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芷早就发现,随着自己在空间里学习的医术越来越多,她的眼睛也发生了变化。
当她的意识集中时,双眼就像是x光片,可以清楚地透视出人体的五脏六腑、血管神经。
就很多病症,甚至不需要切脉,就这么看一眼,就能看到病灶所在。
比如赵小花。
她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女人脑子里长了个东西。
位置不好,而且,是恶性的。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开的背影,岳云芷抵了抵后槽牙,唇边的笑意肆意张扬,“这病,目前为止,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能治!”
不是她狂妄
以赵小花脑子里肿瘤的位置,放眼全国,根本不会有医生敢动手。就算她不管不顾地做了手术,也只会是“下不来手术台”这一个结果。
只有在岳云芷这里,用针灸加上空间灵力的辅助,才能救她一命。
可偏偏,这条生路,被她自己堵死了。
“用不了半个月,她的症状就会显现出来。”女孩儿轻勾了唇角,又冷又燥的小表情,透着一股邪肆,“修则,你想办法,把我能治好这个病的消息透露给她。”
狠!
当真是够狠!
一旁的唐景和李荣业,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冲秦修则扔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媳妇儿这么厉害,日子不好过吧?
秦修则挑眉。
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媳妇儿就贴了过来,靠着他,微仰着头,软软地撒娇:“累了。”
李荣业:“……”
唐景:“……”
这夫妻俩,都特么是学变脸的吧?
“嗯。”秦修则唇边的笑意耀目,“送你回去休息。”
揽着小媳妇儿往车边走的时候,男人顺便踢了唐景一脚,“还不走?”
“走,走,走!”
唐景屁颠屁颠地跟上去,拉着岳云芷讨论赵小花的病情。
同样是中医,他怎么就什么也没看出来?
女孩儿歪着头,很认真地想了想,“大概,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参差?”
唐景:我谢谢你哈!
原本是想把唐景送到招待所休息,可他听说一会儿有热闹看,说什么都要跟着。
秦修则想了想,也就由他了。
正好,可以把昨天从镇政府借来的车还回去。
毕竟是公家的车,一次救急还说得过去,总开着,也不是那么回事。
——
再说赵村。
捅伤了秦修云的赵平,回到家就魂不守舍,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跳着。
“爹,你说那孩子不会有事吗?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时脑子一热,就把刀拔出来了!”
“要不,要不我去自首吧?”
“自什么首!”
从里屋出来的赵平媳妇儿,就把手里的水盆往架子上重重一磕,接过话:“是那小子自己倒霉撞上来的,关你什么事儿!姓秦的就算要找人算账,也是找那死老婆子!”
“你少给我往自己身上揽!”
“你还说,当初要不是你回家胡咧咧,说什么秦家有神药,我会去吗?!”
“赵平你出息了你啊!你还敢冲我嚷?!”
赵平媳妇儿撸了撸袖子,上手就去拧他的耳朵。
“是,是我,让你去的怎么了?我还不是为你好、为你妈好啊!”
“老娘打从嫁过来,就伺候你们一家大小吃喝拉撒,我还伺候出仇了是吧?”
赵平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捂着作痛的耳朵,躲到一边抽烟。
气氛正压抑着,虚掩着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唐景就跟个二世祖似的,大大咧咧地闯进来,往院子正中间的石磨上一坐,翘着二郎腿,嚣张地跟个二世祖似的。
“哪个是赵平?”
一脚踢到棉花上,赵平媳妇儿一肚子火气还没撒出去,刚想开口骂人,可余光一瞥,看到紧随其后走进来的秦修则,开口的话顿时歇了积分气焰。
“你们,你们来干什么?”
“这话说的,我们来干什么,你们不知道?”
唐景磨着牙,似笑非笑地看向赵平:“伤了人还能这么安稳地呆在家里,心理素质挺好啊兄弟。”
“放屁!”
赵平还没说话,赵平媳妇儿就先呸了一口,“你少胡说八道。”
“我告诉你,这件事和我们家没关系。要不是那死老婆子推了一下,根本什么事儿都没有。”
“要算账,你找错了人!赶紧走!赶紧走!”
“嘿,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唐景直接就被气笑了,“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带着刀闯进人家的强盗,大言不惭地说和自己没关系。”
他在来的路上,就听秦修则说了事情的经过。
秦老婆子确实不是个东西。
可如果不是他们带着刀,强盗一样闯到家里,秦修云又怎么会有这一遭无妄之灾?
如果不是岳云芷医术高明,那小家伙这会儿,恐怕早就遭遇不测了!
“挺胖个脸,脸皮是都喂猪了吧?”
赵家院子里的猪圈里刚好养了一窝猪,应景地“哼哼”了两声。
赵平媳妇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谁,谁让你们缺德地把这药不放,要是痛痛快快把药交出来,哪有这么多事儿!”
唐景翻了翻白眼,懒得和蠢蛋废话。
“你可闭嘴吧!”
蹲在墙角一根烟接一根烟抽的人,终于站了起来,不由分说地把人推到屋里,“走走走,去照顾我娘去。”
“秦兄弟,”他一脸局促地站在秦修则面前,双手恨不得把衣摆绞出一个窟窿来。
“你弟弟他,没事吧?”
“谁告诉你我家有药的?”
没回答他的问题,秦修则直截了当地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谁说的?”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赵平愣了一下。
“是我媳妇儿……”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
这事儿是他媳妇儿回家说的不假,可她也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
“好像是……”赵平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对了,是赵淑芬,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