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犹如晴天霹雳,震住了所有人。
就见殷红的血顺着白夙白嫩的脸流下来,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姜小树回身就操起一根拳头粗的棍子,阴冷着眼就朝张秀芹走去。m..cc
吕民安猛然一把甩开拉扯,冲上去就要往死里打。
啪!
响亮的巴掌声骤然响起。
就见吕国泰阴郁着脸,一巴掌狠狠打在张秀芹脸上,猛烈的力道直接将张秀芹整个人都打翻在地,一颗带血的牙掉落下来。
张秀芹摔在地上,整个人好像连疼都感受不到一般,就那么震在那。
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不能置信的看着吕国泰:“你,打我?”
吕国泰只是阴沉的看着她。
张秀芹却整个人烧红了眼:“你个窝囊废居然敢打我,我今天跟你拼了!”抓牙舞抓的朝吕国泰扑过来,那架势要将人生吞活剥了不可。
“和离吧!”吕国泰冷冷的看着张秀芹,声音冷漠,失望到了极点。
张秀芹猛然僵住,瞪圆了眼盯着吕国泰:“你,说什么?”
吕国泰直视着她,一字一字道:“我要跟你和离!”
瞬间,张秀芹脸色惨白,整个人犹如溺死的鱼一般,喘着粗气。
吕良蓦然看向吕国泰:“爹——”但目光扫到白夙还在流血的脸,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老太太,吕三娘等人都黑着脸,冷冷的看着,没有丝毫规劝的意思。
倒是看热闹的村民有些可怜这张秀芹。
尤其是差不多年纪的妇人,因为像她们这个年纪的农家子女人,就算是和离,不是休弃,那往后的日子苦的都不敢想啊。
“国泰大哥,这秀芹是过了些,你要打要骂关起屋门来,但和离可是大事!”
“是啊,两口子哪有不打架的!”
“你再想想!”妇人们不禁劝说起来。
张秀芹却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泪就流下来了:“好啊,吕国泰你真是好样的!这么多年,我跟着你吃苦受罪,现在你不仅把稻子都给了她们,还偷了家里的银子给这些黑心烂肺的造新屋子,掏光了我的汗血钱,就想跟我和离!”
“呸,做你的大梦!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意!”张秀芹恶狠狠的对吕国泰吐口水。
吕国泰却瞧都不瞧她一眼,眼里的光又冷又坚定。
众人:“~~”
她们是脑瓜子进水了才给这种人说情。
“娘,你闹够了没有!”猛然,吕良怒声大吼:“什么稻子都给奶奶她们了,难道不是你不想劳作,把割下的稻子都扔给奶奶她们嘛?她们什么都没说帮咱家把稻子打出来,磨干净囤起来了!让你坐收白粮,你还想怎么样?”
“还有这八间新屋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血汗钱?这么多年你除了在家干农活,赚过一个铜板嘛?都是我爹任劳任怨,起早暗黑赚的。再说,这八间屋子的钱都是大家一块拿出的,拿的最多的就是夙夙,有你什么事?”吕良愤怒的质问张秀芹。
张秀芹眼眶通红的瞪着吕良,整个人都不住的颤抖:“好,你个小没良心的东西居然也帮着她们欺负你娘,好的很!但我告诉你们,就想让我这样和离,做梦!”
张秀芹猛然一把推开村民,就大步离开。
村民:“~~”
她们一定是有大病才帮这种人劝和。
离!必须得和离。
“哎呦,这可咋整,这么大的口子,都是血啊!”老太太摸着白夙的脸,心疼的直流泪,又悔又自责:“都是姥姥不好,才把你害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