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有些欲哭无泪了,他赶去扬州城,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但是他还是依旧在朱棣面前跟朱瞻基争执。
“你都没有去扬州城,扬州城的锦衣卫怎么会听你的,他们都是按照我的吩咐才去调查的,你躺在东宫,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你这手上的证据,谁知道你是哪里乱写来的,就来拿给皇爷爷看。”
朱瞻壑这样争执已经没有用了,毕竟朱瞻基和朱棣两个饶心里,都已经心知肚明。
朱瞻基没有话,就笑着看着朱瞻壑此时的样子。
朱瞻壑被朱瞻基盯的满脸通红,也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嘴上的念叨,也停了下来。
朱瞻壑此时终于明白了,他被朱瞻基给骗了!
还有,调查扬州城官员贪污的案子,是皇爷爷一早就知道的,又或者就是皇爷爷派朱瞻基去的,他插手进来,完全就是一个笑话了。
朱棣也没有直接拆穿朱瞻壑,只是拍了拍朱瞻壑的肩膀,道:“孙子啊,你先回去吧,你的功劳我知道了,你押送贪官有功,好吧?”
朱瞻壑有些无语了,他费尽了心思最后就一个押送的功劳?
押送都是锦衣卫的事,他可是堂堂世子啊!
他有些想不明白,明明这件事都是已经安排,吩咐好的,为什么所有人知道他插手了之后,却没有人来制止他?反而任由他在扬州城命令锦衣卫做事?
不过也不想了,趁着他皇爷爷这会心情还算不错的时候,他应该可以给皇爷爷提条件吧?
他开口道:“爷爷,既然我也有功,那我能不能向你提个条件?”
朱棣的脸色突然就冷了下来,他朱瞻壑押送有功,只是在这里给朱瞻壑一个面子,不让他那么难看而已。
怎么这朱瞻壑自己还蹬鼻子上脸,讨要东西了?
早知道,他本来可以完全不理会朱瞻壑的,但是为了给他一个面子,不让他那么难看,他还是夸了他。
朱瞻壑自己这样主动讨要东西,就有点惹人嫌了。
朱棣冷冷道:“你要什么?”
朱瞻基看着爷爷突然变脸,就知道他爷爷已经有些生气了,怎么朱瞻壑还敢话呢?
朱瞻基都已经看出来了,朱瞻壑这个榆木脑袋还没看出来。
他还以为自己爷爷是真的对他好。
朱瞻壑嘻嘻笑道:“嘿嘿,爷爷,没什么的,就是我爹他还在马厩里呢,爷爷能不能动动金口,让我爹从马厩里出来吧。”
“爷爷,你是没有去那里看啊,马厩里面是又脏又臭,怎么我爹都是个汉王,怎么能长期待在那个地方呢。”
“你是不,爷爷?”
朱瞻壑还算好的,虽然讨要东西,但是没有只想到自己,反而想到了他那个在马厩里面的爹。
他想到他爹在那样的环境,心里也想让皇爷爷快点能把他爹给放出来。
那种地方,怎么是人待的地方呢?
他爹在又脏又臭的马厩里面,待了这么多了,也真是为难他爹了。
这要是换成他,绝对待不下去的。
所以这会,他想趁着他爷爷这会心情还不错,赶紧让朱棣能松口,放他爹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吧。
他想到他爹身上那个味道,他都有点受不了。
其实他也不确定,朱棣听到这些话之后,会不会直接变脸。
他还摸不清楚朱棣对他爹是个什么态度。
万一朱棣对他爹还是特别生气的话,那他提这个,无异于在给自己也判了刑。
本来他这就是厚着脸皮提出来的。
也不知道他爹这次能不能被放出来呢。
等他爹要是被放出来了,知道是他求的情,肯定也会很高心。
想到这朱瞻壑也有些飘飘然了,他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朱瞻基听到这个话,有些想笑出声,汉王还在马厩里,他确实还没想到。
没把他放出来,大家好像都有点忘记他的存在了呢。
不过这朱瞻壑,想向朱棣讨要东西,居然没讨要别的东西,居然就想把他爹放出来而已?
朱瞻基不由得想,这个朱瞻壑怕不是变性了。
汉王在马厩,那也是随时能出来的事,不过朱瞻壑要是真讨要点别的东西的话,他爷爷都不一定会理他呢。
刚刚朱瞻壑开口要东西时,明显看到了朱棣一下子就乌黑的脸。
但是朱瞻基也摸不透朱棣现在的心思。
不知道朱棣现在对汉王是个什么态度。
不过他倒是觉得无所谓的。
汉王也就是想冒领他的功劳的而已。
大家都知道的,这个功劳汉王肯定冒领不过去,大家只是在看一个笑话而已,只有汉王一个人沉浸在其中,兴高采烈的。
所以这对朱瞻基来,只是个无伤大雅的事。
其实朱棣心里也清楚吧,汉王也没犯很大的错,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事罢了。
他爷爷惩罚一下汉王,只是以示警告而已。
起来,汉王还帮了他的忙呢,他还要好好感谢一下汉王。
上元县那些读书人和地主们闹事,可都是汉王帮忙摆平的呢。
这最令他头痛的两件事,有人代劳,朱瞻基也是再轻松不过了。
如今上元县也已经完全发展起来了,朱棣也高兴。
本来汉王在不在马厩里面关着,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想,汉王还是继续待在里面的好吧?
不然出来了之后,又要处处跟他作对了,忙事情也要给他使绊子,那也不好过。
朱瞻基笑道:“怎么了,二叔还在马厩吗?二叔平时外出打仗,跟马也很有感情呢。”
朱瞻基明知故问了。
朱瞻壑听了朱瞻基的话,心里很不快。
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朱瞻基是在嘲笑他爹呢!
但是这也算他爹犯了错再先,他也不好去反驳朱瞻基什么。
万一一个不心,他爷爷本来想放出来的,因为他反驳了,又不肯放,他就不好了。
这会朱瞻壑到还是挺聪明的,知道忍着了。
不明着跟朱瞻基犟嘴,也是朱瞻壑最明智的选择了。
他爹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朱瞻基什么,他都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