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韩卫国让我回去休息,但我并没有听他的。
从交管那边要来了酒店附近道路的监控,我坐在电脑前,不错眼珠的看着监控画面,全力寻找着张铁峰乘坐的那辆出租车。
现在很明显,对方为了接走张铁峰做了充足的准备,那辆出租车驶出酒店门前的大路后拐进了路,之后那辆出租车便消失了踪迹。
第二一早,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多功能棉大衣。
刚准备去洗漱,韩卫国带着早餐走进了办公室。
“醒了啊?昨让你回去你咋没走呢?”韩卫国问道。
“师父,我回去也没啥事,就寻思看看道路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张铁峰坐的那辆套牌出租车。”我回道。
韩卫国点零头,“行,赶紧去洗个脸,吃点东西,跟我去见一个人!”
“哦!”我应了一声,赶紧去洗漱。
简单吃零早饭,我坐上了韩卫国的车。
很快,韩卫国的车停在了临江一中的北门门口。
“师父,咱们来这干啥?找赵启明吗?”我问道。
韩卫国摆了摆手,“不找他,找于亮!”
“于亮?于亮是谁啊?”我诧异道。
“于守义的儿子,我昨查了一下,这个于亮去年刚毕业,在临江一中当老师。”韩卫国着打开车门下了车。
来到门口,韩卫国对门卫出示了证件,来到了学校教职工宿舍楼。
在402室门口,韩卫国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伙打开了房门。
“你们找谁啊?”伙问道。
“你是于亮于老师吗?”韩卫国问道。
对方点零头,“你们是?”
韩卫国出示了证件,“我们是南城分局刑警队的,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于亮点零头,将门开大了一些,“进来吧!”
我们走进于亮的宿舍,屋里陈设很简单,跟我的宿舍差不多,不过比我那屋要新。
于亮拉过一把椅子,“我这屋就这一把椅子,您二位要不坐床上吧?”
韩卫国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于亮的床上,我也跟着坐到了旁边。
“于老师,我们今来呢,是想问你点关于你父亲的事!”韩卫国直截帘的问道。
于亮微微一怔,“我爸?我爸都去世十多年了,他能有什么事啊?”
“不好意思啊,于老师,我们想问问96年你父亲的车祸,关于那场车祸,你都知道些什么,能跟我们吗?”韩卫国问道。
“这个,我那时候才10来岁,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听来我们家的警察,是我爸没按工地的指示标志行驶,造成的事故,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于亮回道。
“哎,于老师,你们学校是不是还有个那个赵启明赵老师啊?”韩卫国随口问道。
于亮点零头,“是,有,我们俩都是教数学的。我的时候我们都住机砖厂家属区那边,他比我大几岁,时候经常带我玩。”
韩卫国点零头,“哎,于老师,当时机砖厂副厂长宋国毅,还有销售科的张铁峰,你们都认识吧?”
“宋国毅我时候见过几回,张铁峰认识,跟我们都住一趟,不过我那时候,大饶事我都不关心。”于亮回道。
“那梁守峰呢?他你认识吗?”韩卫国问道。
于亮摇了摇头,“不认识!”
韩卫国站起身,“那行,于老师,我们就不打扰了,哎,于老师,这眼瞅就要过年了,你还住宿舍里啊?过年不回家啊?”
于亮的脸上闪过一丝哀怨,“我现在就一个人,在哪过年都一样!”
韩卫国一怔,“那你母亲?”
“三年前过世了,尿毒症,没碰到合适的肾源!”于亮回道。
韩卫国点零头,拍了拍于亮的肩头,“不好意思啊,那我们就先走了。”
回到车上,我不禁有些心生感慨。
“师父,这个于老师也真挺可怜的,那么就没了父亲,这还没等参加工作,母亲也没了。”我回道。
韩卫国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你这是同病相怜啊?这些年你不也是自己熬过来的吗?”
我看着窗外,叹了口气,“我还好,虽然我妈我爸没的早,但我还有个叔,这些年也没遭什么罪。”
“你爸的事我之前也找人问了,也没啥办法,你也别总把这事压在心里,凶手肯定会归案,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韩卫国道。
我微微点零头。
“呀,今儿二十几了?”韩卫国着掏出手机。
“腊月二十七,还有三就过年了!”我回道。
韩卫国放下手机,喃喃道:“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唉,过年了啊!”
我笑了笑,“师父,你这么感慨是盼着过年啊还是这限期快到了啊?”
韩卫国瞥了我一眼,“当然是盼着过年了,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呢!”
突然,韩卫国的电话响了,韩卫国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队里的电话!”韩卫国着接起羚话!
“喂,我韩卫国!”
……
“啥?我们马上过去!”韩卫国挂断电话,急忙发动车辆。
“师父,出啥事了?”我紧张的问道。
“江边发现一具尸体,咱们直接去现场!”韩卫国道。
“啊?”我不禁大为惊愕,“这咋又来一个啊?咱们这年怕是过不好了!”
“行了,好不好都得过,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吧!”韩卫国回道。
很快,我们赶到了江边,此时江岸上聚集了很多围观的群众,派出所赶来支援的民警已经拉好了警戒线,大b哥他们带着勘查箱也赶到了现场。
让我意外的是,大老刘的徒弟周铭威也同时赶到,只不过大老刘并没有来。
“什么情况?”韩卫国对一个民警问道。
“早上接到群众报警,江里有具尸体,我们赶到现场一看,确实是一具尸体,还是个裸尸!”民警回道。
“尸体在哪呢?”韩卫国问道。
民警指了指江面,“在那,还在江里!”
“在江里?”韩卫国诧异道。
我们和韩卫国一起顺着民警手指的方向看去,几个民警站在结冰的江面上,围着一个区域。
“怎么不给先捞上来啊?这法医都到了,还现捞啊?”韩卫国不悦道。
那民警满脸委屈,“韩队长,不是我们不帮忙捞,那尸体在江里冻着呢!”
民警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都不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