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春花虽未居于主位,但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架势。
“瞧见没!”
周老太太指着枭春花,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丝毫不带生气的。
身旁,王老太太和钱老太太连连点头:“啧啧,跟你说的一模又一样啊!”
“是吧!”周老太太满眼骄傲。
枭春花:“……”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这时,本在念书的张五经怒的将书拍在桌上,嫌弃的看向周老太等人。
犹如在看一群不知礼义廉耻的泼皮无赖。
钱老太太啧啧摇头:“老周,你们家对礼仪要求还真高!”
“咦——”王老太起哄。
“是吧是吧!”周老太找到了知音。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张五经愤怒甩袖。
活似多说一个字都是对他的侮辱。
枭春花气得拍案而起,却又一下怼不出话来。
枭春花一家子的身后,枭楚对着周老太等人拱手,陪笑。
卑微的祈求老太太们千万别跟枭春花一家子计较。
“咦,真没想到老枭是个姐宝男哦!”王老太一言难尽的摇头。
周老太冷哼:“可不是嘛!”
“我祖母和我爹说的没错啊!小娘子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你们这样抛头露面,深夜才归,成何体统!”
张纲四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一副小祖宗模样高声教训:“国公府的颜面还要不要?”
张纲说的正起劲,却猛地双眸一亮,整个人都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直勾勾的盯着众人里的白夙和吕小宛。
白夙生的明眸皓齿,风华绝代。
吕小宛则是沉鱼落叶,闭月羞花。
两人美的不一样,但都美的动人心魄,令人久久回不过神来。
“大美人,小美人!”张纲大步蹿向众人。
他先蹿向白夙。
白夙神色冷清,未动。
张纲看过来时,枭绝就挡在了白夙面前。
他冷冽的目光睥着张纲,高大的身躯更似索命阎王一般镇压着。
张纲本能后退,掉头转向了吕小宛。
吕小宛对这种事有很深的阴影,吓得小脸都白了。
但瞧着更楚楚可怜。
白夙自然看见了。
但她只是凝眸看向枭一剑。
只见:
枭一剑一把拉住吕小宛的手,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怒声道:“滚开!”
吕小宛小鸟似的又往枭一剑的身后挪了挪。
白夙的眸光这才微微一柔。
“凶什么凶!”张纲却不怕,也没走。
他一双眼睛依旧直勾勾放肆的盯着吕小宛。
枭绝那瘟神能打。
但枭一剑这小子……
哼!
“要打架是嘛!”枭一剑冷然的拔剑。
少年还带着稚气的脸庞意气风发,却坚定凛然,丝毫不惧。
脚下,更是寸步不退。
白夙的眸光柔和了不少。
“张纲,小宛是一剑的未婚妻,夙夙是阿绝的娘子!不可胡闹!”这时,枭楚开口。
他没有说一句重话。
但他的目光摄向张纲却威严的不容触犯。
张纲翻了个白眼。
娘子,未婚妻怎么了!
摸摸,瞧瞧,还能掉块肉啊!
何况,这不是还有个没成婚的!
张纲冷哼。
但在枭楚逐渐冷冽的压迫下,还是回了坐位。
白夙瞧着,清冷的眸光化开了。
小宛与枭一剑两情相悦。
她不舍拆散。
何况,她将全家都带在一起目标大,自然危险也更大。
所以,她计划解决完枭家的劫难,就带着家人离开南岳,而将小舅一家留在京城。
她相信,枭祖父一定会保护她们。
枭一剑也会保护小宛的。
只是……
纵然竭力保护,但眼下情势复杂凶险,总归会让人有机可趁。
所以,小宛不能事事依靠枭一剑。
可,小宛从未学武,手无缚鸡之力……
思及此,白夙忧虑的凝起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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