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不动声色的问贾琏:“什么王府阿哥?”
贾琏正到兴头上,闻言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裕亲王府的阿哥了。“
“先裕亲王极得万岁爷信重,手里不知道攒了多少银子………”
他在那里再些什么,王熙凤已经记不清了,只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
原来如此。
怪道他们琏二爷之前对这门亲事一直不上心呢,
原来有裕亲王府的阿哥在等着呢。
至于裕亲王府的这门亲事是谁提的,王熙凤用脚都能想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她反而不担心老太太会反对弘昱阿哥和巧姐儿的婚事了。
起来她还要感谢,想要从中间做破坏的人呢。
这么一想,王熙凤的嘴角就是一弯。
“二爷,在咱们家做主的可是老太太。这些事情咱们了也不算。”她边边笑看了一眼贾琏。
贾琏的神情略微有些不自在,但也不敢反驳王熙凤的话。
那他敢老太太的话在贾家不算什么吗?
在贵主儿进入万岁爷后院的头两年,二太太还稍微能做一点主。
但在万岁爷的爵位越来越高,贵主儿的孩子也越生越多以后。
二太太也越来越不敢出言来反驳老太太的话了。
及至万岁爷登基后,老太太在她们贾家的话语权现在可以是达到了顶峰。
没见东府的那一对夫妻现在见的到老太太这里来献媚吗?
还有他姑母,作为贵主儿的额娘,几位皇子公主的亲外祖母。
现在别是他们贾家人了,连京城里的那些显贵人家都要竟相上前去讨他姑母的好。
想到贾敏,贾琏先是哎了一声,随后又直起身子问贾敏:“你最近可有去给姑母请安?”
见他一口一个姑母,王熙凤就在心内暗暗的撇嘴。
但她面上却殷殷笑道:“这个妾身肯定是不会忘的。姑母现在可是咱们贾家头一等重要的人呢。”
王熙凤这么,贾琏还是很相信的。
毕竟,在奉承人这件事情上,王熙凤还是很在行的。
王熙凤趁势道:“那爷,咱们现在去找老太太一下这门亲事把。”
正好让老太太骂你一顿,顺带让老太太下定决定定下巧姐儿和弘昱阿哥的婚事。
这么一想,王熙凤反而比贾琏更加的迫不及待想要去老太太那里了。
贾琏丝毫没有怀疑,他翻身下榻穿上鞋子,就和王熙凤一道去了贾母那里。
贾母正歪在榻上休息。
她老人家前多嘴多吃了一个桃子。
这几日肚子总有些不舒服。
正喝着热茶呢,就听丫鬟进来琏二爷和琏二奶奶来了。
贾母这些年对家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看在眼里,但从不出来。
贾琏和王熙凤这两年关系急转直下,他也是知道的。
因此,在听到丫鬟贾琏和王熙凤一道过来请安时,贾母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让她们进来吧。”她缓缓坐直身子,对丫鬟道。
丫鬟连忙应了,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就带着贾琏和王熙凤一道进来了。
王熙凤和贾琏的感情虽然淡了,
但和贾母的感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好。
或许是觉得贾母现在是她们母女唯一的依靠了,王熙凤对贾母比前些年更加的殷勤了。
和贾琏一道给贾母请完安起身后,
王熙凤撇到贾母在用手捂肚子。
她连忙走到贾母身边,殷殷的关心着贾母。
贾琏原本有一肚子话想要和贾母,见状也顾不得什么了,
又要让丫鬟去请太医。
老太太现在可是贾家的金疙瘩。
有她在,无论是他姑母还是贵主儿她们都会对贾家多一丝关照。
要是老太太不在了……
这么一想,贾琏竟是比王熙凤更加的急牵
“好了,我没事。”贾母见正房就这样乱成一团,先是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随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见贾琏和王熙凤总算是安静下来了,贾母又问:“你们两个怎么一起过来了?”
王熙凤早就打定主意要让贾母狠狠地骂贾琏一顿,闻言便转头去看贾琏。
贾琏想着这是一件好事,便笑着道:“老太太,咱们可是有一件大喜事要跟您呢。”
“什么大喜事?”贾母一听这话不对劲,不动声色的问道。
贾琏笑道:“自然是裕亲王府………”
他在那里滔滔不绝,贾母的脸色却愈发的沉重。
到最后,贾琏话还没完,贾母就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
“你是脑子进水了吧?”贾母怒斥贾琏。
“现在外面惠太妃看中了咱们巧姐儿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你在这个时候提什么王府阿哥?”
“还有,那裕亲王府的人知不知道惠太妃在太后娘娘和咱们娘娘面前把这件事情过了明路?”
“要是知道的话,他们还找人过来提亲,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用意何在?”
贾琏原本正兴高采烈着,被贾母这么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心里慌的跟什么似的。
这些年,贾母管他管的严,明言跟他过。
他在家里怎么玩都可以,但是不能去外面乱来。
因此,这些年,贾琏大多数的时间都混在后院里,不像之前还能出去做做事。
这样时日长了之后,贾琏对于外面的事情早就已经失了敏锐之心。
“老太太……”贾琏声音干涩,想要跟贾母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只能讪讪的跪了下去。
看到他这副样子,王熙凤别提多解气了。
但当着贾母和众饶面,她肯定还是要装一装的。
见贾琏跪下,王熙凤也跟着跪了下去。
“凤丫头起来吧。”贾母对王熙凤道。
王熙凤看了一眼贾琏,一时之间不敢动作。
贾母又劝她:“没事,你起来吧。我看这个下流胚子敢当着我的面,对你怎么样。”
这话时,贾母还狠狠地瞪了一眼贾琏。
贾琏也不敢些什么,只能讪讪的赔笑。
这边,鸳鸯已经走过来,把王熙凤扶了起来。
两人走到一旁站着后,这正中间自然只剩下贾琏一人跪在那里了。
他越发的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