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季云完便要转身离去,却被她一把拉住。
“你别走......”
“干什么?”
“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不是,你明明在做梦。”
来秋华又瞧了两眼地上的人头,浑身打了个冷颤。
“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不好。”
现在外面风头正紧,雷季云怎么可能放她出去。
“我还有一个四岁大的女儿,你行行好。”
“怎么?你女儿离开你就得死?”
“不,我得宠已经有十几年了,府上妻妾恨我恨得牙根直痒痒。老爷要是真死了,我女儿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关我何事?”
“我求求你了,无论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都听你的,只要你让我回去。”
“来秋华,我给没给过你机会?”
“给......给过。”
“当初在客栈我是怎么的?”
“让我老实交代,然后不伤害我。”
“那你又是怎么做的?”
“我......”
“通风报信,还想置我于死地对吧?”
“......”
“我过,我不喜欢杀女人,尤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那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做梦!”
“不要......”
“你就在这住着吧,日后我消灭了魔族。哪心情好没准就能放你出去,等着吧。”
“不要......不要啊!”
雷季云捡起地上的包裹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将铜锁重新锁好。
不顾身后撕心裂肺的叫喊,大步走出长廊。
“这么快就完事了?”
叶子谦见他去而复返,好奇的问道。
“嗯,不过就是就简单聊几句罢了。”
疲惫感渐渐袭来,雷季云也是困得直打瞌睡。
从进京组建情报机构,制定计划,掠走来秋华,再到刚才的一番苦战。
每都忙得脚打后脑勺,已是几日都没有合眼了。
“那怎么?是放?还是杀?”
雷季云来到床边躺下,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先关着吧,等我干掉了魔族再把她放出来。”
“我一猜就是。”
叶子谦微微一笑,嘴角泛出一丝丝不屑。
“你这人对修士心狠手辣,向来是宁杀错,不放过,对普通人却心慈手软。”
他一生杀人无数,尤其是在魔族那边。
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可止儿夜啼。
但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他好像一个都没杀过......
不对,刚刚他就杀了一个。
也不对,秋松墨根本就不是人,他只不过杀了一个禽兽罢了!
“诶呦,这么了解我?”
“草,我又不是第一认识你了。”
“都修士杀普通人不好,会有业报的。”
“有个屁的业报,你当和尚当傻啦?”
“可能是吧......”
“左擎苍杀人无数,还不是一样成就登仙之位?”
“不一样,我俩走的路不同。”
“啥路都是一样,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人不狠,站不稳!”
“你得都对......”
“要我就直接干掉算了,留着也是个祸害。”
“她还有个四岁大的女儿。”
“那咋了?拿闺女当挡箭牌啊?还不是秋松墨留下的孽种?”
“孩是无辜的。”
“我呸!你们雷家和几个分支打魔族打得都快被灭族了,而秋松墨这老狗却屡次勾结魔族,还陷害忠良欲至你于死地,妄图覆灭大周。其心可诛,其行可鄙。别一个女孩,就是诛十族都特么不为过!”
“行了行了,你帮我去办一件事。”
“什么事?”
“拿着我的腰牌和秋松墨的人头,进宫给我老丈人送去。”
“嗯?那你怎么不去?”
“因为我要睡觉......”
雷季云完,将包裹和自己的宗门腰牌丢了过去。
叶子谦猜中了他的心思,知道他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敢去,怕被百里崇阿骂个狗血淋头。
不是因为他杀了秋松墨,而是他不爱惜性命,独自一人跑去面对三个羽化境的大能。
稍有意外便是身死道消,造成无法挽回的结局......
“先别睡啊,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接下来?”
“秋松青秋松墨身死的消息估计今晚就会传遍京城了,估计明一早大周快报就得发往下各地了。”
“那又如何?”
“如何?你是凶手啊,那些秋家的狗不得追着你咬啊?”
“咬呗,反正也咬不死我。”
“我看明的早朝上秋党那帮人就得够你老丈人喝一壶的。”
“明的早朝我也会去。”
“你去干嘛?”
“哈哈哈哈......跟他们当面对峙呀。”
“你不回家躲着去还跑去朝堂上跟他们对峙?”
“我若是躲起来就得被他们追着一直咬,索性长痛不如短痛,朝堂上撇清关系也省得日后麻烦。”
“呵......你还真有信心啊。”
叶子谦话音刚落,呼噜声便在屋内响起。
随即摇了摇头,将两样东西收好。
又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许久未用的羽扇纶巾,嘴角邪魅一笑。
“大力,给我更衣!”
去就去,也是个装逼的好机会。
想我上一次进宫骂死礼部尚书刘建明已经过去六年之久了,如今我诸葛子谦也该再次出山了。
“大力,去,把我的四轮车给我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