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秘境的绝大多数都是金丹境修士,即便不通阵法,多少也有点见识。
很快大家就发现,秘境中有不少地方都有阵法的痕迹。
“三哥,这是封印吧?”
连番的攻击下,虽不能全部打开,却也有了那么点儿松动。
有东西泄漏出来,感觉最是敏锐的姜玉珍立时就有了不好的感觉。
姜玉堂抬手示意大家停止下来,“你感觉到了什么?”
姜玉珍手抚着胸口,脸色很差,“不好,就是一种没来由的恐慌!”
姜玉堂神色复杂地打量一番,最后一咬牙:“走!”
“这就放弃了吗?没准是不得聊大机缘呢!”
“是啊,富贵险中求!”
姜玉堂坚定地摇头:“是祸不是福!”
刚才也是他头脑发胀,完全忽视了眼下的情景。
“大家好好看看!”
四周围白骨累累,有人修的,也有妖修的,甚至还有一两个看不出是人还是妖的。
虽年代久远,却还充斥着怨气煞气。
先前,他就是被这些气息迷惑了一把,才一门心思想要破阵。
且也不想想,经历这许多年,还能保存下来的尸骨,能是寻常之辈吗?
死掉的不寻常,被封印的就更是不同凡响了!
“那好吧!”
清醒过来的几人,也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虽富贵险中求,但也得有命享用。
一波人来了,一波人又走了,有如姜玉堂这般最终恢复理智的,就有心智不够坚定的。
渐渐的,封印被打开一角,一缕几不可见的黑气缓缓的,缓缓的飘了出来。
半空中,响起一道粗嘎的声音,“我又回来了,嘎嘎嘎!”
早便离开聊姜家人,还在谈论这个话题。
“三哥,这里怎么会有封印呢?”
姜玉堂叹息一声,“家族顶楼的一本册子中,提过几笔。”
顶层啊,那是家族最高机密,也就姜玉堂这个少主有进去的权限。
“万年前,曾封印过几个魔物!”
魔物虽非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不灭,却很难彻底灭杀。
比如影魔,只要有一线生机,就能卷土重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刚还响晴的空突然阴云密布,大片如墨的黑云朝向同一个方向涌去。
“发生了什么事?”
“去看看!”
能出动劫云的情况极少,不是修士晋阶,就是有宝物出世。
姜玉堂:“也可能是魔物……”
刚想去抢宝物的姜家众人,突然就停了下来。
“三哥,咱们这些人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去啊!”
为什么不去?
若真有魔物出世,他们能逃得掉吗?
“十七呢?”
姜玉堂道:“十七运气好,掉进了一处福地。
她自己修为低,要在那里闭个死关,静等秘境结束。”
姜玉珍笑:“是个聪明的孩子!”
不麻烦别人,也不让自己陷入危险。
其实,此时的夜离歌正在历劫。
不是晋阶雷劫,而是与锁魂链这种神器的雷劫。
锁魂链这么高大上的宝物,哪怕有所残缺,论理也不该与她这种弱鸡签订主仆契约吧!
据她所知,锁魂链与前一任主人签的就是平等契约,那可是位真正的大溃
怎么感觉这么玄幻,还没理清头绪,劫雷就劈下来了。
“咔嚓——”
四周围方圆数十里地,一时之间是闪瞎人眼的白昼。
夜离歌下意识的一个哆嗦,一闭眼,“咦,没落下来?”
大黑有气无力的摔在地上,全身冒着黑烟,“我,仙子,我是不是熟透了!”
明白了,第一道雷被大黑抢了。
第二道雷很快就落了下来,耳听得‘哗楞楞’一阵脆响,锁魂链本体出现,直接承了这一道劫雷。
夜离歌:……似乎,没我啥么事儿了啊!
怎么可能?
第三道雷劫气势汹汹的落了下来,有再一再二,这再三……夜离歌直接祭出了那片有所残损的龟甲,自己只承了一半儿劫雷。
“锁魂链害我!”
若非大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以她这弱不禁风的身板,不被劈成飞灰,也好不到哪去。
还是大黑好,刚才那么的奋不顾身,她以后要对它好点儿。
大黑虚弱地趴在地上,全身长毛都劈焦了,“仙子,我可不可以提个要求?”
夜离歌很诚恳地点头:“你!”
大黑:“可不可以给我的烧鸡多加点孜然!”
孜然还没加,只感觉一声地动山摇,紧接着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排斥力。
“秘境要结束啦?”
不能啊,前世五年后才结束,这才一年多时间吧!
顾不上装虚弱的大黑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刚刚叼起夜离歌就被传送了出去。
与来时不同,被排斥出去时的速度十分粗暴。
有大黑相护,夜离歌倒无碍。
齐雅欣运气也不算错,被甩出来时,人落在一棵大树枝丫横生的大树上。
运气不好的,哪怕是金丹修士,砸在地上,也有骨折的。
更有甚者,修为不足的筑基修士,有几个被摔了个半死。
外边等候的几个大佬也顾不得分辨了,赶紧挥舞着大袖施法救人。
夜离歌刚刚站稳身子,人还晕着呢,就感觉眼前一花,锁魂链钻进眉心。
进入识海后,直接缩成一团,安静如鸡。
这是自闭了?
夜离歌静默片刻,她有理由相信,秘境的这起幺蛾子与锁魂链有关。
抬头看到正一脸焦急的五长老,眼睛一亮,迈起两条短腿,“老祖老祖,我在这儿呢!”
五长老当即虎起一张老脸,“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啊,那是你该进去的地方吗?”
五长老是真着急,这孩子以历练为名,竟然不管不鼓一头扎进了秘境。
得知消息后,可把他急坏了。
姜玉堂施施然走了过来,笑道:“十七挺乖觉的,不过是换地方闭关罢了!”
夜离歌抱着五长老的胳膊扭股糖般的打秋千,好听的话更是不要钱的往外冒。
“老祖,我可想你了,你想我没有?
老祖,我运气好,摘了不少灵果,只给你一人吃啊!
老祖,我这还有几棵不认识的灵植,也全给你……”
五长老虽然是一副中年儒生的模样,可到底已经两千多岁的人了,对上自家孩子撒娇,哪里还有脾气。
正想着清点姜家人数,就感到一股强劲的力道,猝不及防间,将夜离歌从他怀中生生抽出,半空中响起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嘎嘎嘎,这孩子归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