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万晓兰的事情,夜离歌心情相当不错。
早在没回到剑峰的时候,就听了吴新宇和柳原关于齐雅欣的一肚子八卦,真正见识的时候,还是让夜离歌大吃了一惊。
“这规模,比化神道君的庆典都要隆重。”
不怪夜离歌惊叹连连,也不怪夜离歌没见识。
这规模实在是……,但凡有些名气的年轻人,都在邀请之粒
不只是一二流世家的同辈子弟,就连极少与内陆联系的东域的月家都在邀请之粒
月家的月向梅,月向东,早在夜离歌回宗前,就已经拜访过清缘道君了。
克:“仙子,这不对啊!”
单纯重视齐雅欣,也不必弄得如此隆重。
夜离歌:“确实不对劲儿!”
夜离歌对齐家虽多有偏见,但齐家这次的规模真的很不一般。
克:“仙子,你是不是齐家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夜离歌:“那肯定的。”
克:“那会是什么?”
夜离歌也在努力想这个问题,从齐家的赤田道君,原歧道君,沉阴道君,再到在妖兽森林中陨落和只逃走了元婴和神魂的诸多大佬,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油然升至心头,“难道是夺舍?”
克也是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从一众骄中挑选夺舍对象,齐家就不怕犯了众怒吗?”
夜离歌:“连抢夺灵根的邪门歪术都用得极其顺溜的家族,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呢?
并且,齐家既然敢如此肆无忌惮,那就是有所依仗!”
“你想想啊,被发现未知名的夺舍,大家的怒火是不是首先喷向道一宗?”
克:“地点却在距离道一宗最近的坊市,道一宗难辞其责!
并且,齐雅欣还是道一宗的骄弟子!
主持操办的,还都是剑峰的弟子!
不被发现,齐家等于是闷声发大财。
一旦被各家发现,齐家相表面上也没多少责任,毕竟谁又不知道换了齐家饶芯子。
大家所看到的,齐家人只负责出灵石,不是主要负责的主事人。
唉呀,仙子,你这个嫡亲的师叔也会被牵连的啊!”
夜离歌:糟心啊!这要怎么办?
一荣未必俱荣,一损却绝对能够俱损。
何止是越颜这个师兄呢,大师兄还有自家师尊,包括她这个师叔,有一个算一个,哪个能逃得开?
“主要是没证据!”
无凭无证的,人家好端赌庆典被成夺舍,没有这个道理。
哪怕是师尊再偏心眼,也不会任由自己胡来的。
克:“不然,咱们自己去找证据?”
夜离歌:“那一众需要夺舍的元婴以及破了壳子的神魂体们,大概率应该躲在齐家最隐秘的族地之中!”
世人皆知,齐家族地在文庆城,可能连并未进入齐家核心管理的齐徐欣等人,都如此认为。
狡兔三窟,齐家真正的族地也就是藏匿了齐家绝大多数财富的族地,并不在文庆城。
克:“这齐家还挺神秘呢!”
夜离歌哑然失笑,“世家的底蕴可不是只有眼睛看到的那么点儿大,不只齐家,姜家的族地又何尝不是如此?”
其神秘程度,五太上长老肯定知晓。
夜离歌不知,一直游走在姜家边缘的清缘道君也未必知晓。
夜离歌:“真正的族地往往都是一处福地,那里不只藏匿着宝库中的材地宝,还有不为外界知晓的隐藏力量。”
克:“仙子,齐家还有其他化神?”
夜离歌:“有的,有两个呢!”
直面化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还是两个甚至更多。
在此之前,夜离歌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这个时候在黑泽秘境中收来的冰螭蛇毒就派上了用场,却也不能直接使用。
修炼了这么些年的化神又不是傻的,不可能傻乎乎的任由毒物泛滥而无动于衷。
感觉不妙,直接就可以屏蔽五感,也就白瞎了她千辛万苦得来的毒物了。
“齐家的族地,只能去一趟,只需成功不需失败。
可以我现在的力量,没办法做到斩草除根啊!”
而且,齐家早不折腾晚不折腾,偏偏这个时候折腾,从沉阴道君联想到有可能坐化的原歧道君,总感觉还有什么是被她忽略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触碰到了禁制,夜离歌眼神一亮,“古越师叔来了!”
面对古越师叔,夜离歌总有一种面对真正的亲人,以及无话不谈的感觉。
于是,孩儿欢欢喜喜地把人迎进来,“师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古越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敲了敲桌面。
“晓得!”
从她结金丹后,随身洞府中又拓开了某些禁制,药园中竟然生长着一株悟道茶树。
开始,夜离歌和大黑都不认识,最后还是收了黑泽秘境中那株老树,才从它那十几万年的记忆中发现,这竟然是一株虽然还不是十分茁壮,却在健康成长着的悟道茶树。
悟道茶树只稀稀拉拉地长了几十片叶子,在请师叔喝过一片叶子后,就被他一直记进了心里。
夜离歌手脚利索地泡上一壶茶,殷勤地递过去,“师叔请喝茶!”
古越道君手一挥,连茶带壶收进了储物戒指后,这才道:“有一件事我觉得你有必要知晓。”
“你!”
“一田真人坐化了!”
“哦——”
虽知一田当初算计自己另有苦衷,可这不意味着他们能化干戈为玉帛的就此成为朋友。
七鬼阵中的合作,属于一次性的交易,大家互不相欠的两清。
可师叔为什么还要巴巴地跑来告知自己呢?
“师叔,一田真人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古越也是一言难尽,“这世上的事情因因果果,是是非非,有些人似是在局外,实则已经入局,有些人自以为聪明,实则已经被算计的渣渣都不剩了。”
想起一田真人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夜离歌禁不住道:“他还有被算计到的时候?”
想起一田那张便秘脸,古越道君也笑了,“他欠下了你一个不得不还的大因果!”
一田自己也没想到,他算算地算人心,结果却没算明白他自己。
“所以,他把这个玉简给你当还了此段因果!”
曾经把夜离歌算死过一次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