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卖啊？”
当初在道一宗坊市开饭店，卖灵餐的同时，也是要卖酒水的。
正因如此，他储物戒中才会有大批量的灵酒。
他虽是夜离歌的侄子，是自家人。
但他不够聪明，且还在跟着梁辰学习做灵膳，所以这类定价收钱的事情，是不归他管的。
太费脑子了，他也没多余的精力。
乍然听人问起价格，姜福生又有些茫然。
忽然想起方才守门人讲的那个故事，难得灵机一动，手一摸取出二三十坛灵酒，在那一摆。
“你们看着给吧！”
灵酒是十七姑姑的，亏或者赚都不重要，反正姑姑也不会为难他的。
那些围聚过来的人，还挺熟悉这番操作，理所当然地把自己认为值得的东西拿给姜福生交易。
有拿一块看不出材质的石头的，姜福生不识得，却也乐呵呵接受。
有拿一本卷边毛皮的典籍的，姜福生认不全里边的字，却也无所谓的揣怀里，准备拿给十七姑姑看。
还有拿珠子来交易的，姜福生也不在意。
有一个特别过分，当着他的面，捡起地上一块碎掉的瓦片，也抱走了一坛酒。
姜福生是个憨的，收进储物戒中，也没吭声。
一直关注着他的守门人指着抱走酒的人道：“你不生气吗？”
姜福生摇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规矩是他定的，他没理由生气。
十七姑姑给他讲过黄泉秘境中的奇葩规矩，虽是当故事听的，可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在什么地方，首先要弄明白当地的规矩。
否则，吃了亏都不知道错在了哪里。
有些亏能吃，有些错却不能犯，一步踏错将会万劫不复！
但这些话他不能讲，只是道：“十七姑姑教导我，吃亏是福！”
为表示自己所言不虚，姜福生最后还送了两守卫几坛灵酒，他道：“我这大也是在做生意，不能白占你们的地儿！”
两个守卫：……想哭！
“怎么就失败了呢！”
“特么怎么就没把他蠢死啊？”
与此同时，并不知道逃过一劫的姜福生，高高兴心拿着一堆破烂玩意儿去找夜离歌了。
为什么逃过一劫了呢？
因为不管他如何解答，都有可能被永久留下。
他们不知，绝大多数仙界之人同样不知。
真正的榕月之城甚少有人见过，因为榕月城原本就是存在于神域中的一个年代悠远的古老传。
如果姜福生就在他们眼前，听得这番话也不会有太大反应。
因为他实在不理解这两人郁闷个什么意思，不就是个故事吗？
较那个真干嘛啊？
对于这座诡异的城市，夜离歌暂时也没办法搞明白。
你这城里不是诡异吧，可当下又处于这么个环境。
是诡异吧，偏偏这些人，甚至这城里的气息十分干净，没有任何阴邪之气。
是幻境吧，隐在丹田中的克，定居在随身洞府中的树妖，无一例外，都没发现端倪。
如果她随身空间中的生物都能受到影响，这得高级到什么程度啊！
真若如此，他们大家的能力总合起来都逃不掉，也就只能躺平了任人宰割！
克：“仙子，你问过锁大爷了吗？”
这才是最不正常的呢，夜离歌想叹息，一脚跨入榕月城之后，她就联系不上锁大爷了。
识海空空，就好像，锁大爷根本没存在过似的。
并且，夜离歌此时也遇到了麻烦。
突然有个白胡子老头儿拦住了去路，“姑娘，城主有请！”
能把这座榕月城打造成这般模样，城主何其厉害！
可这样的人想见她，她何德何能？
夜离歌微微一笑：“前辈，我还在等我侄子呢！”
老头儿顺手一指，“那不就过来了吗？”
姜福生抬头，见大家都看了过来，乐颠颠地跑过来。
他还没开口，就听得白胡子老头儿笑道：“故事好听吗？”
姜福生完全没放在心上，甚至还稍愣了愣，随即憨憨的一笑，“没大黑的话本子好看！”
老头儿哈哈大笑，“如果我，守门的两人，一个就是那个偷花的，另一个就是得了师父传承，却又不想履行义务的呢？”
姜福生傻眼：……啊，还能这么玩的吗？
夜离歌看不得别人欺负姜福生，从就是这样，每当姜福生被人问傻之后，就会护短的上前相助。
当下道：“是就是呗，碍我们家福生啥事儿？”
挺大个脑袋的姜福生就凑过来，“十七姑姑的对，关我啥事儿？”
他现在的情况，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哪还管得了别人偷不偷东西啊！
老头儿：……这没法聊下去了！
原以为，这事儿已经划了个句号，这两个故事或是故事中的人，也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不成想，在城主府又旧事重提，还是以试卷的形式出现的。
事情是这样的，几人跟随白胡子老头儿来到城主府后，并没有见到传中的城主，而是进了一个四方大厅，里边有一排桌椅，象极了学生课桌。
而他们几个一拉溜坐一排，就象是应试的学生。
果然，这感觉没错。
没多长时间，一个书僮模样的年轻人，抱来一大撂试卷。
在大家的好奇注视中，分门别类的摆好。
老头儿道：“每人一份试卷，不许交头接耳，只坐自己的位子答自己的试卷。”
稍后又道：“奖励，凡参与者都可以挑选一门功法，成绩优秀者，还可重复获奖！”
所以，好处多多，都安心答卷吧！
试卷规格一般模样，试题内容也一般无二，所书写的文字却不相同。
夜离歌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当然，她可以挑选自己认识的文字答题。
肖一她不了解，关燕她不识字啊！
不只是她，其他几个人，对这些古神文字也是一窍不通。
姜福生在姜家上过族学，他的情况夜离歌最是了解，普通的文字还行，曲里拐弯的古神文字，他虽愚笨，却也认识一些，还是当初被老师逼得狠了，在夜离歌的督促下学起来的。
不学不行啊，毕不了业的家族成员，份例减半，兑换家族宝物时，积分加倍，不划算！
其他几个，有一个算一个，还不如姜福生呢！
而夜离歌的古神文字，在姜家也只学了个皮毛，因为姜家的传承文字也只有个皮毛。
再然后，就是锁魂链锁大爷扔给她一本书，逼着她学起来的。
夜离歌眼神拐了一下老头儿身后的奖品，眼馋的厉害，都是大机缘呢，如果他们每人都能得一份，以后在仙界发展也算有了一技之长。
于是她举手道：“前辈，晚辈可不可以翻译给他们！”
老头儿诧异地望着她，第一次见到这种事儿，一时倒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