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叶千尘如此,云飞不再犹豫当下倒出了一颗药丸吞了下去,将瓶子扔给何健之后就开始运功疗伤。
何健也是倒了一颗服下,随后也盘膝运功起来。
而叶千尘则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远处的动静。
不多时,赵三刀带着锦衣卫过来,却不是十几个人,而是几十号人!
锦衣卫原本就有一百多进了沧洲城,如今折损了十几人,剩下的却都被赵三刀招了过来。
见赵三刀过来,叶千尘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宁家金库被人找到了,如今那边抢疯了,张青山带着人在暗中盯着,我担心侯爷安稳便叫了些弟兄过来。”赵三刀道。
他也受了伤,脸色惨白,如今几番奔波,更是快支撑不住了。
叶千尘看着他头上虚汗直冒,当下来到他身边伸手贴在他后背上,开始运功替他疗伤。
而其余锦衣卫则纷纷开始在他们几人周围警戒。
叶千尘功力深厚,《无名诀》又颇为神异,真气仅仅是在赵三刀体内走了几圈,他的脸色便红润了起来。
“把这个吃了,回去再找伊心给开几副药!”一刻钟后,叶千尘收回了手掌,道。
“伽罗呢?”见赵三刀吃了药,叶千尘又问道。
宁府着火,他是和伽罗一块来的,伽罗一直隐藏在暗中,以防突然出现对不聊人物。
“倒是见着了,就在金库那边,他也混进去抢了不少,不过那金库好像有点不对。”赵三刀道。
“如何不对?”
“伽罗出来,那金库挺空的,里面已经没多少东西,不像是一州首富该有的私藏。”赵三刀道。
叶千尘皱起了眉:“看来,这沧州首富早有准备啊!”
“宁峥在此之前就将金库里的金银都转移走了,那里如今只是剩下些未来的及运走的。金库是他派人打开的,为的就是让那些人为了抢夺金银自相残杀!”正在叶千尘起疑的时候,何健收了功站起来道,与此同时云飞也站了起来。
“你宁峥早就开始转移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叶千尘问道。
“从扬威镖局灭门开始!先是从沧州各处商铺开始收拢,一部分直接运出了沧州,还有一部分则越了金库储藏了起来。而就在前几日,他开始大肆转移财富,之所以招收江湖缺作护卫,也不过是掩人耳目!”何健道。
“几日前,也就是宁剑雨回来的时候?”
“是!”何健道。
“那宁峥此刻人在哪?”
“不知,不过应该已经离开了。他走之前曾吩咐我等守在这里,若是有神剑山庄的人来接应大公子便将人直接交给他们。”这次话的是云飞,他在下定决心投靠叶千尘后,话好像也多了起来。
“老狐狸,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倒是将所有人都给耍了啊!”听了云飞的话,叶千尘冷哼一声。
“主人都走了,咱们还待在这可就没什么意思了。告诉弟兄们,下场收拾,凡有反抗格杀勿论!”想了想,叶千尘冷声道。
“这会估计不好收拾了,宁府起火后,不但是府里的人开始抢劫,外面观望的人也都冲了进来,此刻整个沧州城的江湖人估计都已经聚集在这里了!”赵三刀犹豫道。
“好手段,这是给着人一网打尽的机会啊!”
“侯爷,您的意思是?”赵三刀有些不解。
“如果我所料不差,咱们的刺史大人该登场了。”看着前方,听着越来越激烈的打斗声,叶千尘不无感叹的道。
宁家大宅外面,就在叶千尘话的功夫,刺史严荀和沧州将军陆威已经带领一千精锐将宁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陆威与想象中的将军膀大腰圆不同,他反而有些矮,然而他个头虽矮,本事却不。如今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却已经是九品下的高手,在其手下更有五万沧州军,都是训练有素之辈。
这些年他与刺史严荀共同进退,将沧州打造的如铁桶一般,只要有外派进来的官员要么加入他们的阵营,要么就很难活着走出沧州。
这其中神剑山庄自然出了不少力,不过他这个沧州将军也没少装山匪抢劫。装山匪既可以冒领军功,又可以除掉眼中钉肉中刺何乐而不为呢?
“我们什么时候冲进去?”看着那明亮的火光,感受着那炽热的气息,陆威忍不住的问道。
“不急,先让他们杀一会!”严荀好整以暇的道。
“你镇北侯真的来了沧州?”见严荀不着急,陆威也就慢慢安定了下来,他是武将,虽然有些头脑,但论谋略还是比不上眼前的这个老狐狸。这些年大多都是这个老狐狸出谋划策,而他则依计划行事。
“来了,不但来了,而且还亲自从我府中救走了张阔!”严荀有些无奈懊悔的道。
“就凭他一个人?长安城都传这个废物侯爷其实不是废物,反而是难得一见的才,我倒是不信。一个北境走出来的纨绔子,能有多厉害!”陆威摸了摸挂在战马上的大刀,嗤之以鼻的道。
他的个子矮,但是用的刀却是一点也不,是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可莫要瞧他,前些日子在桃花镇他就已经搭上了宁家的那个子,如今据张青山也投到了他的麾下,还被封了个什么千户,这些日子他可没少带着锦衣卫在我刺史府门口转悠。”严荀道。
“长安城的传言并不都是假的,这位镇北侯可并不比他父亲差!”
“有那么夸张吗?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是没遇见我,若是遇见了管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陆威有些不服气的道。
“若真遇到了,你敢杀他吗?”听了陆威的话,严荀突然道。
“我当然……”陆威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口就来,可是话到嘴边突然惊醒,他张了张嘴,看着一脸认真的严荀,过了好一会才凑近低声道:“你真的?”
“陆老弟,这会已经不是玩假的时候了?这位镇北侯在长安城干了什么,你想必比我还清楚,毕竟令尊虽然闲赋在家,可并不意味着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他出长安城可不是游玩来的!”看了陆威一眼,严荀又看向了宁府,声音低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