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一个小小的蛊,怎么会要人命?”因为听到沈星然可能会死,北冥御有些凌乱,他就这么冲到于莹的面前,大声的吼了起来。
因为北冥御的吼声就在耳边,于莹一直是安安静静的身体,还抖了一下
这样的北冥御,还是于莹第一次见到。
他到底是有多在乎沈星然。
于莹悄悄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然后肯定地道,“会!”
“就那么一个小小的螨虫?”
“那只小小的蛊螨是小,可是它不普通,那是用我的血养大的。”她所有的爱,所有的恨,那只蛊都懂。
因为她恨沈星然,所以那只蛊就会拼命噬食沈星然,直到沈星然消亡。
“……”北冥御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于莹是不顾一切呀。
北冥御望着于莹的目光,厌恨且不屑,同时又有一点失望。
就像是之前一直觉得那人不错,却突然发现,那个人是一个极其卑鄙恶毒的人。
就是那种厌恨,那种不屑,那种失望。
既然对沈星然做了那样的事,而且还被北冥御当场抓到,北冥御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于莹早已是料到。
所以,她现在比刚刚镇定多了,她把目光憋到一边,不去看北冥御,不与他对视。
幽缓的声音从她的嘴里溢出,“我心里有多恨,多怨!那只蛊就有多猛,多凶,它会一直破坏沈星然的身体,直到……”
“够了!”北冥御大声地喝止了于莹。
他的身体有些发抖,于莹后边的话是什么,不用她讲他都知道。
然儿真的会死,她全死。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朝着他袭来。
如果沈星然真的死了,那怎么办?怎么办?
很慌,很乱,很怕!
“毒-妇!”北冥御是咬着字眼说出这两个字的。
到这个时刻,北冥御竟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在十二年前,突然发作,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恐怖的样子。
因为如果不是他突然发作,那他就会按部就班地和于莹结婚。
想想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居然要和那么狠毒的人在一起生活一辈子。
那是多么可怕的事。
现在虽然自己变丑,又何偿不是因祸得福呢。
他的变丑,让他认清了于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也同样是因为丑,让他得那么一个可人的然儿。
于莹直接把眼睛闭上,第二次听到,心理没有像第一次那么难受了。
北冥御再次从于莹的身前离开。
于莹是把这事做绝了的,求她也没有用。
北冥御始终是不信,他真的不信,他那么厉害,会制不了那一个小小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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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从刚开始的烦燥,变成狂燥。
每一天,正常状态的时间越来越来短。
每一次恢复正常,我都内疚死了,不停地和北冥御道歉。
在那个时候北冥御就会抱着我,一遍一遍地对我说,没关系,没关系。www..cc
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北冥御只好去找成言新。
我问北冥御,这到底是一只什么蛊,它为什么厉害,连他都搞不定。
北冥御就会告诉我,不是那只蛊厉害,是因为受到他的影响,我身子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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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御!北冥御!你给出来,你这个可恶的男人,你给我出来!”
“少奶奶,少奶奶,你冷静,冷静!啊!少奶奶,痛!啊!”
“砰,砰!”
北冥御驶着车,刚刚驶进宅子的大门,就听到宅子里的发狂声和小月的惨叫声,还有东西摔碎声。
北冥御急忙停车,然后直奔到北楼。
到了门口,那看到那里的一个男人,哦,不,是男鬼。
何聪站在门边,焦虑地望着室内,看到小月被弄到了,脸上都心痛地揪成了一团,可是他又不敢进房间。
“北冥先生,你回来了?”看到北冥御,何聪马上迎了上去。
北冥御稍稍点了点头,“进去把小月带出来吧!”
北冥御的话还没有落,何聪马上从北冥御消失,冲进了屋子。
与是,小月又像上次一像,在她不知的状态下,北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沈星然烦燥到看什么都不顺,看什么都是北冥御的身影。
一看到他的身影,脑里不是他那张可怕的脸,就是以前他对她凶的样子。
她每天起来,脸不想洗,头不想梳。
烦燥,慌乱,崩溃。
“然儿!”北冥御从外面冲进来,抱着沈星然轻轻地理着她的头发,“我来了,来了!”
于莹明明恨的是他,可是替他痛苦的是沈星然。
为什么不直接冲着他来,看到沈星然这个样子,心里真的比当年发作还要难受,还要痛苦。
“北冥御!”一看到北冥御,沈星然心里更烦燥更恨他,瞪着他,“你总算是来了。”
“嗯,我来了,对不起,我来……”
“啊!”根本没有心思听他说话,沈星然大叫了一声,然后就抱着北冥御的手,狠狠地咬下去。
一下咬着不撒口。
就算咬到他出血,仍然不解恨。
北冥御抱着沈星然,凭由她咬他,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吭过一声。
直到她筋疲力尽,累晕在他的怀里。
北冥御把沈星然抱到床上,拥着她睡下。
静静地看着沈星然,他的眼里痛苦,浓得化不开。
然儿,我真的好没用,那么久了,还想不到办法。
然儿,我可能得去找她了。
可是,然儿,我不想找她。)
-
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北冥御那个壮实的胸膛便入了眼,只是那光滑的胸膛上,有很多抓痕,其中有几道,还是新舔上去的。
嘴唇颤了颤,看着那几道新增的伤痕。
我……又发疯了?!
伸手轻抚上北冥御的胸膛。
我的手刚触上来,北冥御就立即睁开眼。
“醒了?”话说着,北冥御便抬手,把我垂在脸上的头发放到耳后。
“北冥御,我又弄伤你了!你怎么那么傻,你为什么不走开,你看,我又伤着你了!”
一道伤痕,就是一道血条,天啊,我到底用了多少力气才弄成那样。
真是心疼死了。
“没事,你老公我是什么人呀,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事的,你放心!”因为想让我轻松起来,北冥御话到后边,还伸手轻轻地刮了一个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