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
后面那些暂且不谈,重点这一二命运两字,实在是凡人难以改变。
有些人,一下生那就注定是个人物!主角!
跟那种人,你没法比。
管你是接骨还是踮脚,拼尽全力你都没人家鞋垫高,你能怎么样?
这个呢,就叫命。
我这人信命,非常信。
话我出生那……
风和日丽,气晴朗,什么破事儿也没发生。
但我们家隔壁不一样,那他们家也生了个孩子。好家伙!那子一下生,他们家跟开了动物园似的,什么耗子、黄鼠狼……各种蛇虫鼠蚁,狐黄白柳灰齐聚!
又是叩拜,又是磕头!
虽然同样都是刚出生,但当时我就明白,这就是命阅差距。
别问我怎么明白的,多少带点赋异禀,懂事儿早。
后来那家子发生不少事儿,父母、爷奶,但凡有亲属关系的,在我们村儿的,基本都死绝了。
挺惨一个事儿。
孩子被我们当地一个能掐会算的老疯子收为弟子,打就学习奇门风水、正一道法、巫蛊降头……挺杂的,但人家脑袋好使,学霸,学啥玩意儿都快。
老疯子了,那孩子十八岁那年有一劫,就在他生辰的时候,过去这个劫,有大机缘等着他!
过不去,那就完犊子了。
为啥我知道这些事儿呢?
因为我们俩从就邻居,关系好,铁哥们儿!
村子里别的孩子对那子都避之不及,大人也是各种闲话。但我不一样,我这人除了懂事儿早,从到大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慧眼识珠!
我就知道,这孩子以后有大发展,必须得跟他处好关系!
“阎哥,我今有点紧张,你知道过了今晚就是我十八岁生辰……”
这子过生日前一,跟我在村子里溜达,表示自己很担心。
当时是晚上,村儿里也没个路灯,周围就星星点点的光亮,基本没法照明。我看了眼从隔壁赵老三孙子那抢来的电子表,般半!
“老弟,咱俩是哥们,这么多年当亲兄弟处着!但是有些事儿,你必须得懂,就是这人吧一生之中遇到谁,到最后,那都是过客!来,你一个人来,走,你一个人走。咱要学会独处,一些关键性的问题上,什么亲戚朋友,谁都帮不了你……那道坎,必须自己跨过去。哥是很牛逼,哥自己也知道,但哥!不能跟你一辈子!”
我深情拍拍这子的肩膀。
“哥,为啥我觉得你就是想给我撵走……”
“你年轻,理解不了很正常。行了,好好睡觉,明渡劫呢!瞎溜达什么玩意儿溜达!”
“哥你是不是要找花晶去?”
花晶,是我隔壁的隔壁的丫头。
我们仨差不多一个日子生,时候是个抹大鼻涕的黄毛丫头,但谁承想女大十八变,一不心就成了村花了?
甩掉我那兄弟以后,我就急奔约会地点而去!
深夜。
山村的破窝棚里,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爱意绵绵。
情不自禁互啃,很快便衣衫不整。
没错儿,就是我,跟我们村花。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花晶吓了一跳,抱着我胳膊问:“阎哥,外面有动静……”
“耗子吧?”
就这种时候,谁有心思听外面什么动静?
她又晃了晃我胳膊:“阎哥你去看看,万一有别人呢,咱俩这事儿让我爹知道的话,会打死我的……”
“好,我去看看。”
我起身,光着膀子走向窝棚的门,可未等我推门,那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带着五六个年轻伙冲了进来,将我一脚踹倒在草堆里,接着就是一通毒打。
花晶也吓傻,看到中年男人,结结巴巴的喊:“爹……爹?你,你怎么……”
那人正是花晶她爹,村长花有田!
花有田看自己衣衫不整的闺女儿,又看看那正挨打的我。
当时眼珠子直接充血,上前一步,不管是不是亲生的,一个耳刮子就招呼上去!抽得花晶脸蛋儿顿时肿了一圈,嘴角也溢出血来。
“爹?!你还有脸叫我爹!你是不要命了!臭丫头!”
