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秘吊坠那早就知道旧日残响不是单纯的残影,能听见声音并不稀奇,可如果像真人一样对自己话就很扯淡了,而叶影能百分之百的肯定,刚才那三个字就是对她的,用什么语言来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活了上千年,上一次让她这么恐慌和害怕是在什么时候都快记不清了,要不是足够理智,换做他人恐怕早就夺路而逃了。
“影,你是不是听见了什么?”帕蒂出声问道,她能感觉到叶影的心跳突然变快了许多。
“你们没听到?”叶影后退了两步,惊疑不定的问道。
“听到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莫晓疑惑的问道,他只见到残影脑袋突然转向猫娘,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她话了,叫我们去上层。”叶影指着面前的残影道,整个人早已进入妖化状态,稍有不对就会立刻钻进踏影步里逃之夭夭。
“你真的?!”
莫晓大惊,脑袋转向身边其他人,可其他人也和他此时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他们都没听见。
“影应该没谎,刚才我们面前的旧日残响确实有传出异样波动,你们要更心。”神秘吊坠也侦测到了异常,他可是按照莫晓的吩咐,时时刻刻监视者周围情况。
莱耶斯很是不解:“可是...旧日残响不应该是很久以前的残影么?它还能对我们的行动产生反应?”
神秘吊坠语气严肃:“不好,毕竟是神留下的东西,出现什么情况我们都不应该感到惊讶...”
“接下来怎么?你们真要听她的继续往上走?”舒墨惊愕不已,他只是想见见世面,种种异常情况他又想溜了。
莫晓笑了笑:“就算没有其他影响,我们本来也打算把心塔都探索一遍,肯定要继续往上走。”
舒墨嘀咕:“我不想作死,咱们就不能安分点吗...”
帕蒂反手拍在他脑壳上:“你在家里作死,有什么资格这句话来着?”
莫晓两手一摊:“总而言之,先上去看看吧,我们都到这里了,何况作为塔主人都邀请我们了,总不能不给她面子嘛。”
“你是怕一走了之会引起其他不好的变化吧?”叶影带着笑意道。
“知道就行干嘛出来。”莫晓嘿嘿一笑,手指往上指了指并看向雪月,“怕是还要再拜托你。”
雪月悄悄一叹,苦着张脸再次划破手指,以鲜血为媒介筑起冰梯,这些消耗的血液都是浓缩过的精血,连续失血下她的脸色不由得苍白了好几分,浑身都软趴趴的提不起劲来。
“喏,补血的。”
莫晓取出颗青色的果子递给雪月,那是他之前就存下来的进化果实,这果实和生灵之果一样可以当恢复品用,补血什么的都是意思了,莫晓常备。
“你还有这种好东西呀?”雪月惊喜道,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拿着就往嘴里送。
“呵呵,毕竟我也经常要用到啊...”莫晓着眼角余光悄悄的瞥了眼帕蒂,后者注意力都在心塔上,没注意他那悄咪咪的眼神。
雪月:“???”
来到最上层,异常情况更严重了,除霖板墙壁,所有的东西都只剩下黑白色的线条,莫晓他们就像走进一副只画了草稿的画中一样,什么都不敢碰,情况相当诡异。
仔细观察,从线条上依旧能看出一些东西来,方桌以及大量的床铺,加上比中层多出来的大量瓶瓶罐罐之类的比较好区分,剩下的莫晓就很难辨认了,有变化的是这一层书籍不没有,相比下面两层那是相当少,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本随意的放在方桌上,不过都颇为厚实,拿来砸人肯定是一砸一个准。
帕蒂首先观察出门道来:“这是...一个实验室?”
“这也能看出来?”莫晓诧异道,再看时还真有点像。
“勉勉强强,主要类似接触的多了。”帕蒂点点头,“有种即视福”
“不管它是实验室还是什么其他东西,上面有什么值得我们注意的?”舒墨张望着满是不解,“这不什么都没有嘛,干啥都还得心翼翼。”
“先看看。”
没理会舒墨的抱怨,叶影自顾自的转悠起来,塔内安静无比,除了她的脚步声外什么也听不见,配合只有黑白二色的环境,走的越久就越感压抑。
正因为明显的异常,所以叶影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很快她就感觉到心中一紧,莫名的危机感突然袭上心头,一个侧身翻滚离开前一秒所站的位置。
就在她完成闪避的同时,一团黑色的火焰落在叶影先前的站位处,连不知名材质的地面都烧出了一个坑来。
这威力别的不好,反正叶影绝不想沾上一星半点。
叶影亮出利爪,转动脑袋看向偷袭自己的家伙,不过得益于踏影步的特殊空间,莫晓他们更先看清楚来人,只是那是不是个人,还得打个大大的问号。
因为他们眼中看见的是一个由一个圆圈加五根线条组成的“人”,整个“人”薄的看不出厚度,如同一个二维图案。
“我是不是眼花了?火柴人?”舒墨喃喃道。
“不,你没眼花。”莫晓沉声道。
话间,叶影已经和火柴人斗在一起了,两人动作极快,到了莫晓不开延迟视觉都觉得眼花的程度,前者双爪隐隐有一层黑光闪烁,后者“双拳”更有黑色火焰燃烧,这种快节奏的攻防,也就动作敏捷的叶影能够快速适应,就算是莫晓,动态视觉跟得上,动作也跟不上。
叶影尽量不和黑色火焰有直接接触,可近身缠斗不是想不想就能做到的,时间一久,难免会有攻击交换的时候,叶影臂被烧着,同时她一爪将火柴人横着一分为二,趁着机会她迅速后撤。
叶影看了眼自己臂,被烧的焦黑,疼的她泪珠在眼中直打滚,好不容易才憋住。
被烧焦的手臂又疼又麻,根本提不起劲来,而被她一分为二的火柴人竟然伸手抽出一旁柜子的“线条”,按在自己被一分为二的“腰”上,转眼恢复如初。
这骚操作当时就把人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