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灵一边听一边默念佛号,才强行控制住冲的戾气和怒火。
等里面的人快散了,她想离开却脚步虚浮,怒火冲的头脑发晕,朝暗处招招手,无忧赶紧过来接应。
两人快速离开,来到没人处,无忧吹亮火折子。
看到轻灵面色青白双目发直咬牙不语,吓了一大跳,嘴唇怎么都快要咬破了?
没碰到什么事呀?灵儿一直都没离开她的视线呀?
莫非听到什么吓到了她?
一定是这帮人商量的计策十分歹毒下作,灵儿一定被吓到了,赶紧百般安慰。
轻灵也回过魂来,她长出一口气,脸色好了一些,神色却依然十分难看。
本来金手指平空而降实在是件大喜事,几乎胜过别人一生的努力,应该喜大普奔好好庆贺一番。
可今晚听到的一切对她的刺激实在太大了,平白降低了喜悦福
“我们找个地方,我原样学给姑姑听,你自己判断吧。”
两刻钟左右,无忧带她来到护城河边。
这一处河面宽广平缓,河中心有一个的沙洲,枯水期才会露出来。
两人轻点水面来到沙洲上,方圆不过两三米,也没有任何草丛,不担心别人听的到。
轻灵已经缓过来劲了,她干呕了好几下,又被冷风一吹,才压下了恶心的感觉。
“姑姑不用担心,我一点也不怕,只是被那些人恶心到了,那些人全部必须死,一个也不配活在世上。
我也就不学了,我的口技练的差不多了,可以一字不差地原样照着。
姑姑细听就行,就当检验我的口技。”
也磨砺她的心理素质。
如果连那么下作歹毒的话都能面不改色的学一遍,心理素质再差也会变强。
果然,就连在江湖上长大的无忧都听的咬牙切齿双目喷火。
如果“孙家人”只是普通的人家,被人设了这么一个极其恶毒无耻的局,绝对是一个人不留一文钱不留的下场。
女子死前还要受尽侮辱,包括她这个“大归守节的姑奶奶”和轻灵这个不足十岁的孩子,难怪她被恶心成那样。
在这之前,也不知他们做了多少恶!这些人,应除尽除,一个不留!
她冷笑着:“好厉害呀,真是瞧他们了!一个个若是走了正道,都是顶级的军师谋士!
看样子已经咬死我们了,非得手不可,就算兰病死了,他们也会另想其他办法。
可惜坏事做多了老也看不下去,碰到了我们,定要让他们一个不留!
真没想到,他们也有人懂易容术,虽然只是一些初级手段,但也够他们用了。”
“姑姑可有什么办法?他们势在必得,第一个要下手的居然是福田叔。
现在离过年不远了,得先想办法让他不要中了圈套!
要不然这几就让他们一家去洛阳,就阿爷和阿嬷身体不好,娘亲让他们去洛阳荣养,顺便看守宅子。
让福田叔送他们过去,过了年再回来,先躲过此劫,我们再想办法。”
现在的破案手段十分落后,他们既然要设局,那就绝对不会让福田叔脱身的。
只要担上人命案,除非劫狱,谁也救不了他。
“如果他们想让福田担上人命官司,在外面反而更容易做局。
而且他们已经咬死了我们非得手不可,就算兰真的病重不治,也会想其他办法结亲的!”
“你是青草姐姐?”轻灵蓦地明白了。
“对!如果没了兰,不用我们提醒,他们也会盯上青草,总之是非结亲不可。
他们这几就会得到兰身患绝症的消息,暂时不会向福田下手了,好歹也要等结亲后。
他们的计划也不得不推迟,我们就不用太过紧张,只要福田躲过这一劫,其余再慢慢谋划。
第二件,杀害阿寄和俊的事情纯属他们想的美,人家可不是真正的车夫和书生。
别两人联手,单独一个他们也杀不了,只会被反杀。
那些人主要靠诡计多端和心毒手辣成事,并没有什么真正的高手,真正的高手是看不上做那种勾当的。
顶多也就有五六个武功尚可有些身手的。
我对你里面有个内功比较强、听觉比较敏锐的人,让你心一点。
他确实内功强,但是我从话声音能听得出,他以前受过比较重的内伤,还彻底好不了那种。
这种人平时镇场子还行,真打起来根本不是我和阿寄的对手。
他们这帮饶身手也就那样,对付普通人尽够了,所以才显得他们无所不能。
想对付我们纯粹是自寻死路。
如果不是必须把他们一网打尽,也不想引起官府注意,刚才就能全部杀了他们,所以完全不必担心。
但还是要让阿寄回来,我怕我一个顾不过来,毕竟家里大多数人都没有武功。
他的江湖手段虽然不如我,武功却比我高强,有他镇守在家我们才心安。
重要的事情可以动用肖家在京城的人手,明我就找人去蓟州送信。
让阿寄先回来,俊随后再,只要不离开蓟州他就是安全的。
接云观不平凡,估计青松观也不平凡,护住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对外就阿寄虽是继父,对兰却视若己出,所以才让他回来见最后一面,免得将来被他埋怨。”
轻灵想了想:“他们虽然害不了俊,但我们还要是心,不如向接云观求助吧。
请云隐道长派人手过去,既能给阿寄叔送信,还能保护俊,人多更放心。”
无忧连连点头:“我倒是忘了,接云观有不少高手,肖家的人手主要是打探消息,武功只是寻常。
就依你所言,明我们就去积善寺为兰祈福。
请云隐道长派一个身手好又可靠的人手暗中守在家里,等杜峰或者阿寄回来再。
我们不时要外出打探消息,以后家里必须有人守着。
还有子然,就蔡家的宅子收拾的差不多了,让他过去帮忙整理东西,暂时不要过来,免得被他们嫌碍事下黑手。
那些人一定做恶多端经验丰富,才能这样虑事样样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