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弘澈并不生气,静静地看了半分钟,然后……
一甩,就把季凡沁的手甩掉。
“你想太多了!”声音和人一样冷,“挂着我妻名的人,就算是扔掉,也不会送人。”
话落,何弘澈转身离开了,一点犹豫也没有。
“谁是你妻子!”被惹怒的季凡沁,突然冲上去抓住何弘澈的胳膊,一张口,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唔~”何弘澈的眉心一皱,甩手怒道,“放手!”
季凡沁非但没有放,反而是再加用力地咬,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在咬。
好恨,好恼,好怒,她才不放,是他毁了她的生活,毁了她的一切,她要咬他,咬死他。
“放手!”何弘澈一直在甩手,但是季凡沁却像狗皮膏药一样,他是怎么甩也甩不掉,被季凡沁咬的那个地方,虽然没有怎么痛,可是这样被扯着咬,真的好难受。
“你是狗吗?这么一直咬着人不放!”
季凡沁才不管何弘澈的话,如果能咬死他,她做狗又有什么。
“谁在外边?”听到动静的季成从室内走出来。
今天见的人已经够多,何弘澈最不喜欢麻烦。
提着季凡沁,一跃就跳上了屋顶。
走到室外的季成,除了刚才那一场大雨弄得满地狼藉的院子,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阿成,发生了什么事?”李芬也出来了。
“没事,我刚刚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估计是我听错了!”看着这院子,季成道,“刚刚那雨可真是大。”
“是呀!”李芬点头道,“本来这天气好好的,来得奇怪也停得奇怪。”
“砰!”小苑的门被人猛力踢开。
沈实远远地看到了何弘澈的身影,他一路小跑过来,“少爷……”
沈实顿住了,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咬着何弘澈的季凡沁,“少奶奶?!”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少爷怒气冲冲地出去要教训少奶奶,怎么反而是被少奶奶咬着回来。
何弘澈没理沈实,拖着紧紧地咬住他的季凡沁往内走。
沈实关了门,就急忙跟过来,“少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何弘澈拖着季凡沁坐到沙发上,瞪了眼沈实,“眼瞎了?被狗咬你没有看到?”
“你才是狗!”季凡沁终于放开了沈实,“你全家都是……”
话还没有说完,季凡沁就咚的一声倒了沙发上。
季凡沁刚放开手,何弘澈的手就猛的抬起来,朝着季凡沁砸去,“找死!”
“你……”到了半道,何弘澈的手收了回来,瞪着沙发上的季凡沁。
按着季凡沁的性子,她会反抗,可是现在……
躺在那沙发上边的季凡沁,大口大口地喘气,此时的她,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别说何弘澈只是想打她,哪怕是杀了她,她也没有力气反抗。
从季宅到这里,一路咬过来,已经耗尽她所有的力气。
“活该!”何弘澈瞪着季凡沁道。
“哼~”沙发上的季凡沁低低地哼唧着。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哪怕是咬到虚脱而死,她还会咬,咬多少回都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嘶~”
沈实给何弘澈上药的时候,何弘澈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少爷,很痛?”沈实问道。
沈实这话,弄的何弘澈一肚子的火,“废话,你让狗咬,痛不痛?”
“少爷!”沈实小心翼翼地提醒何弘澈,“您这么一直骂少奶奶是狗,小心下次蛊发作时,少奶奶让你学狗叫!”
“住嘴!”何弘澈急忙喝止了沈实,并转向季凡沁,看到季凡沁仍然闭目躺着时,才稍稍放心。
“滚蛋!”怕沈实又大嘴巴,何弘澈就让他滚蛋。
“回来!”
沈实刚走出房间,又被何弘澈叫了回来。
“你……”
沈实刚回到房间,何弘澈就指着沙发上的季凡沁,“把她处理掉。”
看着瘫倒在沙发上的季凡沁,沈实愣了一下,“处理?怎么处理?”
“随你怎么处理,反正是让她从我的房间消失。”
“少爷,我处理不了!”沈实直接了当地回。
“废物,连个女人都处理不了?”
“少爷,她不仅仅是一个女人,还是少奶奶。”
“那又怎么样?”
“……好吧!”沈实来到季凡沁面前,脸上的表情严肃又抱歉,“少奶奶,得罪了,少爷说要让你从这房间消失,作为下属,我只能照做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
沈实在一直哆里巴索的,何弘澈听着燥耳。
“是的,少爷我马上处理!”说实,沈实就立即弯下腰要去抱季凡沁。
“你干什么?”何弘澈突然一脚踢向沈实的屁股,沈实应声倒了一旁。
倒在地了的沈实,没顾得身上的疼痛,立即爬起来,来到何弘澈面前,“少爷,我这是按您的吩咐,处理少奶奶。”
“……让你处理,没让你去抱她。”
这女人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女人,他不抱,但不代表着别的男人能抱。
“少爷,不抱少奶奶,那我要怎么处理?”
“……”
沈实心里暗暗地笑了一下,“反正现在夜已经深了,就让少奶奶在这过一夜吧!”
“想都别想。”何弘澈说着,手一扬,季凡沁的身体就立即升起,看样子,何弘澈是要用异力把季凡沁扔出去。
“少爷!”沈实见状急忙来到何弘澈的跟前阻止他,“您这样扔少奶奶,要是扔坏了怎么办?”
“坏了就……”
“少爷!”沈实凑近何弘澈,低声地打断何弘澈,“少奶奶坏了,你体的蛊也就坏了。”
这样何弘澈和整个水阁庄就一起灰飞烟灭了。
“少爷,您是不想活了,可是我家中还有老母亲!”向来木讷的沈实,脸上尽是可怜模样。
“熊样,滚!”
“砰!”
在沈实滚出房间的同时,季凡沁从半空中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到沙发上。
季凡沁心中的阴影真是乌压压的一大片。
自从这只何弘澈出现以后,她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物件一样,经常飞来飞去,撞来撞去。
其实想想,能活到现在,她的命还真是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