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尧看的仔细,很是认真。
神态,如同专家。
那青年,就笑着在一旁倒茶水,伺候着。
夏海有些紧张,没有了之前在江铭面前的嚣张。
毕竟,这两件玉器卖出的价格,可是与他以后性福的生活有关系。
虽,他玩的一般,一次也就五十块、一百块的。
但是呢,次数多了,所花费的钱,也就多了。
江铭只是很有兴趣的看着。
茶,他是一口没喝。
…
时间流逝。
半个时的时间,就这样过去。
“咔哒!”
钱尧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镜,笑着将手中的红玉扳指,放在了桌子上,同时摘下了眼镜。
青年伸手,轻盈的将钱尧摘下的眼镜接了过来,又轻轻的放在了一旁的眼镜盒郑
“钱老哥,如何?”
夏海搓着双手问道,双眼之中满是期待之色。
这个时候的他,也顾不得在江铭面前装淡然,装比了。
江铭只是好奇的看着。
当然了,他的心中也期待这玉质戒指和玉扳指的价格。
如果价格合理的话,他趁着这个机会,将古雕玉佩和白玉麒麟把件出手,卖给这金玉阁也不错。
“呵呵。”
钱尧先是一笑,没有着急回答夏海的询问。
他淡定的端起茶水,端着架子的喝了一杯,品了起来。
同时,佯装思考。
夏海对此,还倒是无所谓,就是有些着急价格的问题。
但,钱尧的这个动作,却是让江铭心中不喜了起来。
他知道,钱尧的这姿态,是要压价了。
就现在的这个情况。
夏海,是当局者迷。
而他,是旁观者清。
夏海太着急了,他提醒也不好提醒的。
再了,有些提醒,可是不会讨好,反而还会得罪饶。
“夏老板,喝茶,喝茶。”
“来,这位兄弟,你也喝。”
青年一直是满脸笑意的伺候着,待客之道挑不出任何毛病。
“好,好。”
夏海应声,端起茶杯喝茶。
“嗯。”
江铭只是淡淡一笑,什么都没。
只不过,他的心中却是将玉器卖给金玉阁的打算,去掉了。
十分钟后。
“夏老弟,你也是我这里的常客了,行情什么的,你也了解。”
钱尧终于是端够了他的架子,一脸诚意的对夏海道:“之前,你在我这里卖东西,价格方面,也都是你我双方满意的。”
“这样,这一次我也拿出我的诚意来,直接给你价格。”
夏海期待的连连点头:“对对对,钱老哥是个实诚人,实诚人。”
对此,江铭只能心中苦笑。
这夏研研的老流氓爹,色海纵横披靡十几年,却在这个时候,被人家吃的死死的啊。
“嗯。”
钱尧笑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江铭。
实话,江铭淡定的样子,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心中有了算计。
“夏老弟,戒指的价格,两万。”
“玉扳指的价格,六万。”
钱尧这个价格出口,江铭就注意到了双眼之中尽是满意之光的夏海。
看样子,夏海对这个价格,心中是满意的。
“钱老哥,再加点,再加点,咱都知根知底的人,老客户了,加点。”
夏海还不算无可救药,知道在这个时候要要高价。
只不过,夏海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个光景。
能多要一百块,他就能多去找街头的寡妇,或者是胡同的肉菩萨们多耍个一次两次的。
多要一千块,那耍的次数就更多了。
“夏老弟,你这……”
钱尧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看了看夏海,又看了看江铭。
也看了看旁边的青年。
青年一笑。
“夏老板,实话,这价格真不低了,在这玉器街,你可以打听打听,我金玉阁可是最公道的。”
青年胸有成足:“你一开始来我金玉阁卖东西的时候,你也拿着你的宝贝,打听了整条玉器街的价格,我金玉阁就是给价格最高的。”
“你看,你现在还提价,咱们又是熟人,钱总这里也抹不开脸啊,这……”
夏海双手合十:“赵,你的我都知道,我知道。”
不过,他的态度此刻也坚决了起来:“你看,我有好东西,都是直接来金玉阁,咱们打了这么多次交道,合作的这么愉快,我老夏也是个实诚人,我……”
“这样吧。”
钱尧对青年摆了摆手,看向了夏海:“夏老弟,我金玉阁对你的诚意,可是满满的,咱们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这样,加一万,总价我给你加一万,怎么样,够诚意,够朋友的了吧。”
不得不,钱尧直接加了一万。
这让夏海惊喜的同时,也让江铭愣了一下。
他不由的想着,钱尧这是什么意思,算计的什么?
夏海有什么值得他算计的?
难道,这老夏,手里还有很多古董玉器不成?
“哈哈,好,好。”
夏海激动的大笑:“满意,满意,钱老哥,我很满意,很满意。”
“你看,我这事做的,我这……”
本来,他想要一下,加价五百一千的,谁知道钱尧这么大方,直接给了一万。
真是太好了。
“诶,夏老弟,不要客气嘛,咱们是朋友。”
钱尧也笑着客气道:“是朋友,就要交心,就要拿出诚意来啊,这样才能长久不是。”
“对了,我看这位兄弟一表人才,你今也是带玉器来了吗?”
钱尧正着,那虚伪的目光,就落在了江铭的身上。
这让江铭再次一愣,他没想到这虚伪的老货话题转移的这么快,正和夏海客气着,就如同狗鼻子似的盯上了他。
钱尧的话落下,那待客之道很好的青年赵,也将目光落在了江铭的身上。
满是好奇。
“害,钱老哥,这子就是跟我来见世面,开开眼的,他只是我的租客,可没有什么宝贝。”
夏海直接就给钱尧交磷,得意的将江铭的底细,了个透彻。
他摇头着:“你是不知道啊,这子当时都吃不上饭了,找房子,我见他可怜,找不到房子住,就让他在我那里,我还低价给了他一间院子里的杂物房,谁知道这子月月房租都不按时交。”
“不过,谁让我是个好人呢,也没有往外赶他,就让他住着,平日里帮我干干杂活,清理清理院子,等他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给我。”
他的是痛快。
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江铭那皱起的眉头,以及眸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