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接白刃的是个女子。
女子长着一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温婉的比烟花三月的春水更柔,更软。
但她的身子却又高又壮实,寻常的男子根本比不了。
尤其此刻,她双手接着长剑。
双臂的肌肉都高高的隆起了。
嘶啦!
衣袖都撑爆了。
真要说起来,这身材也就是比熊似的枭精忠小一圈。
金刚芭比。
白夙的脑中不停的回荡着这个词。
“姑姑,你快松开。”杜清宵开口,还想劈白夙。
“宵宵,你怎么能欺负一个弱女子呢!”女子开口,那声音比她的长相更轻柔婉约。
软得直酥到人的心口。
白夙却瞬间知道她是谁了。
杜逸之的孙女——杜报国。
杜报国原本叫,杜瑶光。
但她对枭精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非枭精忠不嫁。
所以为了与枭精忠更般配,将名字改成——报国。
精忠——报国!
更是为了枭精忠守到三十好几,依旧不嫁。
还曾言。
枭精忠一日不愿娶她,她便一日不嫁。
若终生不娶,她便终生不嫁。
“姑姑,我是大司马的侄媳妇,白夙。”白夙道。
杜报国瞬间看向她,双眸直发亮:“你是精忠的侄媳妇?”
白夙乖巧的点头,然后依偎到杜报国的身后,娇柔柔道:“姑姑,都是我不好,惹杜公子生气了!”
杜清宵猛然看向白夙,似见了鬼一般。
白夙却双眼蒙着雾气,委屈兮兮道:“刚刚杜公子问我话,我就回答。一定是我回答的不够好,杜公子才会这么生气,提剑要劈死我!就算杜公子劈死我,也不怪他,都是我的错!”
白夙掩面抽泣。
“姑姑,你千万别听她胡……”
杜清宵的话音未落,杜报国已经一把夺过长剑,剑面直接打在杜清宵的背上。
啪!
长剑竟被拍成了两截,断在地上。
白夙:“!!!”
杜清宵痛的龇牙咧嘴,恨恨瞪向白夙。
“你还敢瞪夙夙!”
杜报国一把揪起他的耳朵训斥:“你本就是个男子,怎么能去欺负一个跟你姑姑一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呢!”
闻言,白夙陡然看向杜报国。
手无缚鸡之力?
真的吗?
“何况,你还是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宵宵,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凶残暴戾了?”
“你是堂堂八尺男儿,理应保家卫国,护佑弱小,怎么能欺凌弱女子呢!”
“你知道错了没有?”杜报国揪高了杜清宵的耳朵。
杜清宵疼得脸色都变了,连连应声:“错了错了!”
“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这次就罚你抄写家规一百遍,知道了吗?”杜报国道。
杜清宵不情愿的应声。
“还不快去!”杜报国一巴掌打在杜清宵的背上。
啪!
杜清宵被一巴掌直接拍跪在地上,一口鲜红的血就喷了出来。
他一把抹掉嘴角的血,艰难的回头:“姑姑,您真的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啊!”
“夙夙,我们走。”
杜报国已经拉着白夙出了院子。
杜报国领着白夙去了她的住处。
白夙的衣裳湿了,杜报国寻了一身给她换上,换完之后更是盛情招待。
两人闲聊了会儿。
杜报国羞涩的吞吐道:“夙夙,你,你大伯一切,可,可安好?”
“大伯一切安好。”白夙道。
“那,那他是瘦了,还是壮实了?”杜报国又问。
白夙温声:“不若姑姑自己亲眼去看看吧!”
杜报国一愣:“什么意思?”
白夙微笑:“今日承蒙姑姑救了我一命。我想邀姑姑与我一道回国公府,让我能好好感谢姑姑。”
“当真?”杜报国激动的瞬间站起了身。
“当真。”白夙温声微笑。
话都出了口,杜报国才知觉自己太失礼了,不舍道:“此等小事,夙夙不必放在心上,何况是我家宵宵无理在先,理应是我向你道歉。”
但最终在白夙的坚持下,杜报国同意去国公府吃晚饭。
白夙本想再继续逗留,再伺机去荒院察看。
忽然,脑海中响起了小黑的声音。
闻声。
白夙脸色一变,立刻起身向杜报国告辞。
小黑小白是山魂的守护神兽。
而山魂如今又与白夙融为一体。
所以,只要距离不是过于遥远,三者即便不在同处,也是可以在各自的意识中沟通的。
杜报国送白夙出去。
两人约好晚上在国公府见。
白夙刚出杜府。
杜逸之却路过看见了她的身影。
他盯着白夙离去的背影,眼里不禁蒙上了一层冷光:“我不是明令禁止,不许她与医馆之人进府吗?”
大门口的守卫也傻了:“首辅,小人绝对没放小将军夫人进府。”
闻言,杜逸之瞬间眯起,盯着白夙的背影透出威胁的寒意。
守卫却纳闷极了。
他是听命行事,没放啊。
怎么就进去了?
什么时候进去的?
他为什么不知道啊?
……
天鹰派对面的山峰。
断崖处。
一条小小的白色正慢慢的在崖壁上游动,是小阿崽的小白蛇。
这里的断崖格外的陡峭,甚至是平滑。
小白蛇小小短短一截,很难在崖壁上找到缠绕的草树,或者支撑处。
所以,它游动的很慢很小心。
刷!
但再小心,在经过滑面的时候还是打了滑。
小白蛇朝着悬崖就要滑下去了。
就在这时,一只黑色的爪子捞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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