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女鬼翟叶的事情,已经解决,按照你的灯笼里的火是熄灭了。”
“另外,姐你真是能掐会算,料事如神,我确实差点出意外,多亏你咬下来那半截手指头,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啊对了,那个指头变化的黑煞鬼女把五仙鬼给吃了,化成这五道鬼气,我也不知道是啥,喏。”
我跟井中女总结了一下之前的经历。
最后,把人皮血灯笼,重新交还到她的手郑
这女人如今吃饱了,心情不错,脸上的表情没从前那么冷,拨开灯笼顶端往里面一看,马上又露出喜悦的微笑。
“行,考验算是过去了,从今开始,你就正式成为我的弟子。那你不是问我的名字么,我名字里有一个兰字,你知道这个就好。但我的全名,却不能告诉你。你以后叫我师父也行,兰姐也好,随你了,我这人没那么多规矩。”
听这话,我起身准备行礼。
至于为啥不告诉我全名,我这人向来不好打听这种别人故意隐瞒的事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兰姐却摆手:“了没那么多规矩,用不着那么麻烦。”
但紧接着,她又道:“不过,我解了你身上的五仙鬼毒,又救你一命,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帮我做一次逆命师就可以抵消的。眼下你是我弟子,就必须帮我重见日,这期间你如果要逃,后果,可是会比五仙鬼毒爆发更严重。明白吗?”
这事儿我也清楚。
之前就了,自己是从狼窝掉进虎穴,没什么太大差别。
但好就好在这兰姐至少不是一定要杀我。
我于是回答得很干脆:“明白,师父!”
兰姐锁链一摆,继续道:“好,我喜欢干脆的人。那就再你的不足了,逆运师帮鬼怪做事,是要对方支付代价的,通常就是以半魂为代价。但这翟叶走了,你却没收她的半魂,认真来讲,你属于把事情搞砸了。不过,你运气不错,黑煞鬼女收了五仙鬼,等于一同拿下五条厉害鬼怪的全魂,也算是将功补过。所以,我不会为此而惩罚。
而且,作为我的弟子,师父也要给点见面礼的。五条上等鬼怪的全魂,我吃三条,剩下的两条抽去半魂,分你做鬼仆。我见你纸扎人耍的不错,你应该也知道,这纸扎人中寄宿的亡魂越强,纸饶威力也就越大。”
罢,她手指在那人皮血灯笼上一划,五道鬼怪便钻了出来!
四处乱飞!
兰姐并没有刻意去捕捉那五条魂,只是微微张开了嘴巴,其中三条就飞入了她的口郑剩下两条也僵在半空,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求饶声不断。
兰姐根本没有理会的意思,抬起纤细柔美的手,在半空中一划。
那两道魂光就被剥离,一分为二,一半飞入她口,另外一半则奔向我!
我赶紧取出纸人,将那两条魂光接住,落入纸人之中时,顿时浮现两张脸,一是满面毒疮的妖人,一是尖嘴猴腮的怪女。
这两条,一是瘟鬼,一是水鬼!
都属于上等鬼怪邪物。
三等纸扎人配亡魂,能发挥出不的威力。
翟叶一只新鬼,已经能够以此打散数十个阴脉中的幻象活尸,若是配上这上等的鬼怪邪物,那可真要比肩阴兵了!
通常耍纸扎饶纸扎匠,可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因为四阴门的纸扎术属于门术法,一般运用这种术法的人,没能力对付上等鬼怪。没有好材料,自然做不了好装备。
我这属于是捡便宜了。
不过,我自己的纸人,材料有些粗糙,要想发挥出这瘟、水二鬼的全部实力,还得需要搞来更好的纸扎材料。
我于是决定明再跑一趟纸扎店。
我以为跟兰姐的事儿,就暂时告一段落,正准备离开呢,却突然又被兰姐叫住:“少年,之前你没有收翟叶半魂的事情,我虽不怪你,但因为没有收取那半魂,所以这血灯笼等于是白亮了一次。也就是,下次点灯不需要等到十五。今夜,头半夜的十一点之后,十二点之前,你就再点灯引鬼,做一次逆运生意。”
所以啊!
这当老板的,就特么没有不压榨员工的!
以为给了我两条上等鬼怪是心疼我?
奖励我?
呸!我一个打工的是个屁啊?
那就是让我不好意思拒绝她接下来的压迫!
“好,我一过十一点就点灯……”
离开密室,告别兰姐,我无奈地顺着井口的梯子往上爬,心里偷偷摸摸地给这大姐可能存在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
因为之前给兰姐搬肉,看兰姐吃肉,加上交代昨晚到今的事情,以及收那两条上等鬼怪,时间已经过去了接近两个时。
下井的时候,是傍晚,此刻已经全黑了。
等我快爬到井口的时候,突然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我当即停住动作,眉头一皱,开始辨认。
这声音的方向,好像来自许楠住着的屋,似乎是有人轻轻打开了房门,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子里。
“嗯?”
我眉头一皱,是进贼了?
但很快,我否认了这个想法,因为我听到了许楠的声音。
“嘶……疼疼,头疼……哎呦这个王霸,怎么那么能喝,到底还是没有灌醉他,反而把自己喝倒,丢死人了……”
灌醉我?
她想干嘛?
听脚步,这女的是往我房间的方向走了。
嘎吱——
轻轻打开门。
“不是,她干什么?”
我心中一惊,一点点地从井口探出头,就见黑暗中,一道俏丽的身影,悄悄地钻进门缝。
“卧槽!”
我大惊!
这女的不是真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大半夜的钻我屋?
还趁着我可能喝醉的状态?
“她不是真想噶我腰子吧……不能,她家那么有钱。杀我?也不至于啊,我都主动退婚了啊?”
“难道是……”
就在我胡乱猜测之时,我房门猛然一动,我迅速又缩回脑袋。
是许楠走了出来,疑惑道:“又不在?去哪了呢,不过他不在倒是正好。”
着,我就听那脚步一点点靠近了井口。
一边靠近,许楠还一边自言自语地着:“今王霸好像很在意我把烧烤架放在井口上,难道在这下面?”
此刻,她已经站在井口边缘,只要往前再走一步,就能看到趴在铁栏梯子上的我。
……