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终于醒了!”一把老泪,从爸爸的眼里溢出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就算不想活,也不能这样让爸爸担心。
“我为什么沉睡了几个月?”在何盛年给我检查完身体后,我平静地开口问道爸爸。
他们一直告诉我,我昏迷了几个月,而且还一直梦到了那个叫做北冥御的人。
那我是为什么昏迷的。
在我的记忆里,我是为救北冥御,大量地把自己血喂进北冥御的口中,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的。
但是他们一直说,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叫北冥御的人。
那我又是怎么昏厥的。
“哦,你呀……”
在爸爸的陈述中,我是在几个月前出了一场严重的车祸,四肢没有问题,可是却撞到了头,脑细胞严重受损。
然后一睡,就睡了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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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下来的日子,沈星然一直表现得乖乖的,除了有时候常常发呆,且一发呆就是半天,并没有其它的过激行为。
沈云峰从外边进来,看到沈星然又抱着那个手机在那里猛刷。
他也没有出声,只是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沈星然又是在刷新闻了。
虽然从醒来了以后,她没有再问过有关于北冥御的事,也没有再因为北冥御而闹。
但是他知道,她一直坚信,这世上有一个男人叫做北冥御。
她每天都猛刷有关于财经的新闻。
不放过任何找到有关于北冥御的珠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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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你现在恢复得也不错,就不要整天闷在病房里,爸爸陪你出去走走吧!”
“爸爸!”我放下的手机,直接就问爸爸,“我以前是不是进过这医院来几次,而且是住在上边的VIP房!”
我紧紧地盯着爸爸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里发现些东西。
但是,很快又失望了,爸爸的眼睛并没有表现得很异样。
“然然,你又乱来了,医院是那么好住的吗?你以前怎么会来过这里,你的身体一直很好,这一次是出了车祸!”
爸爸的口吻中,带着浅浅的责备,他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然,你还是没有死心呀,都说了,这个世上……”
“爸!”我知道接着下来,爸爸又要一段苦口婆心了,干脆从病床上下来,“我出去走走了!”
“我陪你!”爸爸着急地跟上来。
“爸!”我回头挡住爸爸,“我自己去就好,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
真的不会做傻事。
我总是觉得,和北冥御在一起的日子,一定不是做梦。
如果是梦,怎么会做得那么真实呢。
如果是梦,为什么会爱得那么刻苦铭心。
我不是十几岁,而是二十几岁了,不会相信真的会有那样的梦。
只是,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为什么,他们所有的人都说没有北冥御这个人。
那几个月前最后的记忆,我仍然记得很清楚。www..cc
那个时候的北冥御……
不,不!我猛地甩头,北冥御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爸爸,北冥御是不是死了?”本来已经走了出去的,我突然跑回来问爸爸。
就是想给他一个猝不及防。
“什么死了!”爸爸皱眉,“然然,这个世上真的没有北冥御这个!”
平常,我要是听到‘这个世上没有陈北冥御’这样的话,就很烦燥。
但是现在听着,却有些开心。
因为,这个世上没有北冥御,好像比北冥御已经死了来得要好。
后者,已经是没了,前者……
我坚信这个世上有北冥御。
“爸爸,我是不是你亲生的?”我又丢出一个问题。
“然然,你怎么老是问这个问题,说了,就算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是我一直把你当亲生的!”
我心下猛地一亮,“我亲生的妈妈是不是叫张玉,我是不是还要一个姐姐叫于莹!”
好呀,爸爸,你要露馅了。
这个世上,一定有北冥御的。
“唉!”爸爸叹了一口气,“看来,我得和何医生说,你下周还是不能出院!”
???
我刚刚活过来的心又沉下支了,爸爸这是什么反应。
“然然,你的亲生生母,是你妈妈的一个好朋友,当时,你亲生母亲是未婚先育,生你时难产没了,我和你妈妈才领养你的!然然呀!”
爸爸又语重心长了起来,“你现在也醒了,就不该把梦中的人物,带到你的生活来。“
“我知道了!”我的心里,一片暗墨,“爸,我出去走走,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
出到外面,空气是好了一些。
只是的心情,并没有这空气好。
其实嘛,我现在的心情,也不是不好。
而是麻木。
除了不相信这个世上没有北冥御这个人,我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没有了北冥御的世界,我都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不知不觉中,我来到一个楼下。
这一栋楼人比较少,而且茧得比较豪华。
这里是医院VIP病人专区。
抬头,我冲着楼上的一个窗户发呆。
那个房间,我记得,那里我之前住过好几次。
只不过,他们说那都是我做梦的,我从来没有到这栋楼。
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抬脚就走进那楼。
进了电梯,直接就按了那个楼层。
这一层,是VVIP专区,在电梯楼层出口,一般都有保安在把守。
所以并不是一般人能进。
我坐电梯上来,已经作为了被拒绝进入的准备了。
可是今天却很奇怪,也很幸运,门开了却没有人把守。
想必是那保安可能刚好去方便了吧!
管他呢!我快速地走进那楼层。
这个楼层,和我的记忆是一样的。
因为是VVIP专区,整层楼,装璜得很低调、很奢华。
有一种错觉,这里不是医院,而是五星酒店。
上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来看这里的装璜,我快步地越过了长廊,直奔目的地而去。
站在那个病房的门前,我僵了一下,才抬手推开房门。
眼里,有一股热泪流下。
病房里的一切,我真的好熟悉。
脚步有些凌乱,但还是走了进去。
我走到那沙发上,一寸一寸,细细地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