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北冥凛的手悬在半空中,被他捧在手里的于卿卿,自然也是悬着,这种姿势怎么可能舒服。
“……”
最后,连北冥凛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真的跟着阳阳的动作把于卿卿放到床上。
而且事实证明,阳阳是对的。
于卿卿看上去很舒服。
“嗯~”落在床上的于卿卿,舒服地翻个身。
“你看,我说得对吧,按我的方法,卿卿很舒服,哪里像你笨手笨脚。”
阳阳的小脸高高仰起,冲着北冥凛得意洋洋地道。
北冥凛剜了一眼阳阳,“作业写完了吗?”
“……”
“写你的作业去。”
阳阳不说话,自然是没有写完,北冥凛拎着阳阳把他扔了出去。
“呜呜~”
这个时候,突然从床上传来一阵哭声。
不知何时,床上的于卿卿已经泪流满面。
“你这女人,发什么神经,他扔一下不会死。”北冥凛以为于卿卿是因为他扔阳阳,所以哭泣。
一个小小的人影,嗖的一声,从北冥凛的身边掠过,眨眼的工夫,于卿卿的床上已经多了一个小小的人儿。166小说
阳阳飞到床上,依在于卿卿的身边,轻拍着她的背。
于卿卿的哭声停下来后,阳阳才回头瞪着北冥凛道,“你那么大声干嘛,卿卿只是做梦了。”
“……”
北冥凛站在那,嘴角细微地扯了一下,他又怎么知道。
阳阳给于卿卿盖好被子,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低头着看于卿卿,心疼地道,“这些年,卿卿一个带着我还有太外婆,一个人当爹又当妈,够辛苦的了,你又老是追查她的下落,东躲西藏,真的很不容易。”
“她不是铁打的,只是一个弱女子,心里很苦,可又不好意思在我面前哭,所以晚上常常一个人躲起来哭,睡着了也经常做恶梦,在梦里大哭。”
“……”
北冥凛看着床上,即使是酒醉沉睡中,仍然皱成一团的于卿卿,心里有股不知明的痛感。
他以前只想着快点找到她,从来没有想过别的问题。
这些年,她真的那么不容易么?
“爸爸。”
阳阳突然叫北冥凛,而且不是大冰块,而是爸爸。
“嗯?”
北冥凛挑挑眉,其实每次听到阳阳叫他爸爸,他心里都暗爽。
“你可以和卿卿结婚吗?”
“……”北冥凛一怔,看着阳阳没有说话。
“干嘛不说话,你结还是不结,给句痛快。”小小的脸逼视着那张冷冰冰的脸。
“我不会和于卿卿结婚。”北冥凛冷声道。
“为什么?”来自阳阳的质问。
北冥凛眸色深沉,薄唇动不了动,最后……
“有你什么事。”北冥凛把阳阳猛地拎起来,再次把他扔到门外,而且这一次他还在房门临时做了小结界,不给阳阳再进来。
阳阳悻悻不乐地去书房写作业了。
北冥凛没有马上离去,他站在于卿卿的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的于卿卿,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站了一会,北冥凛从于卿卿房间退出去。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眼睛。
于卿卿静静地瞅着掩闭的房门,在阳阳叫北冥凛和她结婚时,她就醒过来了。
北冥凛不会和她结婚,这个她早就知道了。
可是亲耳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扎,就像被针头扎一样,痛,却不见血。
她于卿卿,不过是这世间的一颗尘埃,就算是消失了,出没人记得起。
他是北冥家族的长子,英俊才干,接管北冥集团的年纪比他爸爸还要早,国内有权有势的人家都赶着送女儿来。
想起北冥凛,于卿卿的大脑里不禁想起了当年抵死缠绵的那个晚上,以及重逢后的几次暧昧。
北冥凛那个宽厚结实的胸膛,那两片既薄又软的嘴唇……
于卿卿的心,砰砰地跳得飞快。
“于卿卿,想死什么。”于卿卿猛地拍了几个自己的脸。
不想自己心碎至死,就马上给我收心。
他的世界,她永远够不到。
第二天。
从房间出来,走到饭厅时,北冥凛和阳阳已经在那了。
陈妈已经把饭厅的屋顶换了轻薄一点玻璃,晨曦透过那层玻璃,散落在饭桌上两个一大一小的男人身上,然后折射出一层浅浅的光芒。
画面温馨美好。
看着饭厅上的那对父子,于卿卿不禁有一恍然,还有一丝贪心。
如果以后的每一天早上醒来,都是这种画面多好呀。
老公,孩子,早餐。
很普通的字眼,里面却包括了人类最幸福的原素。
“卿卿。”
阳阳的招手,打断了于卿卿的思绪。
于卿卿急忙整理自己,她又异想天开了。
“来,于小姐这是你的。”
于卿卿刚落坐,陈妈就给于卿卿端上一碗燕窝,于卿卿接过燕窝后,有些些意外,因为北冥凛和阳阳吃的只是牛奶鸡蛋。
“卿卿,你别愣着了,再不吃等下上班要迟到了。”阳阳提醒于卿卿。
“哦。”
于卿卿急忙开吃,昨天喝了酒,今天起的有些晚,再不吃就赶不上时间了。
吃着吃着,阳阳抬起头,侧头看了一会北冥凛才开口,“大冰块,现在天气那么热,你干嘛穿高领的衣服。”
北冥凛给阳阳扔了一下多事的眼神,便继续吃他的早餐。
“肯定有情况。”
阳阳说着,抬手打了个响指,他用异能把北冥凛衣领的扣子打掉。
扣子一掉,北冥凛衣领下方的肌肤就露了出来,大大小小的红印落在上面,与他结实的肌肤完全不符。
“大冰块,你这是怎么了?”阳阳盯着北冥凛皮肤上的红钱,惊奇地问。
于卿卿瞟了一眼,便立即收了视线。
昨天她借着酒劲,抱着北冥凛又啃又咬,把这些年对他的怨和恨都发泄出来。
只是她有点想不通,就她那点力量,怎么能把北冥凛啃成那样。
“被狗啃了。”
北冥凛说着,目光在于卿卿的身上扫了一圏,话是冷的,目光也是冷的,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