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目送潘凤远去,一张老脸顿时阴沉到了极点。
潘凤,原本是韩馥的部将,而且深得韩馥的信任。
东潘凤,西吕布,南道荣,北王冲,潘凤的实力在韩馥看来,至少可以排进下前五。
潘凤要斩杀敌将,帮诸侯联军拿一个开门红,轻而易举。
原本这一份荣光,有韩馥一半。
但是随着潘凤被袁术撬走,这一份荣光全部落到了袁术的头上。
越想越气,韩馥最终止不住对着袁术道:“袁公路,潘凤的事情,你是不是需要向我解释一下?”
“韩刺史,你且稍安勿躁。”
袁术喝了一口蜂蜜水,这才笑着缓缓道:“人各有志,良禽择木而栖,像潘凤这样的无双上将,并不是人人都可以驾驭的。”
“袁术,你此话是在明,我不如你?”
“不,韩刺史千万不要误会,我断然没有这个意思,对于韩刺史,我是极为尊重的。我只是想我比你更加适合潘凤。”
袁术笑着放下水杯,缓缓站起身来。
“潘凤今日温酒斩敌将,定能扬名下,以后下人提到无双上将潘凤的名字,兴许也能想到韩刺史曾经一手培养了潘凤。”
听到袁术的这一句话,韩馥心头怒极,顿时就将腰间长剑抽出一半。
大帐当中的气氛,也在这个时候,变得古怪起来。
多半的诸侯,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十六路诸侯,本就是各怀鬼胎。
众人都乐意看到,韩馥与袁术发生冲突。
“这件事情……”
袁绍有心站出来当个和事佬,但刚刚开口,关羽就轻轻的扯了扯袁绍的衣摆。
见关羽对着自己轻轻摇头,袁绍眼珠子转了转,最后对着关羽点零头,闭上了嘴巴。
“韩刺史,我们袁家为了大汉,刚刚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你在这个时候冲我拔剑,会不会有点不太合适?”
“而且我刚才也了,我是极为尊重你的。我尊重你,你却对我拔剑,你身为冀州刺史,是不是少了一份度量。”
韩馥微微一怔,定睛看了看笑面虎般的袁术,最终还是在众饶注视下,收起了长剑。
“袁术,等到潘凤阵斩敌将归来,我会劝他回头是岸,属于我的东西,你拿不走。”
“韩刺史随意,不过有一句话,我也得提前清楚,等你到时候手段用尽,潘凤如果还是不愿意跟你离开,你可不要继续把气撒在我的身上。”
“我虽然尊重你,但不代表,我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欺负我。”
韩馥冷哼了一声,正想话,却听大帐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袁术见状,顿时喜上眉梢。
“哈哈哈,一定是我的无双上将潘凤,阵斩了吕玲绮。”
袁术语落,就有一名士兵慌慌张张走进了中军大帐。
“报!我方大将潘凤被敌将斩杀。”
“潘凤被杀了!”
袁术和韩馥的面色同时一变,二人不由自主上前一步。
刚才,袁术和韩馥还在争抢潘凤。
没想到潘凤转眼间,就已经落败,变成了尸体。
这时候再想起刚才的举动,二人都觉得面子有点臊得慌。
“敌将继续掠战,还口出狂言,诸侯联军奈何不了一个女人。”
“女人?”
士兵的话,又令满堂众人对视了一眼。
片刻之后,士兵接着道:“敌将吕玲绮,是个女人。”
“放肆,虎牢关的守将何苗,实在是太看我们了,竟然派女冉关外掠战。”
“潘凤妄称无双上将,连女人都打不过,是不是有点太烂虚名了。”
“有谁知道这个吕玲绮是什么来头?”
“谁去擒拿她,抓住她之后,扒光她的衣服,让大家一起好好的瞅一瞅。”
见大帐乱成一团,曹操用力拍了拍桌子。
“诸位保持安静!”
待到众人闭上嘴巴,看向自己,曹操这才道:“如今不是深究敌将身份的时候,不知道诸位谁愿意派人阵斩吕玲绮,稳定我军的军心?”
曹操话音刚落,河内太守王匡的背后,就有一员魁梧大将越众而出。
“在下程博,愿意出马,生擒吕玲绮。”
程博语落,刘岱背后,也有人站出来大声道:“在下孟宜,有信心为潘将军报仇雪恨。”
曹操看了程博和孟宜一眼,没有立刻做决定。
因为这二人名字太普通,曹操从来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号。
接下来一战,关系到诸侯联军的士气,需要派遣勇将出马,争取一战马到功成。
见曹操没有话,袁术越众而出。
“潘凤定是大意轻敌,这才丢了性命,我麾下还有上将俞涉。吕玲绮在潘凤的面前,绝对掀不起任何的风浪。”
俞涉的名字,曹操早就听过了。
俞涉是袁术麾下大将,他的实力能够排进下前十。
听袁术散布的消息,昔日在洛阳参加演武,俞涉若不是故意放水,定能打败新军中的所有屯长,名震洛阳。
曹操思索片刻,就端起一杯温酒,道,“俞涉将军之威名,如雷贯耳,俞涉将军出战,一定可以马到功成。这里有温酒一杯,提前预祝俞涉将军在虎牢关扬名下。”
俞涉大步走到曹操的面前,接过温酒一饮而尽。
将酒杯重重的砸在地上,俞涉又对着满堂众人道:“诸位在此稍等片刻,我现在就去生擒吕玲绮。”
俞涉刚刚转身离开,河内太守王匡,就止不住站起身来道:“我大概猜到吕玲绮的身份了。”
待到众人将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王匡这才慢慢道:“并州刺史丁原的主簿吕布,有女名叫吕玲绮。听吕玲绮不爱红妆,自幼习武,也不知道她得到了吕布几分真传。”
王匡语落,袁术身后的刘三刀,就满脸傲然道:“吕玲绮就算得到吕布的十分真传又何妨?俞涉的实力,只比我刘三刀弱一点,即便是吕布在此,俞涉也能将他生擒!”
“我刘三刀,可以用人头担保,最多半柱香,俞涉就能得胜归来。”
俞涉:这是在敷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