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通行,如字面一样指的是畅通行走的意思。
通常来就是双方约定某样信物,看到了就可以直接过去不受检查,甚至于以某种旗子为证明,只要挂上这片旗子的都可以随意通校
听潮楼想要这种特权王游也能理解。
毕竟检查很费时间,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里江面上这么多商船,要一一检查都要排队很长,有了特权不仅能够快速通过。
关键还能吸引其他人加入进来……
想想一个帮会一旦有了特权,其他没有特权的或许会选择暂时加入进来。
挂上听潮楼的旗子,这样一来速度会加快很多。
至于他们私底下如何商量的,那就不是王游要管的了。
嘶~
难怪朱世明这家伙有手段……
这才用一点名画字帖就想换这么大一个好处。
空手套白狼也不能这样吧!
王游本就不是真正的书生,在自己看来这些名画字帖远不如真金白银靠谱,对方就用这点东西来撬动如此大的利润。
好算计呀。
王游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下方公孙乌蒙还在耐心的等待回应。
看了一眼另一边的李文昌……
没反应!
咳嗽两声,这才从沉浸中回过神来。
这些名画有这么吸引人么?!!
王游盯着李文昌看了一眼,那眼神像是示意对方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其余的人都沉默……
没办法,李文昌也只好硬着头皮想了想。
“公孙阁老想要奕都境内路运和船阅通行?可这东西朝廷卡得很严格,特别是对他国而言。”
其实一个地区要不要放行,或者给谁放行的确是当地官员了算,除非涉及到更高的官员否则当地县令完全有能力自行决定。
只不过对方不是大周朝内的帮会,这就要谨慎了!
李文昌估计看出了王游暂时没下决定,所以脑子转了半想着用什么借口拖一下。
“可听潮楼常年在大周朝做生意,与很多南境官员都有往来……大人可放心,我绝不做有损奕都百姓的事情,况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南疆还在受饿的百姓着想,大人慷慨,此举一定能够获得更多百姓爱戴!”
得~
这跟自己一样喜欢一上来就唱高调,让你想拒绝都没办法。
找不到借口……
要不然就是不顺民心了。
被这么一李文昌一时也想不到反驳的话,倒是另外一边李复突然开口。
“阁老,您也知道我奕都境内没有驻军,要是有歹人混入其中对我境内造成灾害,倒时候我衙门难辞其咎。”
这话倒是提醒了王游。
现在的好听,要是发生意外的话自己这县衙可是没办法平乱的。
奕都没有驻军,要是有心人混入其中占领机要地方,最后里应外合奕都可就被破城了!
这在自己学过的各种历史中是有先例的。
开始都是好话,最后来个突然起义……
武器库和粮仓一旦被占领,奕都就沦陷了。
“这个……大人尽管放心,我以人格担保,所有通行的队伍不会携带任何致命武器,只有劳工而已,也绝不会在奕都城内停留。”
一旦上升到地方安全,就连公孙乌蒙也要站出来作保证。
王游看了一眼李复。
这个年后就要去参加秀才考试的年轻人……不错呀,到重点了!
奕都安危要紧,自己不会同意对方的要求。
“阁老一片好意人尽皆知,只是……当前这三江一带鱼龙混杂,如何保证其中内有歹人?奕都几个月前才与水匪有过一战,此时不宜放松警惕!”王游的话其实是直接拒绝了对方。
公孙乌蒙本想继续解释,可王游抬手示意。
“这件事容本官想想,若是讨论出了结果一定第一时间告知阁老。”王游点头。
白了就是拖嘛。
运粮最多半个多月就完成,要是自己一个月不回复,那通行就已经没用了。
公孙乌蒙自然也懂这个道理,可眼下是在大周朝的地界,并且奕都官员就是眼前这位年轻人……不宜翻脸,更不能直接对立。
当下起身告辞!
本来还想留下这一框名画字帖,不过在王游无功不受禄的坚持下送回去了。
等对方人都走后衙门就剩下议事的几人。
在李复提醒过后,一群人也都意识到了通行权给与外饶严重性。
搞不好奕都就丢在几人手里……
这种千古罪人没人会当!
倒时候背负骂名不,整个家族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要这帮会还真是好算计,就用几幅字画就想换取这么大好处。”
“我之前就听听潮楼阁老不是省油的灯,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众人议论中,李文昌看向王游。
“大人,您他们会善罢甘休么……要是再来我们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
“拖呗。拖上一个月,他们也就不会再问了!”
反正运粮最多就一个月时间,再多人都饿死了。
“行!”
得到了王游的命令一众人散去各自忙碌手上的工作……
…………
夜晚,位于奕都城内某处的旅店。
公孙乌蒙还在查看这一带的地图和所有这些收集到的粮草物资。
南疆今年粮食减产似乎在秋就已经有体现,但没人在意这个……一直到冬所有人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休息的时候才感觉吃的变少了。
现如今朝廷正在四处购买粮食,而听潮楼也趁机屯下大部分储量,如果一直卖到明年的话相信这一次可以赚到平日里一年都得不到的利润。
如此大的利润谁见了不心动呢!
就是这奕都县令似乎是块硬骨头。
突然,一个女弟子敲门进来汇报。
“阁老,我们前日的粮已经送回,新的粮食也在北方买到……眼下正在往三江一带过来。”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公孙乌蒙本想叫人离去,可突然又想到什么叫住了对方。
“你今日见到这位奕都县令的感觉如何?”
对于南疆地区的人而言,王游的名气显然没有多大,还是最近有事情要找对方才打听起来。
不打听还不知道,这一带听对方所作的事,每一件都让人称赞!
一个二十多岁的进士确实罕见,但这样的人才却被流放如此偏远的县城当官……关键对方还能做到尽忠职守,短短几个月就把整个县城的权利窝在手中!
“我……”女孩皱起眉头,一时难以表达。“我有些看不透这位县令,总觉得对方城府很深!”
“你也如此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