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盯着吊坠,不停琢磨这个异常附身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指目前自己有哪里不对劲?
问题是他没感觉有啥异常啊,今阳光虽好,却一点也不热,除了有些午后困乏,但事实上现在正值夏季,这属于正常现象吧?
整蛊玩具?
最后看了眼吊坠,莫晓不由得撇撇嘴,放进衣兜中,正好他也想知道闹鬼的原因是什么,于是准备试一试完成吊坠的第一个任务。
毕竟自家房子闹鬼是好几家住客共同认定的事实,以前还住的有人不好明目张胆的调查,现在只剩自己也就没了顾虑,虽莫晓不相信什么鬼神之,但不调查清楚问题出在哪,他家的房子怕是再也租不出去了。
莫晓在屋内到处走动,大脑不停的思索着种种细节,他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每一扇窗户、每一扇门,哪里光线最好,哪里灰尘最多,他都清清楚楚,再加上每一间屋以前都住过人,要是真的闹鬼,不会到最近才发生。
良久之后,莫晓回到杂物间,这里有通往地下室的楼道,要他唯一很少去的地方,就是自己脚下了。
这座老宅有一个与其规模相仿的大地下室,其实这个地下室才是最初用来存放杂物的地方,只不过因为抬放重物上下楼不方便,加上雨季时候会很潮湿,容易发霉,后来也就渐渐弃用了,一年到头都难得下来一趟。
地下室的电灯早就坏了,因为没有窗户,就算是白,内部也一片漆黑,莫晓打开手电,顺着阶梯一步一步向下走去,而且楼梯上面还放满了水桶、木棍、石灰粉等东西,因此,走起路来也显得非常滑稽。
踩到地下室的地板上,莫晓打着手电四处张望,一些破旧甚至已经损坏的家具和杂物零零散散的放在靠墙的边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可当莫晓走进观察时,却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这些旧家具上的灰尘太少了,只有薄薄的一层细灰,要知道进入地下室的钥匙只有自己有,他已经至少有一年以上没有下来收拾过了,怎么看都不正常。
难道还有谁瞒着自己住在这里?但门锁没坏,如果有人偷偷住这里,那又是怎么进出的?开锁大师?
突然,莫晓瞳孔一缩,一股凉意直冲脑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他面前旧衣柜的缝隙中,一丝丝殷红的液体正缓缓流出。
“血!”
莫晓头皮发麻,这一刻他毫不犹豫的从了心,立刻转身就跑,第一时间回到地面报警等人来处理才是正解。
可令莫晓绝望的是,他跑到入口处,竟然找不到去地面的楼梯了,之前走过的楼梯处,只剩一面洁白的墙壁!
就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迷路?
鬼打墙?
自家真的有鬼!自己还特么送货上门了!
莫晓学过的几十年唯物主义教育在此刻被砸了个稀巴烂,他肠子都快悔青了,暗骂自己行动太草率,早知如此,带把刀也好啊!管不管用另,至少这个时候还有一战之力。
后悔也无济于事,莫晓强作冷静,随手捡了根快腐朽的烂木棍握在手里,木棍常年受潮,使点劲就能掰成两半,即便如此,这也是他现在能入手的唯一防具。
目前除了他看到的灵异现象,自己没有受到什么攻击,靠别人没戏,手机没信号更指望不上,那神秘吊坠也没有任何反应。
...怕是要凉。
与此同时,他感觉身体有些发冷,外面室温超过三十度,就算是地下室中,这也不应该。
莫晓靠着墙壁,自己这地下室成了鬼的地盘,在黑暗中他不敢到处乱跑,现在整个人神经都绷紧了,紧紧握着木棍,随身准备挥下。
“滴答...”
在无比寂静的黑暗中,血珠滴落到地面的声音尤其明显,手电的灯光仿佛越来越昏暗,只能照亮一片范围,莫晓感觉四面八方有无数看不见的鬼影,如同毒蛇般盯着自己,稍有松懈,就会被吞噬殆尽。
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旧衣柜的缝隙下,猩红的血液已经凝聚成的一滩,那一片红如此显眼,几乎要占据莫晓的整个视野。
“冷静!不要慌!”
莫晓不停的提醒自己,生怕自己被恐惧压垮:“如果是鬼要弄死自己,他早就可以动手了,这么吓自己...肯定有什么原因!”
他咽了口唾沫,趁着自己心底还剩些勇气,不退反进,缓缓走向旧衣柜,随着他的靠近,衣柜滴落鲜血的速度仿佛又快了几分,到衣柜面前站定,莫晓举起手中木棍,硬着头皮一把拉开衣柜,看也不看便一棍朝里边挥去。
先下手为强!不是吓自己么?莫晓这时豁出去了,是死是活给个痛快!
反正没有退路,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他堂堂七尺男儿!
然而极度紧张之下,莫晓这一棍首先打到衣柜边缘,本就朽坏的木棍直接断成两截,手电的光照进衣柜中,莫晓瞬间失声,恐惧在这一刻拉到了最大,那是怎样一副景象?
一个浑身浴血的人站在里边,大量恶心又黏稠的液体毛发布满整个柜壁,血人脸颊的肌肉在裂开,还能看见一些细的,白色的虫在里边不停蠕动,而血人脸上那双血红的眼睛里,充满着仇恨和怨念,死死的盯着站在面前的人,那种眼神就好像恨不得将人撕碎吞入腹中一般,最让莫晓毛骨悚然的是,这个血人竟长的和他一模一样!
“卧槽!!”
这一幕简直了,饶是莫晓有心理准备,此刻也差点被吓尿,发出了他自出生以来音量最高的惊呼,整个缺时就懵掉了。
“喵!”
正当莫晓临近崩溃时,竟突然有一声猫叫从自己身上发出,而且还是极为响亮的猫叫声,这一声猫叫似乎带着某种魔力,令他瞬间平静了下来。
莫晓不由咂咂嘴,这种极度惊恐又瞬间回归平静的错差感,让他像便秘般难受,想喊都喊不出来了。
随着四周再次安静下来,莫晓眼前的恐怖场景顿时在空气中缓缓变淡,不过数秒,一切都恢复正常,衣柜还是那个破旧衣柜,无论是可怖的血人还是地上的血液,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在衣柜中,也多了些不同的东西。
一只白色的仓鼠。
双脚直立,正一脸懵逼的在里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