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对象都没有,也好意思吹牛。”
秦·已婚人士·修则,抡着五十米的大刀,精准地扎到安安的心头。
这也就算了,偏偏他还要嗤笑一声,嘲讽的效果直接拉满。
“喵的!”安安脸都气绿了,唰一下亮出锋利的爪子,朝他秦修则挥过去,“老男人,你不讲武德!”
“鸡腿不想要了?”
岳云芷轻飘飘威胁了一句,他顿时泄了气,委屈巴巴地告状,“主人,是他先欺负宝宝的。”
“嗯。”
“嗯?”
这就完了?
安安一整个瘫倒。
果然,色令智昏!
主人再也不是那个会护着宝宝的主人了!
——
夫妻俩赶到唐家的时候,整个唐家老宅灯火通明。
家里所有人的佣人和弟子,全都在外面找人,可是几个小时过去,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唐叔,到底是怎么回事?”秦修则问道。
“都是我不好。”唐远朔此时没了一家之主的精明强干,只是一个丢了孩子的父亲,自责、后悔,“要不是我,雅茹也不会出事。”
下午打了孩子一巴掌,他心里也不舒服,就让家里的佣人做了些小菜,打发唐景送到学校。
可去了学校才知道,唐雅茹中午下课之后就出去了,直到宵禁,都没有回寝室。
“唐小姐或许是和朋友出去玩了?”
岳云芷觉着,她一时玩兴起了,忘记时间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
“不可能。”
一身冷气的唐景从外面进来,接过话,“我问过雅茹所有的朋友,大家都说没看到过她。而且……”
他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镶了钻的发卡,“这是我刚刚在学校不远处的巷子里找到的。”
“是雅茹的卡子!”
唐远朔扑过来一把将发卡夺了去,捧在手里,浑身颤抖得厉害。
“这卡子,这卡子是雅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托国外的朋友给她买的,她一直宝贝似的戴着,从来不摘下来。”
“她肯定是出事了。”唐远朔老泪纵横,一口气没上来,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爸!”
“唐叔!”
几个人连忙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岳云芷从空间里拿出一粒安神的小药丸给他吃下,又按揉着几处穴位缓解:“唐叔,你别着急,我们大家一起找,唐小姐一定会没事的。”
趁着小媳妇儿安抚的功夫,秦修则捡起掉在地上的发卡,又把安安从口袋里拎出来,“闻闻看。”
虽然一人一猫平日里争风吃醋一百个不对付,但是在正事儿面前,安安还是很靠谱的,立马吸溜着小鼻子,凑上去嗅嗅。
“阿秋——阿秋——阿——秋!”
刚嗅了一下,安安就一连打了几个喷嚏,鼻涕泡都打出来。
“喵,老男人,这上面有迷药的味道。”
这样看,唐雅茹无疑是被人带走了。
秦修则问:“能不能嗅出她的下落?”
“我试试。”
安安忍着迷药的味道,又嗅了两下,然后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秦修则跟岳云芷交待了一声,带着几个人跟了上去。
“这,这……”
唐远朔父子俩听不懂安安的猫言猫语,一头雾水地看向岳云芷,“修则这是?”
“唐叔,我家猫被修则训练过,找人什么的,不比警犬差。”
这个理由,是他们来之前就商量好的。
果然,唐远朔点点头,丝毫没有怀疑。
——
另一边。
秦修则从唐家出来,直接去了唐景找到发卡的那个巷子。
几个小时前,京市刚落了场小雪,薄薄的一层覆盖在地面上,将所有痕迹都遮挡得严严实实。
饶是如此,秦修则还是发现了一些细枝末节。
他指了个方向,“往这边走。”
刚走出没几步,安安就从不远处跑过来,咬着他的裤腿把人往前扯。
安安速度快,这会儿功夫,已经跑了大半个京市,最终在城中村附近,嗅到了唐雅茹的气味。
方位,刚好和秦修则指出的一样。
“这边,这边。”
城中村坑坑洼洼的泥土路,被融化的雪水浸润,泥泞得不成样子。
安安踮着脚走了两步,实在是嫌弃,转着眼珠子一下跳到秦修则肩膀上,一屁股坐在上面,威风的不得了。
男人偏头看了眼衣服上结结实实四个泥爪子印,头顶往外喷火,“下去。”
“就不!”有依仗的小东西,尾巴翘得比天还高,嫌他走错了,还要一爪子呼过去,“那边,那边!你怎么那么笨!”
“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看上你的。”
“看不上也是我的人了!”秦修则强忍着把他丢出去的冲动,说得咬牙切齿,“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有了!”
“……”
狗男人,虐猫无下限。
——
安安指挥着他们七拐八拐,又走了一段路,最终停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面前。
“就是这儿了。”
安安揪了揪爪子下面的衣服,圆润的猫脸严肃冷酷,“老男人,这院子里不止一具尸体。”
“嗯。”
不用他说,秦修则也猜得到。
现在天冷,这么浓烈的腐尸味,不可能只是从一具尸体上散发出来的。
“我先进去看看。”
安安灵敏地跃上墙头,无声无息跳进院子里。
没多一会儿,他又出现在墙头上,冲下面的男人点点头。
唐雅茹和坏蛋,都在里面。
秦修则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随手指了一个唐家的保镖,吩咐道:“去报警,然后告诉唐先生,说人找到了。”
“是,秦队。”
保镖虽然还摸不着头脑,但知道秦修则是他们大少爷的好兄弟,不敢耽搁,立马小跑着去通风报信。
这会儿功夫,安安已经在里面打开了铁门。
秦修则带着剩下的人,悄无声息地进来。
屋子里的人还浑然未觉。
男人看着躺在炕上的女人,眼底流淌着疯魔的神色。
“真不愧是名门世家的小姐啊,瞧瞧这小脸,比前面几个次货,嫩了不是一星半点。”
“就是可惜啊,这么美好的东西,很快就要毁了。”
唐雅茹毕竟是在中医世家长大,从小就接触各种药材,身体早就有了一定的抗药性。
没等到男人开始动手,突然幽幽转醒。
一睁眼,看到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身影,顿时吓得惊恐大叫。
“啊——”
男人转过身,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句,“闭嘴!”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炸响,唐雅茹也忘了害怕,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即使大半隐在阴影里,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