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看着韩卫国。
韩卫国余怒未消。
“初哥,我当警察的第一天就在你爸手下,我转正的警衔还是你爸亲手给我戴上的,得知你爸牺牲的消息,我比任何人都难受,那种感觉我到今天都还记得,我也想亲手抓住杀你爸的凶手,为了你爸的案子,省厅和市局联合成立了专案组,查了一年多,什么结果都没有,后来专案组解散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案子没人查了,只要有了新的发现,案子随时都会重启调查!”韩卫国缓和了语气说道。
“师父,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省厅和市局领导之所以这么安排,肯定有领导们的考虑,你现在的任务是练好本事,让自己真正的强大起来,有了足够的能力,才能完成你想完成的事,明白吗?”韩卫国扶着我的肩膀说道。
“是,师父,我明白了!”我有些愧疚的说道。
韩卫国点了点头,“行了,你和豹子的案子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没有?”
我平复片刻,回道:“师父,我们查到杜双双是在海达的一家福利院长大的,我们想去那家福利院看看,了解一下杜双双的情况。”
“去海达?行,这样,我给你一个电话,你到了海达直接去找他,就说你是我徒弟!”说着,韩卫国在纸上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了我。
我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严打?这名字一看就是个警察!”
韩卫国点了点头,“是,海达市局刑警支队一大队的副大队长,你们到了海达给他打电话就行。”
很快,我和回豹坐上了前往海达的火车。
七个小时之后,我和回豹在海达站下了车。
下了车,我拿出手机,拨打了韩卫国给我的那个电话号码。
“喂,我严打,哪位?”
“严队您好,我叫傅初,临江来的,我师父是临江市局韩卫国!”
“呦,韩老本儿的徒弟啊?怎么着?有啥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韩队,我跟我同事来海达查点事,我们方便过去找您吗?”
“你们来海达了啊?这个韩老本儿也真是,咋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你们现在在哪呢?我过去接你们!”
“不用,不用,我们打车过去找您就行!”
“那行吧,你们打车直接来海达市局,我们在三楼,刑大一队办公室。”
“好,那严队,咱们一会儿见。”
挂断了电话,我和回豹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海达市局。
海达的城市发展比我们临江强不少,市局办公楼看上去都比我们那气派得多。
来到三楼,我们找到了一大队的牌子,门开着,我敲了敲门。
屋里的人齐齐转头看向我。
“哎,同志,你们找谁啊?”一个男警员问道。
“我们找一下严队,刚刚我给他打过电话。”我回道。
正说着,里面办公室走出一个人,三十出头的年纪,浓眉大眼,理着寸头,看上去十分干练。
“是初哥吧?我是严打,我刚给你师父打完电话!”
我连忙上前,跟来人握了握手,“您就是严队吧?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嗨,这说啥呢?且不说这天下警察是一家,就冲我跟你师父的关系,还说啥麻烦不麻烦的?”严打笑着回道。
这时,办公室里又走出一个人,年纪跟严打相仿,文质彬彬的,颇为帅气。
“打哥,这是?”来人看着严打问道。
“来,老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刚跟你提过的,韩老本儿的徒弟,傅初,他们都管你叫初哥是吧?”严打说道。
“你好,初哥!”来人跟我握了握手。
“初哥,这位是我们一大队的大队长,齐继!”严打介绍道。
“齐队好!”我礼貌的说道。
“这位是……”严打比着回豹说道。
我连忙介绍,“这是我搭档,回豹!”
“齐队好,严队好!”回豹跟两人分别握了握手。
“哎,别叫严队,他们都管我叫打哥!”严打笑着说道。
“是,打哥好!”我和回豹齐声道。
严打笑了笑,“来吧,咱们去我办公室聊吧?”
齐继拍了拍严打,“打哥,那你们聊,我先带人去现场走访了!”
严打点了点头,带着我们走进了办公室。
“初哥,这次来海达是查什么案子啊?”严打一边接水一边问道。
“啊,打哥,我们想去惠安福利院查点事!”我回道。
听到我的话,严打明显一怔。
“你们说哪?”严打将水杯放到我们面前问道。
“惠安福利院,咋了,打哥?”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们到那个福利院查什么啊?”严打问道。
“啊,打哥,是这样的,我们那出了一起火车撞人的事故,其中
一个死者名叫杜双双,是在那家福利院长大的,所以我们过来想到那家福利院了解一下这个杜双双的情况。”我回道。
严打点了点头。
“打哥,刚才看你好像挺惊讶的,那福利院是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严打迟疑片刻,回道:“是我们手上一个案子,昨天我们接到群众报警,在市郊森林公园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过DNA比对,我们查到这人叫刘东,他的户口也在惠安福利院!”
“打哥,那这个刘东是自杀还是他杀啊?”我问道。
严打叹了口气,“现在自杀还是他杀目前还没有确定,但是有个特殊情况,这个刘东身上有手术后的刀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经过我们的法医检查,他有一个肾脏被摘除了!”
听到严打的话我不禁一愣。
“你们是怀疑有人强行摘取了他的肾脏,杀人灭口了?”我问道。
严打摆了摆手,“目前还不能确定,因为肾脏摘除并不一定是强行的,也有可能是刘东自愿的,我们也正在调查,这不今天刚查到死者信息,正好赶上你们来了,还真是巧了。”
“是挺巧的,我们那案子也是,死了两个人,是被火车辗轧身亡的,我们到现在也没办法确定是自杀还是他杀!”我摊手回道。
严打笑了笑,“行,那这样,今天太晚了,我先带你你们休息休息,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惠安福利院!”
我看了看时间,点了点头。
严打带着我们来到了离海达市局不远的一家宾馆,跟前台说了几句,前台将一张房卡递给了严打。
“来,这是房卡,你们先上去休息,明天一早我过来接你们!”严打说道。
“哎,打哥,这多不好意思,我们有差旅费的,咋能让你破费呢?”我推辞道。
严打笑了笑,“你们就别客气了,我都记你师父韩老本儿账上,到时候我让他出,没事,走的时候,发票照给你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