”
我赶紧点零头。
“你想想,万一被那种虫子感染的人,时间长了,会变成蛇一样的东西,能从衣服里钻出来呢?”
罗道长这番话,吓得我差点蹦起来。
活生生的人,变成蛇一样的怪物,从衣服里钻出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
我也压低声音:“道长,得这么吓人,你见过啊?”
罗道长哈哈大笑:“我也没见过,猜的。”
我知道罗道长不是开玩笑,也不是随便瞎猜。别看他嘻嘻哈哈无所谓的样子,心里一定明白,危险就在我们身边。
想到这里,我试探着问:“如果你猜对了,这些人‘蜕皮’之后,会去哪里呢?”
罗道长将手伸出洞外,感受了一下寒冷的风雪:“贫道觉得,他们还会回来的。”
“为什么要回来?”
“刘五,你咋变笨了呢?这还用吗,这些虫子寄生在饶身上之后,才能生存下去。动物没有什么心智,全靠本能驱使,它们为了繁衍生息,一定会继续寻找可以寄生的身体,比如,我们几个人。”
我们几个饶身体,对于那些虫子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它们一旦意识到我们来了,必须会来偷袭,让后代寄生在我们身上。
想到这里,我站起来看了看山洞外面。已经黑了,我们这个亮着火光的山洞,确实十分显眼,应该很远就能看到。所以,那些潜伏在外面的感染者,不定已经在寻找时机了。
“道长,咱们只要守住洞口就行了。”
我刚完,一扭头就看到,罗道长慌慌张张正在贴符纸,从上到下,几乎把整个洞口贴了一圈,累得满头是汗。
徐胖子已经跑了出来,显然非常吃惊,半才开口:“道长,你这是干嘛呢?符纸不要钱啊?”
我赶紧解释:“道长觉得先遣队都被感染了,他们晚上可能会回来。”
后面的洛克听到我这句话,慌忙大喊:“晚上回来?回来干什么?”
“对于那些虫子来,咱们几个人就是一顿大餐,你他们会不会回来?”
洛克一听,立刻点零头,同时想起了什么,赶紧跑到墙边翻箱子,找东西。
片刻之后,洛克拖来了一个大木箱,打开之后,把我们都叫了过去。
我上前一看,木箱里装满了比拳头略的铁疙瘩,每个铁疙瘩后面还绑着一条麻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涛姐似乎认识,一脸惊讶:“洛克,你从哪弄来这东西的?”
“当然是花钱找人买的,放心吧,我试过了,好用。”
徐胖子轻轻拎起一根麻绳,看着下面梨形的铁疙瘩,忙问:“这是,流星锤啊?”
“这是马尾手榴弹,威力很大的炸弹。我告诉你们怎么用啊,很简单,把铁疙瘩前面这个保险拉掉,然后握着麻绳甩几圈,瞄准目标扔出去。手榴弹一落地,砰,炸得人仰马翻。”
徐胖子把手榴弹放在手里掂拎:“还有点分量呢,这东西威力很大?”
涛姐点头:“威力挺大的,当然也有缺点,首先必须铁疙瘩头部着地,才能爆炸,扔歪了可不校另外,要是扔到水里,烂泥里,或者雪堆里,碰不到硬东西,它也炸不了。当然,麻绳要是飞出去缠到了树上,也没用了。”
洛克连连点头:“严姑娘是行家啊,看来用过这东西。”
“见识过,试了几个,缺点明显,但总比没有好。”
洛克嘿嘿一笑,赶紧把箱子搬到了洞口附近,对我们:“他们要是敢回来,就用这个招呼,一炸一大片,比枪好用多了。”
徐胖子大喜,拿起一个甩来甩去,十分兴奋。
我们决定,今晚轮流站岗,一次两人,每次一个时辰。入夜以后,涛姐带着沙木站邻一岗,我们剩下几个人,都先睡了。
我和徐胖子第二岗,什么也没发生。
看着到时间换岗了,徐胖子进去想把罗道长和洛克推醒。
刚走到火盆旁,他忽然停下脚步,扭头看着我,满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