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
大殿之上。
挛鞮君臣大马金刀,坐如钟磐。
他的一只眼被兽皮遮着,另一只慑着锐利,凶狠的冷光。
尽显蛮霸之气。
下方的大臣,贵族们却神色复杂,余光时不时瞥向挛鞮君臣。
直至议事散了。
众人迈过门槛后还频频回头。
挛鞮君臣不禁皱眉。
这时,老天医端着药进来。
挛鞮君臣一饮而尽。
一抬头,老天医正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怎么了?本王的病有变?”瞬间,挛鞮君臣寒了眼。
“那倒不是。”
挛鞮军臣的寒光这才缓了缓。
这百年肉苁蓉确实有效。
虽未痊愈,但有好转。
老天医的眼神往地上嫖:“也不是大事!就是您不行的事已经家喻户晓,人尽皆知了。”
蹭!
挛鞮军臣猛然站起身,凶恶的盯住老天医。
“可不是我,我昨夜一直就侍候在您左右,左贤王您知道的!”老天医忙道。
他就知道会被怀疑。
还好说了。
否则出了王庭都说不清。
他可不能出事,《黄帝内经》还等着他呢!
挛鞮军臣神色阴郁,但没说话。
老天医清了清声,道:“您昏倒的又急又重,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确实令人联想!”
“也传入圣宫了?”
“那肯定的!”老天医想也不想。
挛鞮军臣抬步就往走。
圣宫。
一片欢声笑语。
“哈哈!”
丹木吉子痛快的大笑:“真没想到,挛鞮军臣那疯子看着比熊还壮,居然虚得都昏倒了!”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白夙反驳。
“怎么就不对了!”丹木吉子纳闷的看白夙。
“他那不是虚,是完全不行!”白夙咬重最后四个字。
丹木吉子一愣,随即连连点头:“对对,是完全不行。”
闻言。
四周的女兵都哈哈大笑。
圣女也笑了。
“左贤王!”忽然,外面传来行礼声。
丹木吉子和白夙一个对眼,憋着笑看向外面。
挛鞮军臣脸色铁青的进来。
白夙和丹木吉子说的大声。
尤其丹木吉子,在外面听得那是一清二楚。
“瑶儿,那些都是谣言,你别信。”挛鞮军臣走向圣女。
白夙上前,一步挡在了中间,笑盈盈的迎上挛鞮军臣:“当然,左贤王身强力壮,拔山举鼎,怎么会不行呢!”
挛鞮军臣的脸都青了。
圣女在白夙身后,嘴角都溢出了笑。
挛鞮军臣冷冷的盯着白夙。
白夙仰高了下巴,重声道:“这天下哪个男人都能不行,但左贤王绝对行,一夜到天明,是不是!”
“是!一夜到天明!”西戎女兵异口同声大喊。
瞬间,挛鞮军臣的脸黑的彻底。
他盯着白夙,眸光幽深的意味不明。
然后走了。
“啧啧!居然还嘴硬,这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怪不得这么多年这疯子都不近女色,原来不行啊!”丹木吉子嫌弃万分。
在拱门处听得一清二楚的挛鞮军臣:“……”
死死的捏住拳头。
旁边的匈奴兵吓得瑟瑟发抖。
“本王那是为瑶儿守身,守身。”挛鞮军臣咬牙挤出。
“是是……”
匈奴兵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点头。
白夙看着挛鞮军臣离开的方向,眸光眯起。
那疯子刚刚看她的那一眼,不对劲。
而且都没问枭绝。
忽然,白夙神色一变,往偏殿走去。
屋内,假枭绝躺着。
霍刀在旁。
“小少夫人!”霍刀行礼。
“呼延劽那边有动静吗?”白夙问。
自从枭绝离开后,白夙就安排护卫去监视呼延劽。
因为,最想杀枭绝的是呼延劽。
挛鞮军臣最可能派去杀枭绝的,还是呼延劽。
只要呼延劽不动,就基本没事。
但呼延劽一动……
“守着的兄弟传信说,呼延劽除了昨天进了趟王庭,就一直在屋内,没出来过。”霍刀道。
白夙却神色顿变。
霍刀也猛然醒悟:“呼延劽已经暗中离开孤臧城了!”
白夙眸光深凝。
看来,挛鞮那个疯子,昨天就知道枭绝离开了。
孤臧城外。
呼延劽纵马疾驰。
他的身后是足足一千的匈奴精锐,个个身材魁梧有力,都是以一敌五的好勇士。
而他的身侧,则是满身铁链的荤粥。
呼延劽看着昏沉沉的天际。
杀意凛然,势在必得。
枭绝聪明绝顶,功夫过人又如何。
这次,他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