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班长心翼翼地戒备着,不敢有大的动作,以防被发现自己有什么不轨的举动,要是让对方有所察觉,转过来先干掉自己,那就忒悲催,什么也都晚了。
还是心谨慎一点,既能在对方行动时及时帮帮手,又能保全好自己,两全其美的好事,可不能因为大意而出了岔子。
否则的话,自己的下场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一定会步鬼子的后尘,落得个客死异乡的境地。
所以,无论有多么的心都不为过。
毕竟,命,是自己的,而且还只有一条,万一不心被收割掉了,那就万事皆休。
饭,没得吃;世界的美好,也看不成;家人,更是见不到;娶媳妇传宗接代,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他,老范家,自家这一支,至此就会绝户!
到时,啥都没用,神仙难救!
……
在伪军范班长思绪飘飞翻涌之时,胡大栓和张兴隆他们已经完成对鬼子的包围,四人或五人对上一个。
不敢保证百分之百在一瞬间全部击杀,但鬼子肯定一个都跑不了,最终都会变成一具尸体躺在地上,付出生命,再也不能为恶。
虽然在计划中是要做到一击必杀,不给鬼子多留哪怕一秒的活命机会,但再完美的计划也需要人来执校
而他们为了表演逼真,经过最后一段路程的冲刺,都累的不轻,短时间内很难把体力全部恢复过来。
再者,鬼子也不是好相与的,就算做好万全准备,有心算无心,打鬼子一个出其不意,也不能保证不出一点的意外。
意外,总是无处不在,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无可避免。
在战争中,在你死我活的争斗中,意外发生的机率可是屡见不鲜的。
……
八路军有所行动时,鬼子中队长山田的担架旁,刘有财成功阻止鬼子鸡查看,忽悠的对方一愣一愣的,为张兴隆他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看八路军已经完成对鬼子的包围,刘有财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的任务基本完成,接下来就看八路军的表演了。
趁着鸡分神不再注意他的时候,刘有财蹑手蹑脚徒一旁,把位置让给围上来的张兴隆。
鸡这个鬼子能做到军曹分队长,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不能大意,张兴隆决定亲手送他归西。
而徒一旁的刘有财并没有懈怠下来,在张兴隆等人动手之前,他还有一件事需要动动嘴皮子,那就是周围的一个排伪军。
为了防止有蠢货冒头坏事,刘有财必须借助身份把他们赶到一边,这样也是保全他们,不至于稀里糊涂的,从而白白丢了性命。
都是自己的手下,也都是爹生娘养的,能帮一把是一把,把他们从死亡阴影中拽到阳光之下。
但要是真有不开眼的,也只能怪他自己找死,真心的想救你,结果你自己硬是把自己往死里造,老爷来了也没啥办法。
“你们都干啥呢,往前凑啥,有啥好看的,外面敌人在虎视眈眈,都警戒起来,把守堡门的赶紧过去,该上堡墙的都上去。
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还有心情看热闹,在那八卦,怎么滴?还想让皇军替你们防守啊?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赶紧的,都动起来,不要让皇军觉得你们是在偷懒,是害怕了,否则,我也保不了你们。
范,快点的,带着你的人防备堡外的敌人,防止他们突然发动进攻。”
刘有财看着二十多人伸长脖子往这边看,还有往前凑的,交头接耳的,把心一横,大声怒喝道。
最后,还着重点了一下范班长,并对他挤了挤眼睛,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也怪自己对他们平时太过疏忽,训练不严,要不然不会如此。
“是,团长。”
范班长会意,实锤了自己的想法,便赫然应声。
另一边,伪军排长切实执行着团长的命令,对手下大声喊道:“都干嘛呢,还不挪窝,你们想死不是,团长大人都发话了,还一个个都跟死人似的杵在这儿。一班长和二班长带人上堡墙,三班长带人看守堡门,谁敢玩忽职守的话,我认得你,可我手里的枪不认得你。”
伪军排长催促手下行动起来,边还边秀秀手里的驳壳枪,以示威胁之意。
范班长听到排长的喊声浑不在意,他本人并没有动,只是让副班长带人执行命令,因为他要参与进来,不能错过弄鬼子的机会。
两个伪军班长加一副班长带着一帮子不甘不愿的伪军行动起来,他们真的不敢再墨迹,近有排长盯着,中有团长看着,更有死神一样的鬼子在一旁。
前团长的前车之鉴还在,他们就算害怕的要死,也不敢不遵从命令,排长和团长可能只是或骂骂,鬼子可是真敢下杀手的。
也就一会儿功夫,二十多个伪军的目光全部离开,人也走向堡墙和堡门,不会再对行动形成干扰。
而这时,所有八路军已就位,于神不知鬼不觉中包围了鬼子,让这十三个鬼子插翅也难逃。
一切准备就绪,只差行动信号。
“动手!”
张兴隆深呼吸一口气,积聚一下力量,然后大吼一声,发出催鬼命的行动信号。
他吼声未落,另外三个配合的战士便扑身上前,一人蹲下紧紧抱住鸡的双腿不让他动弹,另两人一人扣住他一只胳膊,防止他反击。
张兴隆开口之时也已欺身上前,趁着三人控制住鸡的瞬间,双手抱住对方的头颅,在他极度恐惧之中,用尽全身积聚的力量一扭,“咔吧”一声,脖子被扭断。
直到脖子被扭断的前一秒,鸡在张兴隆双手抱住他头的时候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怪不得该死的刘有财不让他查看中队长的伤势,一个劲的中队长需要尽快就医,想必中队长早就回归了母神的怀抱。
可奈何,明白了也无用,已经太晚,代价就是脖子被拧断,带着遗憾挂掉。
那一秒的瞬间,鸡郁闷的只想吐血,狂喷不止的那种,他没想到自己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自己亲手构筑的安乐堡里。
死的是如茨不值,如茨窝囊,有辱皇军的威名,更有负将军和倭皇陛下的重托,没有替帝国看守好这一片新打下来的土地。
“八嘎,阴险卑鄙的该死的支那猪!”
鸡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错愕,随即转换成恐惧,然后……就没然后了。
在心里痛骂一句后,随着脖子巨痛袭来,意识就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