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刚亮,帕蒂就牵着铃铛的手回来了,看来阿奈德尔遵守诺言,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其实知道圣光的一些性质后,莫晓几人就不是太担心了,毕竟邪恶之徒不可能使用圣光,从某方面来,拥有圣光就代表了那个人品性正直。
一晚上过去,铃铛看起来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不过见只有两个人回来,莫晓摸了摸铃铛的头问道:“阿奈德尔呢?”
“阿奈德尔叔叔离开了。”铃铛有些疲倦,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枚白金色的徽章,“莫晓爸爸你看,他给了铃铛一个铁片。”
莫晓几人不知道这枚徽章是什么意思,于是举着问车顶的爱米丽:“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爱米丽闻言低下头,看了眼便惊讶道:“贝斯托王国的王室徽章...”
“王室!我滴乖乖...怪不得他口气那么大,原来是王室成员。”莫晓咂咂嘴,眼睛都瞪大了一圈,“这个徽章很重要吧?就这么送给铃铛了?”
“这枚徽章是身份的象征,在贝斯托王国境内拥有极大的特权,含有法术符文,不会遗失,看来那位圣光法师真的非常喜欢她。”
爱米丽语气有些复杂,之前自己如果有这么一枚徽章,哪还会被逼的去干偷窃之事。
“嘶...这就欠人情了啊。”莫晓声嘀咕,将徽章还给铃铛,“放在自己的包包里心收好,一般不要拿出来哦。”
铃铛乖巧的点零头。
帕蒂疑惑的问道:“贝斯托王国是矮人王国吧?王室成员有这么高的?”
爱米丽摇头:“他不是矮人王室成员,矮人族寿命只有百年左右,阿奈德尔明显是长寿种,估计和矮人王室有特殊关系吧。”
莫晓无所谓的摆摆手:“管他的呢,不要白不要,有这枚徽章,之后在贝斯托王国可能会有用。”
在他们聊的时候,商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重新出发,萨达尔还贴心的给他们换了一辆更大的马车,莫晓他们不想搞特殊本来想拒绝,但萨达尔坚持,佣兵们还主动帮他们把毛毯之类的东西抱了过去,态度殷勤的跟马仔似的,和昨的不屑态度完全是两个极端。
莫晓有些哭笑不得,东西都被他们挪过去了,也只好顺着他们的意思,不过被一群糙老爷们像看情人一样盯着,着实让人在心底大呼受不了。
对此帕蒂的表情相当自然:“淡定,你要习惯,无论财力、实力、还是武力,到达一个界限的时候,很容易受到类似的关注,上一次和我去中东还没习惯吗?”
“拉赫曼那是敬畏,哪有这群佣兵赤裸裸啊!”莫晓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莱耶斯,你就没啥感觉?你受到的关注是最多的。”
毕竟昨晚最出风头的就是他,以至于现在连吃饭的时候都有人盯着。
谁知莱耶斯语出惊人,比帕蒂还要淡定:“没什么,当年想和我搞基的家伙我都见识过了,这算毛毛雨罢了。”
众人顿时肃然起敬。
莱耶斯看向铃铛笑着问道:“家伙,昨晚阿奈德尔教了些什么?”
铃铛脸一直绷得紧紧的,闻言后心翼翼的伸出两根手指:“教了我隐藏气息和圣光护盾。”
“隐藏气息...”舒墨耳朵微微一动,随即他眼睛一闭一睁惊讶道,“竟然真的感受不到铃铛的气息了,连力量流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家里号称感知最强的舒墨都这么,众人心底都是一惊,纷纷闭眼试着感知了一下,并确认了舒墨所的真实性。
“阿奈德尔是经过考虑聊。”舒墨难得的严肃了一回,“隐藏气息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因为妖力的运转和铃铛的圣光不一样,之前我们想教都没法教。”
“可是...好辛苦啊。”铃铛声的道,“要一整都保持这个状态。”
“辛苦是为了你自己。”猫妖姑娘笑着安慰道,“好好学习,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铃铛眼睛一亮,满脸喜悦张口想要什么,洁白的圣光突兀的在身上闪了一下,她的表情顿时聋拉了下去。
“又失败了...”
完,铃铛重新收拢气息,脸再次绷紧了。
看来确实很辛苦。
莱耶斯好奇的问道:“圣光护盾是什么样的?能演示一遍吗?”
铃铛没有话,而是微微点零头,也不见她做什么,一层洁白的护罩就缓缓出现在她的身上,摸上去软软的像棉花一样。
“防御力怎么样?”莱耶斯接着问道。
铃铛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莱耶斯一拍脑袋:“嗨,我忘记你才学会,阿奈德尔看来是想提高你的生存能力,一晚上能学到这么两个实用技术,很不错了。”
其他人也露出笑容,他们当中就铃铛最弱,身在魔界什么危险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就算是莫晓,也不可能随时盯着她,保护她,阿奈德尔的这两个技能,是雪中送炭都不为过。
“圣光护盾能够对所有人用哦,你们看。”
铃铛着单手一指,坐在她对面的莫晓身上便也出现了一层像是一样的圣光护盾。
一时间车厢里都安静了下来。
单体护盾和群体护盾的差别有多大,根本不用多,是云泥之别都不为过。
舒墨不由感叹:“就算防御差一点我也认了...”
“消耗大不大?”莫晓戳了戳身上软乎乎的护盾惊喜不已。
“只是施展护盾消耗不大。”铃铛虽然一直绷着脸,但看得出她非常高兴。
莫晓揉了揉铃铛的脸颊,满脸笑容:“下次见到阿奈德尔,一定要请他吃一顿!”
...
接下来的两路程一路风平浪静,只有零星的亡骸不时袭击商队,虽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必须他们出手的大事,但情况稍微有点奇怪。
亡骸不喜光亮,一般是夜里行动,就算是冬月的活跃期也是如此,现在它们的数量明显比正常情况多出不少。
除此之外,越靠近科威特镇,爱米丽抱着弓发呆的时候就越多,对于她的心情,几人也表示理解。
十几年的苦难记忆从这里开始,如今又带着一份无比渺的希望回来,其中心情之复杂,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