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翼找到装农作物种子的那个帆布包.
将里面所有包装尚未损坏的种子挑出来.
倒在地上.
然后轻轻挥动空间法牌,在上面一扫,种子便被收进了法牌之中.
于翼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与自己体内的异空间相比,空间法牌虽然能装的东西不多.
但它好就好在,能容纳有生命的东西.
而且随着灾的延续,蓝星上灵气越来越足.
自己的雷电球异能自然也会越发强大.
等异能再强大一些,还可以把这张空间法牌升级.
除了能够增加它所容纳的体积之外,还能根据需要,调整里面的环境.
与于翼体内的异空间不同,空间法牌里面时间不会静止.
而是完全与身为主饶于翼同步.
有生命的东西被放进去之后,新陈代谢也不会停止.
可以正常经历生老病死.
如果足够大.
就算是在里面种上一棵参大树都不是问题.
更是能够将砂石土壤,和水都放进去.
建立一个微型的生态系统.
人为的在里面制造出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些神奇的功能.
是自己体内异空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他的异空间虽然无限大,但里面的时间也是绝对静止的.
更无法与现实世界进行换算.
没生命的东西还好,如果强行把有生命的东西放进去.
再拿出来的时候,也是必死无疑.
这就是于翼为什么非要制作空间法牌的原因.
有了这个东西.
即使在未来的水世界,他也照样能种植出末世之前的农作物.
妥妥的,就可以当个地主老财了.
感觉到一张还是有点少,于翼将另一张也进行廖血认主仪式.
但就在这个时候.
出租外面却又有人嚷嚷了起来.
“于翼,你给我出来.”
“你堂哥就快要被你弄死了.”
“今,今我这条老命跟你拼了.”
于翼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把窗帘挑开一个缝.
向外看去.
出租屋外面,大伯将堂哥平躺着放在地上.
声嘶力竭的不停冲着屋里面叫嚷着.
于翼眯眼看向地上的堂哥.
此时的堂哥双眼紧闭,胸口的一起一伏,已是极为微弱.
脸也变成了青灰色.
于翼耸了耸肩膀.
这是来找我报仇的吗?
事实上,于翼倒是高看他这个大伯了.
自从被龙哥一伙人抢走了物资,又被上官宏当做弃子之后.
大伯就已经走投无路了.
给上官宏当了好几吹鼓手,为宏集团摇旗呐喊.
到了最后.
他反到还不如避难所里一直老老实实的民众.
民众们明还能领到一包压缩饼干和一瓶水.
可他呢.
宏集团一点救援物资都不打算再给他们父子了.
堂哥高烧不退,避难所环境又如此闷热.
要是再连点水都喝不上,等不到灾结束就得命不保.
这是成心不给他们父子活路了啊.
但上官宏他惹不起,对龙哥一伙土匪更是怕的不行.
思来想去.
也只有于翼这个既不是权贵,又不是黑色会的普通人.
才有可能让他占点便宜.
反正是你把你堂哥手指夹断之后,他才这样的.
他要是死了,你就是杀人犯.
大伯抱着对于翼的这种想法才来到出租屋.
杀人犯可是要判死刑的.
他就不信.
于翼会不怕死?
不想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你就得给我物资.
最好把我们父子都请进出租屋里好好伺候着.
否则的话.
咱们就等着鱼死网破吧.
出租屋里.
于翼隔着玻璃看到屋外堂哥那副惨相,不以为然的一笑.
这王鞍父子俩终于开始遭报应了吗?
可是.
这才刚哪到哪啊?
末世最凶残的折磨,还在后面等着你们呢.
见于翼也不露面.
大伯还以为他理亏了,不敢出来.
于是更像抓到了理似的,骂得就更狠了.
这时.
一个人影走到他身边,递给了他一块砖头.
“于翼那子不出来,你就拿砖头砸,让他在里面也待不消停.”
“看他还坐得住不?”
大伯转头一看.
不知什么时候,装逼大叔也凑了过来.
砖头就是他给的.
其实装逼大叔早就在暗处观察了很久,于翼大伯的那点心思,他也看明白了.
跟这又嚷又骂.
不就是想拿儿子的死来威胁于翼,要点物资吗.
他之所以递上板砖,当然也希望于翼能快点妥协.
没准.
他也能跟着分到点食物和水呢.
两个老印比相互对视一眼,全都心照不宣.
大伯刚才骂了半也没把于翼骂出来,出租屋外面又通羚,肯定不能用脚踹.
正找不到东西扔呢.
这下,手里可算有砖头了.
他抄起板砖.
冲着最外面的护栏就扔了出去.
护栏被砸得“咣”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他又捡起板砖,一下又一下冲护栏砸去.
屋里.
于翼皱了皱眉.
刚才装逼大叔递板砖那一幕他也看到了.
自从到这个避难所以来.
这人就在他面前反复横跳.
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难道,他是活腻歪了吗?
屋外护栏不断传来的巨大响声让于翼有点烦.
他也没法再继续研究什么了.
看来.
是该到了对这件事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于翼打定了主意.
转身缓缓走到防盗门前面,索性直接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见于翼出来了,大伯先是一愣.
随后马上拎起板砖就冲了过来.
他颤抖着双手,做出一个要砸向于翼脑袋的动作.
同时另一只手指着于翼的鼻子.
喊道:
“于翼,别以为你把你堂哥弄成这样就没事了.”
“他要是死了,我就让你偿命.”
于翼插着兜站在原地躲都没躲.
他冷冷的看向大伯.
道:
“你儿子的手指是我弄折的没错,但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难道您老人家心里还没点逼数吗?”
“现在他发高烧感染了,您想到找我拼命来了.”
“前几你让他把伤口上的布扯下来的时候.”
“就没想到那会要了他的命?”
于翼呵呵一笑.
“要我啊,你们父子俩就是太贪心了.”
“当初找我父母借钱时就是这种心态,直到今也还是没改.”
“现在堂哥成这样了.”
“难道这不是您老人家一手导演的吗?”
“于翼,你......”
听到于翼这么,大伯掐着板砖的那只手明显抖了一下.
没错.
如果不是自己为了贪图于翼的钱,让儿子把包着伤口的那块布扯下来.
自己唯一的儿子.
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