“你你找什么人不好?你……你偏偏跟这丧门星!跟这鬼娃子搞在一起?!我,我花有田没有你这个女儿!我今就打死你!”
因为我常年跟我隔壁兄弟混一起,村子里的人也都看不上我。
我就我们村儿二流子头目,我兄弟什么外号,我身上就什么外号。
到外号这事儿,还有人给我们哥俩认错过!话就前两,一辆奔驰大G开进我们村子,开车的是个女的,二十出头,身材高挑婀娜多姿!漂亮得跟那画里抠出来的人似的。当时我刚好路过,村里有熊孩子起哄,就骂我鬼娃子。一听这话,我就让那美女盯上了,她叫许楠,问我是不是我那兄弟?
本来,我是想否认的,结果没等我话,她给我劈头盖脸一通臭骂,莫名其妙的什么必须给我这退婚!那给我那兄弟骂的,一文不值的。
我多讲义气啊?我能看自己兄弟挨欺负么?当时我也没否认,我还跟人家叫嚣呢,我我就是娶村头猪圈里的母猪,都不带娶你的,这婚不用你退!我退了!
结果那许楠的不禁骂,当就跑了。
后来,这事儿我也没告诉我兄弟。
他脸皮薄,我怕他受不了。
再眼下,一时间窝棚内惨叫连连。
这时候,揍我那五六个王八犊子,其中一个打嗨了,余光看见地上有个密封起来的瓦罐,也不知道这窝棚里怎么有这么个东西,他摸起来了,冲着我脑袋就扔过来!我赶紧躲开,这要是砸上,必定头破血流。
结果瓦罐没砸到我,撞墙上,哗啦一声就碎了!
也不知道那罐子里装的到底什么东西,这一被砸碎,整个窝棚臭得就跟茅坑似的!一众人开始捂嘴干呕,我抓着这机会,挣开拉扯我的几个子,拽着被她爹打懵聊花晶,直接跑了!
后面一通叫骂!
我玩命跑!
不跑不行啊。
花有田打他闺女儿,多少还知道轻重,不能下死手。
打我就不一样了,那是真能往死里打!
毕竟就是给我打死了,也没人找他们事儿。
起这事儿,我也挺惨,父母早年去城里打工,没回来,十多年没音信。我爷爷给我养大,前两年也驾鹤西去,我就自己一个,平常家都懒得回。
今晚上就更不能回家。
万一花有田那老王鞍上我家堵我去,还不得给我打死啊?
“阎哥,我害怕……”
花晶也不敢回家。
我琢磨了一下,想到了个地方:“晶儿,咱俩分头跑。村西空房子,上那等我去!”
村西有间空房子,房子主人也是多年前去城里打工,这些年一直没回来,屋子就搁那空着,我跟花晶没事儿也好去那玩。
与花晶分开以后,我跑了十来分钟,才把追打我的那些个王八犊子甩掉。又走了十几分钟的路,来到了村西。
但这一路有点奇怪,我总能闻见一股腥臭的味道?偶尔来阵风,那味道就钻鼻子里,让我一阵恶心。
难不成刚才那臭瓦罐碎了,里面什么东西迸身上了?
但因为光着膀子,我太冷,在意不了那么多。见村西空房就在眼前,我赶紧翻墙、淌过院子,顺着路走,再翻过院里的栅栏,悄悄到窗户底下,轻敲三下:“晶儿?你到了吗?”
结果,没反应。
“是我,你阎哥!”
还是没动静。
但有股味道很浓,腥了吧唧的,臭烘烘的,顺着窗户缝往外飘。
这味道跟刚才一路上嗅到的,还挺像。
就在我疑惑之时,突然听到啪的一声!
吓我一跳,抬头一看,就见一张苍白的裹着暗红色黏液的手掌,从屋子里面,落到了玻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