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头记号刻在石头上,在箭头旁边还有一个略的符号,代表着数字“4”。
这条路归离来过,自然引起莫晓他们的兴趣。
“这个箭头的指向是你走过的路?”
归离点点头:“还记得我过自己追踪过一位失踪的调查队员吗?记号就是当时留下的。”
“为了避免迷路,每经过一处交叉路,我都会留下类似的箭头,这样的话回头方便,如果陷入沉睡的话还有机会等待救援。”
莫晓听明白了,一拍掌心,像是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原来如此,还有救援啊...我还在想你当初怎么胆子那么大,敢直接冲进遗迹里救人。”
归离像看傻子一样盯了莫晓一眼,他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废话,我会无缘无故为了半个陌生人拼命?你们可别把我当什么都不想的莽夫啊,我有家有女有老婆的!”
“嘁...”
莫晓撇撇嘴,脑海中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归离时的情形,当时自己即将被阴雷击中,还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一命,要知道那时候他们还素不相识。
阿奈德尔照亮记号的每一处,并看向箭头所指的未知处,头也不回的问道:“辛迪路就是沿着这条道消失的?”
辛迪路是那名失踪的调查队员名字,归离闻言后指了指箭头记号边上的数字:“没错,这里是我经过的第四个岔道,我往里面又追了一段距离才返回。”
帕蒂望着岔道略作思索,看向米拉问道:“我们接下来的方向是?”
米拉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和归离先生所指的方向一致。”
“那就正好。”莱耶斯咧嘴一笑,“如果能找到你们的队员,也算意外之喜了。”
因为归离没继续深入太远,因此也没有经验可供参考,众人依旧保持着谨慎的步伐,洞内潮湿,长了不少深绿的青苔,如果不心踩中,保不齐要摔个狗啃泥。
周围漆黑寂静且压抑,走了一会儿,莫晓主动向归离挑起话题。
“话你来冒险,沙洛蒙有没有和你谈报酬?”
归离要养活一个寨子的人,干这种危险事,应该有和沙洛蒙谈佣金吧?
之前气氛太严肃,没好意思提,现在可以找归离打听打听,虽他们来封印永恒守卫是出于自愿,但是沙洛蒙不知道啊,找一国王子要点报酬应该不过分吧?不然每次来都找归离要活动经费算什么?
“当然了,他虽然是王子,可我也没义务给他打白工,现在有你们加入,我报的价格还是太保守了,你们早点来多好。”
归离这句话让他不由得一愣,才想到自己等人还挂着兽牙山寨的牌子,名义上还是兽牙山寨的佣兵团。
不过归离的话给莫晓提了个醒,他完全可以把牌子一摘,当个自由冒险团,这样的话是不是还可以找沙洛蒙再敲一笔?
想到这莫晓不由得看了眼阿奈德尔,后者和王室关系匪浅,此行他就代表着沙洛蒙,他们话没用思维链接,声音虽,应该瞒不过这位才对,他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莫晓倒是没什么顾忌,只是不希望自己和他的闲聊影响归离在官方的口碑,对寨子发展不利,见阿奈德尔看都没往他们这边看一眼,归离自己也不介意,他便安下心来。
而在这时,叶影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你们有没有发现脚印?按理地面如此多的青苔...失踪的调查队员难道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听她提醒,莫晓稍稍回忆了一下,又看向他们前面的路,好像真的没发现脚印之类的东西。
帕蒂皱眉,她的视力不受黑暗环境的印象,看的更清楚:“一路上除了我们自己,没有其他饶痕迹,这一点我敢肯定。”
众人着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归离,后者却沉默不语陷入沉思,脸色逐渐变的很不好看。
“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当初是怎么追踪辛迪路的了,脚印?气味?还是声音?”
他自言自语似的列举了好几种方法,可是越越不对劲,感觉好像自己记忆里缺失了什么,原本清晰的记忆也渐渐模糊起来。
“一旦遗忘恐怕就很难想起来了,别想了。”帕蒂沉声道,“看来那场追踪没你想象的那么平静,你的记忆出了问题。”
归离默然,眉头紧皱。
“你觉得归离遭遇了什么?”莫晓暗自联系神秘吊坠。
“像是催眠,却未失去意识,只少了一些关键记忆,本人还毫无所觉。”神秘吊坠简单的猜测,语气很不乐观,“一切都不好,我们面对的是未知的情况,归离自以为没事,实际上精神方面还是受到了影响。”
“听起来真可怕...”莫晓轻轻感叹道。
神秘吊坠提醒道:“所以你们接下来要更加心,你以为的正常可不一定正常。”
归离铁青着脸,原以为自己没事,结果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着晾,如果只是失去一部分记忆那还好,他很担心还有什么其他后遗症存在于自己身上还未发现。
“我身上可能还有什么隐患...”
他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在他发现自己漏掉追踪细节之前,他也一直以为自己一切正常,而这种“自以为”很容易出大问题。
“各位,平心静气。”
阿奈德尔着,点点洁白且细的光点在手心浮现,接着轻轻一抛,汇成一片晶莹的光雨并在众人头上洒落,随后光雨融入众人身体,使其浑身暖洋洋的,异常舒适。
归离身上也有光雨落下,一开始还很正常,但随着一声闷哼,他的半边脸颊竟然长出密密麻麻细的鳞片,并伴随着一股难以言的奇痒,使得他忍不住伸手狠狠抓了一把,一时间鲜血淋漓。
众人大惊,归离身上真有毛病!
米拉表情凝固,沉声道:“是诅咒。”
阿奈德尔重新凝聚圣光于掌心:“你们控制住他,不要让他继续抓自己的脸。”
莱耶斯听闻,直接伸出大手,像是抓鸡一样死死钳住归离的两只手腕,而后者虽然脸颊极痒,但好歹意识清楚,死死咬着牙,控制着自己不做抵抗。
“净化过程可能有点疼,你...算了,总比你现在痒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