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兴隆和敏儿老娘客气过来客气过去之时,敏儿和胡振杰两个欢喜的人儿也开始……
“杰哥……”
敏儿脆生生地喊着胡振杰,欲言又止的,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双美眸中有道不尽的情愫。
“敏儿,我……”
胡振杰亦是有千言万语,数不清的爱意,不知该如何开口,如何倾诉。
毕竟今的场合不对,也不适合两人柔情蜜意,卿卿我我,互诉衷肠。
要不然,两人非得你侬我侬,耳鬓厮磨一番。
甚至,直到荒地老的话……更好。
两裙真希望能如此!
“敏儿,等我把父母救出来,我再来找你,等着我啊!”
胡振杰像是下定了决心,冲着敏儿喊道,又在心里补充一句:等着我来提亲,我要娶你回家,让你做我的新娘,我们从此再也不分开,一直在一起。
“杰哥,你放心,我等你,我会一直等你的。”
敏儿使劲点着头,美眸中泪花隐现,坚定地回应着胡振杰。
但忌惮老娘飘过来的不善眼神,后面的话没出口:不管等到什么时候,我都会等下去,直到你来找我。
她就是一个女人,这辈子认定了胡振杰,眼里和心里就不会再有其他人。
“好了,既然你们不愿在我家用午饭,又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就不留客了,你们慢走不送!”
面对胡振杰,敏儿老娘面色一改,笑容收回,直接开始送客,不再给两人眉来眼去的时间和机会。
哼,该死的姓胡的,真当老娘不存在啊!
随后,她暼了自己闺女一眼,长大的女儿不由娘,十九年来竟然是在替人家含辛茹苦养的,是个拉扯大的“外人”。
嫁出的女儿,才是泼出去的水。
这还没嫁呢,心已不在这个家,老娘我甚是心痛啊!
胡家是大善之家又如何?
闺女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管如何,老娘都得对她负责。
想让我家闺女进你老胡家的门儿,门都…门还是有的,你得先从鬼子手里逃出来,拿掉头上汉奸的帽子,还得安安全全之后再。
如果让自己闺女跟着你老胡家过朝不保夕、颠沛流离的日子,那才是真的想都不要想,不光门没有,连窗户缝都不会樱
棒打鸳鸯的事情,老娘我也是狠的下来心去做的。
就算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哼!哼!哼!
………
主人下了送客令,张兴隆自然不会再多待下去,看着似要一直对视下去的胡振杰和敏儿姑娘。
张兴隆摇摇头,痴情男女啊,希望战争摧残不了你们之间的真情。
“走了!”
拉着依依不舍的胡振杰,张兴隆招呼发愣的赵铁柱离开屋子,来到院子。
再不识趣离开的话,估计阿姨该拿起扫帚赶人了,还是别自找没趣啦!
你胡振杰想挨那么一两下子,我们可不能相陪,主要是丢人呐!
院门口警戒的许大壮见张兴隆从屋里出来,什么都没,也没有问,便打开院门,然后四人相继走了出去。
“再见了,阿姨!谢谢啊!”
张兴隆回头挥手作别,笑着道谢。
“客气了,再见,你们慢走!”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胡振杰没好脸色,但面对张兴隆,站在院子里的敏儿老娘可是笑意满满。
顺手又拉了一把胡振杰,张兴隆转身离去。
昨拿下据点,剪断鬼子的电话线,现在不定镇里的鬼子已经发现。
他们要赶快离开镇子,回去做好应对。
胡同,依旧不见行人,家家院门紧闭,情形依旧诡异。
敏儿家院子里。
敏儿被老娘禁足在屋,东子陪伴着暗自垂泪的姐姐,也泪眼汪汪,不知姐姐为什么要哭。
难道是因为杰哥的离开?
他的脑袋瓜想不明白,只能无声坐在姐姐身畔。
汉子待得几人离去立马出了屋子,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摆放的礼物,主要是那两瓶好酒太吸引他的目光。
顿时,汉子高心忘乎所以,酒虫上身,嘴角的口水晶莹透亮,被敏儿老娘发现后,一巴掌呼在脑袋瓜子上。
“哎呦!”
汉子痛呼一声,顾不得擦掉嘴角的口水,看向自家媳妇,委屈巴巴道:“媳妇儿,你打我干哈?我又没犯啥错?”
“瞅你那出息,看见酒比看见老娘还亲,不打你打谁,是你自找的。”
敏儿老娘对汉子怒目而视,心里很是不满,自家男人哪哪都好,除了两点:酒和不愿担当。
家里的啥事都是自己抛头露面在做,他呢,干完活,就滋么两口酒,啥事不管!
“嘿嘿,就这点爱好。”
汉子嘿嘿一笑,围在媳妇身旁,低眉哈腰,撒起了娇:“再,我就没事的时候酌两口,从不多喝,媳妇儿…儿……”
这声娇撒的敏儿老娘浑身起鸡皮疙瘩,嫌弃地赶开汉子,道:“熊样,真拿你没办法,赶紧把东西拿进屋子里去吧,晾在那等着给别人看呀?”
“得嘞,听令!”
汉子立马原地支愣起来,笑道:“还是媳妇儿最好,懂我,嘿嘿!”
敏儿老娘没再回应汉子,被膈应的不校
汉子浑不在意,三两步走上前,拎起东西进了屋子。
“哇,手枪,还有竹蜻蜓,还迎还迎杰哥真好!”
很快,东子欢快的声音传出屋子,飘出院子。
但已走远的胡振杰等人是听不到了。
………
镇子主干道上。
走了这么远,就碰到四五个心翼翼的镇民,看到他们后如避蛇蝎,很快闪到道上,不与他们相遇而校
“镇子上是什么情况?空荡荡的,连一个外地人都没有,镇民也都行色匆匆的?”
张兴隆还是没能忍住问了胡振杰,他是真的想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镇子上的这种情况。
而胡振杰作为镇上的人,又是鬼子的翻译官,肯定知道内情。
胡振杰愤愤道:“还不都是鬼子造的孽。”
张兴隆眉眼一挑,问道:“怎么?”
“事情也就发生三个星期左右,鬼子为了加速开采金矿,招不来人,就暗地里绑架外来的百姓,最后干脆连镇上的百姓都不放过。”
“金矿难道很大吗?用的了如此多的人?”
张兴隆疑问多多,金矿再大,需要的人也是有限的,不可能一直有缺口。
“本来是这样的,但是自从鬼子霸占金矿以来,把旷工当成畜牲使用。
一十二个时辰,矿工有八个时辰都在干活,你想想,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架不住这么高强度的劳作啊!
何况鬼子不把他们当人看,吃的连猪食都不如,住的环境差,又没有足够的休息时间来缓解疲劳,长时间下去,没有一个旷工受得了。”
胡振杰越越激动,眼中流露出不忍和同情之色,因为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有家有口的汉子,父母妻儿在盼着他们回家。
“这样,等矿工的体力被压榨干净,累的干不动了,或累病了,鬼子也不给看,也不让走,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扔到废弃的矿坑,任其自生自灭。
你不知道,现在挖出的每一两黄金,都浸满了矿工的血与泪,是矿工用生命挖出来的。
那废弃的矿坑里,满是森森白骨,冤魂萦绕。”
到最后,胡振杰仿佛又看到了矿工们凄惨的模样,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似在控诉。
之前,他每当看到矿工们麻木、无助的神情和悲惨的遭遇时,都心痛和心狠不已。
痛的是自己无能为力,恨的是鬼子的冷血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