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时宇哥!”一旁的季凡华也急忙道。
季凡华的心并不比何时宇的好受,她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本来以为终于把季凡沁打压下去,成为众人的焦点,却没有到最后却是这样。
不过让她真正不明白的是何弘澈。
她是何弘澈的眼线,但是她和何弘澈的合作,仅仅是把季凡沁和何时宇的婚礼破坏,其它的,她对何弘澈一无所知。
她当初在机场上他的车,知道他是很厉害的人,可是今天看来,不仅仅是厉害,是相当的厉害。
“为什么季凡沁跟着何远山一起进去?”
“不清楚呀,不过这季凡沁还真是好命,都出了那种事,还能得到何远山的礼待。”
人们的切切私语一声声地扎进了季凡沁的心。
在季凡华的眼里,季凡沁的命真是好!原本她已经被何时宇弃了,在A市千夫所指。
可她季凡沁仍然能成为众人的焦点,而是季凡华永远是她季凡沁的陪衬。
季凡华突然捂着胸口,原先只是妒嫉烦燥的心,突突地跳得厉害,一股强大的咒怨自心中升起,很快就侵进她的脑里,任凭她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住。
发觉身旁的季凡华好像不对劲,何时宇转过身。
此时的季凡华,神情呆滞,眼神空洞,幽幽地看着内堂的方向。
如果何时宇的目光再远一些,他一定会发现,他们身后的墙镜上,只有他的身影,没有季凡华的身影。【1】
【6】
【6】
【小】
【说】
“凡华,你怎么了?”何时宇轻推了一下季凡华。
何时宇这么一推,墙镜里,重新出现了季凡华的身影。
“时宇哥,你怎么了?”回过神来的季凡华反问何时宇。
“你刚刚……”
“我刚刚怎么了?”季凡华一脸的不解。
“没什么!”看到季凡华挺正常的,何时宇便没再说下去,刚才应该是他眼花吧。
-
今天老夫人的身体似乎很不好,在何弘澈和季凡沁祝完寿后,就不愿意在内堂呆着了,非要回小苑。
外边那么多宾客,何时宇都还没有进来呢,何远山想让老夫人再坚持一下,却因为何弘澈一个眼神,就止住了留老夫人的念想。
边上的季凡沁静静地看着,可心里却静不下来。
何弘澈为什么是老夫人的孙子,而身为老夫人儿子的何远山为什么会怕他,尤其是何远山唤何弘澈为少爷的时候,季凡沁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就算何弘澈不是何远山的儿子,那也应该是何弘澈的叔叔或者伯父之类的,现在听着怎么像是佣人一样?
“来人,扶老人回小苑!”何远山急忙道。
“我扶奶奶回去吧!”季凡沁道,今天老夫人的精神很不好,交给别人她有些不放心。
何弘澈因为还有些事要和何远山说,他就让沈实跟在季凡沁身后。
在回小苑的路上,季凡沁不停地直向沈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少奶奶,你有什么问题吗?”沈实忍不住先开口了。
“你家少爷不是老夫人的孙子吗?为什么何远山伯父叫他为少爷?”季凡沁急忙问道。
“哦,你说这个呀!”沈实是直接把何弘澈的身世告诉季凡沁。
听完何弘澈的身世,季凡沁彻底凌乱了。
何弘澈是何老夫人的孙子季凡沁倒没有太意外,倒是何远山,他以前居然是何家的佣人,是何弘澈离家后,何老夫人才认何远山为养子。
还有……
“沈秘书,你的意思何弘澈是在这里长大的?”
季家和何家做了几十年的邻居,而何弘澈又和何时宇的年纪差不多,如果何弘澈是在何宅长大的,她没有理由没有见过他,没有理由不认识他。
“沈秘书,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别跟说我失忆,我去医院检查过了,没有失忆!”
说着,季凡沁故意摆出一副少奶奶的姿态,冲着沈实凶凶地道,“老实交待!”
“少奶奶,我说的句句都是事实,半个字都没有骗你!”沈实脸上尽是无辜。
“你怎么老对下人呼呼喝喝?就你这副模样,谦儿怎么会喜欢你?”老夫人突然开口了,因为季凡沁对沈实凶,她又把季凡沁当成何弘澈的妻子了。
“奶奶,对不起!”看到自己烦到老夫人了,季凡沁急忙道歉。
“我头晕得很,快扶我回去!”老夫人道。
到了小苑,因为要回到何弘澈的身边,沈实没有进去。
把老夫人扶到床上后,季凡沁就去给老夫人倒了杯水端来。
“还是凡沁好,我不喜欢谦儿那个妻子!”一看到床边端着水的季凡沁,老夫人便笑眯眯地道。
“奶奶,你……”季凡沁本来想说,奶奶,你看到何弘澈妻子就是我,我不是何弘澈的妻子,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因为让一个老年痴呆症的老人认人,那简直是比登天还要难。
“奶奶,你不喜欢她,我们就不说她了,来,喝水。”
“好!”老夫人笑眯眯地伸出手,要去接季凡沁手中的杯。
老夫人接过茶杯的时候,手触到季凡沁的手。
季凡沁眉心微微一皱,老夫人的手有些凉,是不是着凉了。
季凡沁立即抬头,看着老夫人问道,“老夫人,你是不是着……啊!”
话还没有说完,季凡沁就大叫了一声。
就在她抬头问904老夫人是不是冷的时候,她的目光无意地扫到了床对面的梳装台,梳装台镜子里有老夫人的身影,但镜中的老夫人一身都是血,模样很惨很恐怖。
这是怎么回事?她眼花了吗?急急地抹了一眼睛,再睁开,镜中的老夫人仍旧是一身的血,一双眼睛不停地流血,惊恐地指着前方。。
这……季凡沁急忙回头,看向床上的老夫人。
“啊!”季凡沁恐惧慌乱的惊叫
“啪啦!”季凡沁的手刮到了老夫人的水杯,水杯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床上的老夫人,跟镜中的一样,模样很惨很恐怖,满身都是血,一双眼睛还不停地流着血,她的手指着季凡沁,双眼维持着临死前惊惧不解怨恨的神色,而这神色和手是一至,都是对着季凡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