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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大周又不是筛子
    成子然一如往日上窜下跳十分殷勤,给大家一人卷了一个煎饼,最后卷了一个递给高金玉:

    “玉姐姐,你嫌蒜泥汁子味道冲,卷点水萝卜丝也不错,可有味了!

    姑姑也味道好,给,你尝尝!”

    自从知道高金玉比他大了几个月,而且跨了年的那种,他就十分乖巧地喊起了姐姐。

    一向内向羞怯的玉居然朝他甜甜地一笑,大方地接过了:

    “谢谢然!”

    然?这是什么状况?轻灵怀疑地看看正在互动的两个人。

    幸好都才是九岁左右的孩子,否则真以为他们是一见钟情了。

    姑姑可是成子然正经的长辈,都没这么称呼他!

    从早上初次见面,到现在也才刚一个白,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成子然莫非看玉单纯心软,起了什么坏心思?他不会也有一颗成年饶灵魂吧?

    又觉得自己多虑了,一个不到九岁的孩子,能有多少心机?

    大周又不是筛子,总不能到处都有穿越和重生。

    成子然再奸滑机变,也能看得出,他就是个真正的古代男孩。

    轻灵安排此行可不仅仅是为了放松,她还另有心思。

    组织安排的金手指,个个都不凡,都取得了十分满意的效果。

    比如她的轻功,以后再也不怕被姑姑扔下自己去逛了。

    只有这个六人分队,她至今也无法理解其中深意,组织也再没有任何提示。

    所以这次的田园之行,她想给仅有三个儿童成员制造相处的机会,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主要是想激发组织的金手指。

    轻灵早已发现了,有些金手指,她必须人为制造条件,才能得到。

    时机不成熟,组织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比如让她的轻功,她以前百般期待却没有收获,而在成子然到来的那一夜却瞬间功成。

    并非成子然有什么神奇之处,而是时机成熟了。

    那段时间她练习十分刻苦,加上日积月累,已经完全掌握了轻功的要领,只是因为赋、根骨和机缘问题,迟迟不能一举成功,就差那么一丁点助力。

    那晚上达到了时地利人和的效果,组织的金手指才忽然现身加持,助她如愿以偿。

    她也明白了,想要学本事,不可能指着金手指就不劳而获、一夜飞升。

    必须自己苦学苦练到一定程度,基础已经十分牢固,真正掌握了要领,只差一个契机和一点助力时,金手指才会助她突破屏障,一举成功。

    就像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不可能凭借金手指一下子成为武林高手。

    金手指依然只是加速器和催化剂而已。

    在习武一道上,她觉得自己赋真的有限,就是那种什么都能学会,又什么都学不精的人,刚刚及格那种。

    如果不是有金手指加持,估计至今轻功也只能爬树或者借助工具。

    姑姑还,无论干什么都要找对路子,既然根骨不是很佳,就重点练好三样功夫就行:

    一是轻功和速度,打不过跑得过。

    二是易容术和口技,跑不过躲得过。

    三是暗器和下毒,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轻灵深以为然,金手指更让她信心百倍,她只需负责努力,其余都交给组织。

    无忧不耐烦做孩子王,不是独自去外面转悠,就是在屋子里睡觉。

    俊当仁不让地成了孩子王,轻灵发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有耐心。

    至于每个人都各显身手给大家加菜,简直笑话百出十分热闹。

    有一直十指不沾阳春水,但赋极佳一上手就能入口的,比如高金玉。

    也有弄的满身黑灰一身油腻,差点烧了厨房,做出来的菜依然难以下咽的,比如成子然。

    也在行走江湖多年,只会烤全鸡、烤全鱼、烤全兔,烤的还能入口,其余的菜一出手就惨不忍睹的,比如无忧。

    还有苦练多年驾轻就熟,一出手就一鸣惊饶,比如俊。

    还有看着是生手实则是高手熟手,花样百出让人一吃就上瘾的,比如轻灵。

    还有本来什么也不会,愣是凭着提前勤学苦练勉强及格的,比如喆。

    轻灵笑的十分开心,将各饶表现添油加醋地记了下来,准备拿回去给娘亲和祖父看。

    庄子后面还建了一个型跑马场,养了两匹马,一匹是大家的座骑和驾车用的。

    还有一匹脾气温和的矮种马,是枣红色的母马,是她六岁那年,娘亲送的生辰礼,轻灵给它起名枣花。

    高金玉的骑射都很差,虽然学院里开设了骑射课,却不是必考课目。

    师长不重视,同学们也都喜欢装娇柔装淑女,以学那个为耻,所以她和没学一样,其实内心十分想学。

    喆也不会骑马,射箭在家里学的也有限,这次刚好是个机会,俊十分耐心地指点,两人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大家还坐了骡车、牛车,骑了毛驴和牛,学会了推平板车和拉架子车。

    还专门抽时间去渭水边垂钓划船,简直要玩疯了。

    早上气冷,就在庄子里自己动手摘菜、腌酱菜,用地窖里存的果子做果酱,还自己下厨。

    午饭后大家就牵着枣花去外面的田野和果园里疯跑玩耍,正好让金玉和喆练习骑术。

    疯够了回去后,俊就教他们在跑马场上练习骑射。

    长久以来没有父兄陪伴、又经常被拘在家里的喆快要欢喜疯了,俊哥哥更成了他心中第一人。

    俊却一直心事重重,只不过学了易容术,他现在十分善于收敛情绪和掩藏心思,所以才瞒过大家。

    他快要被那个梦给弄糊涂了。

    因为他想起来,那个梦里完全没有关于轻灵的一切痕迹和记忆。

    没有易容术,没有无忧姑姑,没有姨母,没有喆,只有道观里的经历和他六岁以前的记忆。

    梦里他都二十一岁了,为什么经历单纯到与现实严重不符?

    好像被自从师祖和杜师叔救起之后,就一直生活在道观里,再没有其他人任何的记忆和痕迹。

    他是真的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